在那邊種糧食的事情,唐安已經考慮很久了,根據嶽長纓所言,他們那個時代種植最多的是麥子和水稻。


    這兩種農作物,全都是需要大量水才能過活的。


    可偏偏這幾年又北方大旱,北方的農作物幾乎絕收。


    現在將耐旱的玉米推廣過去,必定能大獲豐收。


    嶽長纓一聽這話,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是說,你這玉米也能在我們那邊耕種?”


    “當然,按著你們那的情況,隻要老天下雨,便能種植!”唐安道。


    玉米這東西是比較耐旱的,播種的時候,隻要有點水便能發芽,之後拔杆的時候,隨便再下點,便能長大。


    哪怕一滴水不下,最多也隻是減產。


    當然,古代沒有化肥,產量肯定是不及唐安這邊的,不過,隻要種的夠多,養活他們幾萬人應該不成問題。


    嶽長纓則更是滿臉喜意:“若如你所說,這東西真能在我們那裏種植,那我就是上書朝廷,給你封個爵位也不為過啊!”


    “哈?種地還能種出爵位來?”唐安奇道。


    嶽長纓一本正經道:“當然,依照你的說法,這種東西產量這麽高,還這麽耐旱,如果推廣開來,不止能救下多少百姓!”


    “為此,封個爵位有何不可?”


    想想也是,以袁老的功績如果在古代社會,莫說封爵,就是直接封為農神也不為過。


    一畝地兩千六百斤稻米,嚇都能嚇死一堆人!


    不過回頭想想,如果今後能在南方開辟一塊地盤的話,那邊買些雜交水稻的種子去哪裏種下,到時候再依靠這種種子,去和周圍各國打糧食戰,到那時,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將他們全部滅掉?


    唐安正想著,嶽長纓又道:“對了,你先前喂我吃了一顆毒藥,說七日之內要吃解藥,不然便會暴斃而亡,如今七日已到,解藥給我一顆!”


    說著,嶽長纓便伸出素手。


    唐安聞言一拍腦門道:“哎呀,把這茬給忘了!”


    上次雖然給嶽長纓吃的隻是糖豆,並沒有什麽實質性威脅,但能繼續忽悠他也不吃虧。


    於是,唐安便從抽屜裏拿出半盒當零食吃的猴王丹丟給了嶽長纓。


    “諾,這是解藥,夠你吃一段時間的了!”


    “這麽多?”嶽長纓微皺著眉頭,倒出一粒塞進了嘴裏:“唔!酸的,味道倒是還不錯!”


    見她這般模樣,唐安咧嘴一笑,說道:“哎,上次帶你去省城光顧著賣金子了,也沒帶你好好玩玩,現在反正閑來無事,我請你吃一頓好吃的怎麽樣?”


    “下次吧,我回去還有一些軍務要處理,而且,我對這種口欲之事並沒有太大興趣!”嶽長纓搖了搖頭,一幅興趣缺缺的樣子。


    見她這幅樣子,唐安一時間倒還來了脾氣。


    他家小時候雖然還算富裕,但家裏給零花錢卻一直都是摳搜的。


    平日裏也就買個筆、本之類的還能扣下來點,要是說買零食,唐紅旗便會說出那幾句經典的話來。


    “零食?什麽是零食?”


    “好吃的?家裏有饅頭,那就是好吃的!”


    “不是好吃的?我們小時候那會饅頭就是好吃的!”


    “還買零食吃,就該讓你過過那六零年,看看能把你餓成啥樣!”


    如此,唐安也隻能每次看著同學在那吃辣條,啃方便麵而流口水。


    現在總算能當家做主了,唐安的零食自然是沒斷過。


    而嶽長纓竟對這些美味的零食不感興趣,唐安當即便是一聲冷笑:“哼!口欲之事?你怕是沒吃到過真正的好吃的吧!”


    見唐安這幅態度,嶽長纓也不由得輕蔑道:“不瞞你說,先前我隨家父進京受封的時候,也曾吃過宮廷國宴,那味道也就那樣。”


    “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走了!”


    “慢著!”唐安站起身來將其叫住。


    “還有什麽事?”


    “哼!我就不信,有人能拒絕辣條的誘惑!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說罷,唐安便回到房間,將一些辣條、果丹皮、幹脆麵、薯片、蝦條等弄了一大包。


    “給,餓了的時候,可以當零嘴吃!”


    嶽長纓看著這堆花花綠綠的東西,黛眉微蹙,但看唐安那不容拒絕的表情,她也便將那些東西接了過來。


    “謝了!”


    說罷,嶽長纓離去。


    空間通道關閉,唐安心中驀然又升起一陣空虛感。


    剛才嶽長纓在的時候,他那些憂愁倒是可以放在腦後,現在她走了,唐安又有些頭疼起來。


    “算了,去地裏轉轉散散心吧!”


    唐安是那種有事喜歡自己憋著的人,極少和人傾訴。


    因為,你和別人傾訴之後,他轉頭便有可能告訴其他人,搞不好還會笑話你。


    甚至,家裏人有時候也會告訴親戚什麽的。


    即是心事唐安自然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被他們坑了幾次之後,唐安便學會了有什麽事自己藏著了。


    當然,不止他自己的事情能藏住,別人向他傾訴的事情,他也能藏得住。


    咳咳,扯遠了。


    心中藏著事的人,也需要有發泄途徑,唐安的發泄途徑主要是打遊戲轉移注意力,和去田地裏散心兩種。


    騎上一千多塊錢買的山地自行車,唐安流浪在田間的小路上。


    春末的暖風拂過眉梢,唐安心中的躁動也被撫平了不少。


    “你愛過,百裏千裏風塵裏遠行途中,最相似家鄉的城。”


    “太難以名狀,太心緒翻湧。”


    “撫過眉梢的風。也撫平多少躁動。”


    哼唱著歌,看著眼前的滾滾麥浪,唐安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事已至此,擔憂也是無用。


    還是好好盤算一下下一步怎麽辦吧。


    先前隻想著有了這個通道之後可以賺錢,但卻完全忽略了賺錢之後的合法性問題。


    就比如這次,明明沒偷沒搶,卻像是做賊似的。


    今後想要在這兩邊之間當倒爺,必須得有個掩護的東西。


    比如,弄一片工業園區……


    這時,唐安想到了那些股票。


    如果真如那家夥所言,掌握了那些股票之後,通過運作可以掌握公司,那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有公司的皮子在,隻要每年交稅,地方上也會對自己有所庇佑。


    起碼不會有事沒事便調查自己。


    而嶽長纓那邊,忽悠她直接造反怕是不成,這家夥愚忠心理太過嚴重,現在要她造反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讓他在敵占區弄一片地盤搞工業化生產應該不成問題。


    就是護衛問題比較麻煩。


    那個狗皇帝鬼知道他是個什麽想法,萬一哪天再把嶽長纓調走,到時候,自己的那些投資可就徹底打水漂了!


    想到這,一個想法猛然在唐安心中生成。


    “若是在兩國交界之處建上一座城池……”


    這個想法剛生出來,一個偉大藍圖便如瘟疫般在唐安的腦海中蔓延出來。


    這時他也顧不上散心了,調轉車頭便往家走。


    然而,就在他騎著車子即將到家得時候,隻見一輛轎車正停在旁邊的路上。


    豐泉鎮裏麵多少留守老人,隻有在過年的時候,外出的人才會開車回來。


    平時在村子裏別說車子,就連開車的人也是極少的。


    而眼前這輛車還是掛的省城的車牌。


    如此便更加罕見了。


    聯想到前兩天的事情,唐安立刻警覺起來。


    他來到道路另一側的一棵大樹旁,又將自行車丟到了臭水溝裏潛伏了起來。


    等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鍾的時間,隻見一個漢子從家的方向緩緩走來,他一邊走還一邊張望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麽。


    唐安看了那人兩眼,很快便認出他來。


    “是那個家夥!”


    來人正是那天在審訊室裏十分激動的年輕帽子叔叔。


    一般來說,這種人出任務最少都是要兩個人的,現如今隻有他一個人過來,這裏麵必定有鬼。


    唐安隱藏在樹後默不作聲。


    而那漢子也沒太注意這邊,他上車之後便開始倒車,很快便開走了,隻是他離去的方向讓唐安皺起了眉頭。


    這家夥,並沒有往國道方向走,而是去了鎮子上。


    “來者不善啊!”


    喃喃說了一句,唐安便忙推著車子回到了家裏,此時他也顧不上建城計劃了,先搞清楚這家夥的目的再說。


    換了身衣服,帶上帽子,唐安便哼著小曲,騎著自己的電驢向鎮上走去。


    豐泉鎮並不大,唐安剛進鎮子便看到了那輛停在炒麵館門口的車子。


    好家夥還吃上了。


    猶豫了一下,唐安把電瓶車停下,徑直走進了飯館之中。


    “老王,來份炒餅。”


    “小安來了。”


    飯館老板熱情的打著招呼。


    漢子聽到唐安的聲音時,目光便轉了過來。


    “唐安!”


    “呦,緣分啊,您怎麽也在這吃飯。”


    先前在荒郊野地裏,唐安怕他帶這家夥對自己動手。


    現在到了鬧市,唐安可不怕他。


    他一個人前來大概率不是公事安排。


    不管怎麽說李奉春都是撂下話的,而且他的貪腐所得,也有那些黃金交差。


    公家未必會往死裏查。


    如果不是公事,那大概率是這家夥不死心,私自想要調查自己。


    既然是他自己那隻要不給他動手的機會,唐安便沒什麽好怕的。


    如果真是公家,那藏著也沒什麽用處。


    見唐安主動向自己打招呼,那漢子倒是有些心虛的目光晃動了一下。


    如此唐安便更加篤定這家夥是擅自行動了。


    坐到對方對麵,唐安故意壓低了聲音,略帶神秘的說道:“長官來辦案嗎?有什麽案子和我說,這一片我熟得很。”


    看到唐安這般耍寶的模樣,謝東也來了脾氣。


    他寒聲道:“你一個犯罪嫌疑分子在這囂張什麽?我遲早能把你繩之以法。”


    果然是衝我來的。


    之前唐安還有些心虛,當看到這家夥這麽快便露出自己的本來目的,唐安又輕鬆了起來。


    看來這家夥也是個愣頭青,要是老油條,怕是已經把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了,就比如先前和他共同審問自己的那家夥。


    “哎呀,我犯沒犯罪不知道,但你擅闖我家,不打招呼就走,這事應給不是合法的吧。”


    此話一出謝東眉頭皺起。


    “剛才你在家裏?”


    唐安搖了搖頭:“沒有,我去地裏看莊稼去了,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你開車離開,然後我就查了查監控。”


    “監控,你家裏沒有監控,我早看過了。”謝東立刻道。


    唐安輕笑:“嗬嗬,你看過了?”


    此話一出,謝東立刻明白自己被對方套話了。


    身為警察,卻被犯罪分子套話,謝東的臉立刻漲得通紅。


    此時他也不再掩飾。


    “哼,我去了又如何,你從省城回來以後,必定去看贓物了,我不過是去調查罷了。”


    “調查?”這時,唐安的臉上也多了兩分冷意,他冷聲道:“據我所知,入室調查是要搜查令的吧,把搜查令拿來,我就承認你是調查。”


    謝東自是沒有搜查令。


    他這事本來就是請了假私自幹的。


    雖然師父曾經勸過他別管這事了,但他卻執意要幹。


    一來是看唐安不順眼,他覺得這家夥在審訊室裏實在是太過囂張。


    二來是覺得這案子不小,如果能破了,不管是對公家,還是對自己的前途都極有益處。


    所以他才會私自行動。


    隻是,他在唐安家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麽可疑的東西。如今反倒被唐安給拿捏住了。


    見對方半晌不說話,唐安底氣更足。


    “沒有搜查令是吧,那我可就要報警了。”


    說著唐安便拿出了手機。


    謝東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正常。


    “報警又如何?我說明情況,他們難不成還會逮捕我嗎?”


    “那我要是說我丟了金子呢?”唐安,嘴角一歪露出了一副龍王的表情。


    此話一出,謝東的臉頓時明一陣暗一陣。


    他自然不屑拿唐安的東西,但如果他以此事做文章,將事情鬧大,他最少也得挨個處分。


    並且,之後想要調查的事情,也會泡湯。


    但就算如此,要謝東向唐安低頭卻也是不可能的。


    “哼,那你便報警吧,到時候正好能把你家裏外裏翻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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