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那輛貨車回中山市的路上。


    幾十名交警已經在嚴陣以待了。


    他們收到舉報,說有一輛貨車酒後駕駛無牌照汽車從這裏經過。


    根據規定,交警接到舉報之後,必須立即出警趕赴現場。


    如今道路已經封鎖了,他們也從遠處看到了一輛正在向這裏狂奔的貨車。


    “各單位注意,有一輛貨車過來!”


    一眾交警隨即開始嚴陣以待。


    很快,那大漢便駕駛貨車拐過彎來,隻要過了這個彎道,再上高速,那他們就徹底安全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猛然看到了,前方路上那數不清的防撞錐。


    與此同時,交警的強光手電也打了過來。


    大漢短暫失明的時間,交警們已經圍了上去。


    “停車,下車,別亂動!”


    現在雖還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喝酒,但沒牌照肯定是真的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大漢也反應了過來,他猛然掛上倒擋,一個甩尾想要掉頭。


    然而,如此劇烈的動作,卻讓車上的黃金直接飛了起來。


    手電筒的照射下,那黃金格外耀眼。


    “靠!上麵還有私貨,快上車一定要攔住他!”


    這時,大漢也已經將車子掉過頭來,交警們也並未用肉身攔截,誰都知道,這種人多是亡命徒,哪怕去攔他們也必定會撞上來。


    嗚嗚的警笛聲響起,一連串的警車向著貨車猛追了過去。


    同時,黃石鎮派出所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隨後,兩頭警方便開始圍堵這一輛貨車。


    大漢雖車技不錯,但奈何在這一條路走到黑的公路上,也沒法展現出來。


    旁邊雖然有些支路,但他卻不敢往下走,生怕下去是條死路被人給堵上了。


    要知道,他背後的老板逃跑,可就靠後麵這些金子了。


    然而,當他看到前方突然出現,並且正在急速逼近的警燈時,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壞了,被堵死了。”


    旁邊,他的隨從一臉懵:“老大,咱們怎麽辦?”


    正巧這時,旁邊有著一條小路直通莊稼地。


    大漢一咬牙道:“走!”


    車子拐了下路,隨後便咆哮著一路狂奔,後麵的警車也緊跟其後的攔截。


    那汽車走到了道路的盡頭,再往前,便是一條農業灌溉的長河。


    河水流速不大,也不寬,屬於套個救生圈就能遊過去的那種,但車子就不行了。


    眼見到了死胡同,大漢也顧不得背後的黃金了,直接和小弟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路狂奔進了麥子地。


    如果此時是秋季,周圍種的是一人多高的玉米,他們兩個弄不好還真能跑掉,隻可惜,旁邊隻是過膝蓋的麥子。


    很快,大量交警、刑警便包圍了這裏,眼見逃不過去了,二人也隻能束手就擒。


    “金子哪來的?”刑警詢問。


    漢子一言不發,他已經向老板匯報過情況了,這會,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帶走。”刑警也不廢話,直接把人弄走了。


    很快,這些黃金便被清點出來了,價值十個億。


    而且看純度應該是古代的黃金,這裏麵極有可能還牽扯出一場盜墓大案出來。


    所以,各級警方都極為重視。


    首先他們便是調查的舉報人,結果查來查去查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老板的身上。


    便利店老板說,那天晚上有個漂亮姑娘來她店裏借電話打,還給了一百塊錢。


    他也沒多想就借給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後來,警察調取監控卻發現,那姑娘戴著的鴨舌帽遮住了臉頰。


    之後,便是調查和大漢同時期來往的車輛。


    結果卻發現,整個過程隻能查到哪一輛貨車在哪附近出現過。


    最詭異的事情是,通過口供和現場痕跡勘察,可以斷定,工廠內應該有一輛叉車。


    然而無論他們怎麽搜尋,卻也都沒找到叉車的影子。


    和那大漢進行交易的人,就像是幽靈一般,來去無蹤。


    最終,警察們也隻能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貪腐案子上去,至於盜墓的,先找找看周圍有沒有古墓盜洞,和大批黃金失竊再說。


    其實,交易完成之後舉報的時候,唐安也是有些猶豫。


    那漢子交易還算痛快,且對他也沒什麽冒犯。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舉報,他基本上不會留下什麽線索,一旦舉報了,警察萬一順藤摸瓜摸過來了,那就麻煩了。


    可想到那個能貪汙十個億的貪官,唐安便有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心態。


    這麽多錢,全都是從老百姓手中圈來的,不知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若不舉報一把,他實在良心難安。


    至於舉報之後被抓,他也認了,反正錢都放在嶽長纓那裏,警察就算找到了他,也找不到錢,更找不到黃金的來源。


    他死活不承認,對方沒有實際證據,也未必能對自己怎麽樣。


    退一萬步講,就算進去了,能換個貪官伏法,他也不覺得虧!


    回到家中,唐安心中即是興奮又有恐懼。


    興奮的是那些錢,恐懼的則是萬一東窗事發的事情。


    停下車子之後,他立刻將車開進了後院開始衝洗,鞋子和衣服之類的玩意,也全都丟到了嶽長纓的營帳之內。


    如此,算是能將抹除的痕跡全都抹除掉了。


    至於麵包車和叉車,據他所知,這種車子有牌的沒牌的數都數不清,隻要沒有特殊記號,想要查到他頭上,也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唐安算是大功告成了。


    接下來,隻要等這陣風頭過去,他拿著現金還貸款去就行了。


    見再無其他事情了,嶽長纓便對唐安拱手道:“既然沒其他事了,那我就先回軍營了。”


    “回吧回吧!”唐安擺了擺手示意她離去。


    然而,就在嶽長纓即將踏入空間通道的時候,唐安又猛然將其叫住。


    “等等!”


    “怎麽了?”


    這時,唐安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麻煩事,他皺著眉頭道:“過幾天,你能不能和我回老家一趟,假扮一下我女朋友?”


    嶽長纓一怔:“女朋友?”


    “呃!就是……就是相好的,當然不是男盜女娼那種,就是正經的男女關係。”唐安賣力解釋。


    這時,嶽長纓也想到了自己誤觸到了他手機上和父母的聊天。


    “呃!是為了應付你的父母嗎?”


    唐安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對!當然,也不讓你白幹,回頭我給你買一套無線電通訊設備,到時候,讓你的軍令傳達能即時送達。”


    嶽長纓自然不知道什麽叫無線電,不過,想到是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嶽長纓自然也不會逃避。


    “好!我幫你!”


    得到應允,唐安又長出了一口氣。


    “多謝!”


    “客氣,這麻煩也是我帶給你了,好了,那我先走了!”


    說罷,嶽長纓便回到了她的營帳之中。


    和唐安轉了這麽一大圈,帶給嶽長纓的震撼,比劉姥姥進大觀園大多了。


    甚至,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個夢。


    期間,她曾無數次想要問詢一下唐安各種物件,但卻都忍住了。


    她知道,就是問了,那些東西也不會屬於她。


    南趙國的熱血沙場和金戈鐵馬才是她的天下。


    走出營帳,嶽禮傑忙迎了上來。


    “將軍,您出來了!”


    嶽長纓點了點頭道:“這兩日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嶽禮傑看了看營外的方向,說道:“大事倒是沒有,北方十八部這幾日也挺消停的。”


    “就是,有些百姓圍在了營外,想要參加咱們嶽家軍,一起殺胡虜。”


    “哦!竟有此事,那他們是怎麽處理的?”嶽長纓挑眉。


    嶽長禮搖了搖頭道:“長林副將不敢擅自決定,說等你回來再行決斷!”


    嶽長纓點了點頭道:“嗯!知道了,帶我去看看吧!”


    就這樣,二人身著便服來到了南營營外。


    此時許多衣衫襤褸的難民們正在和守營的軍官交涉。


    “我說,軍爺您就收了我們吧,我們都和北方胡虜有著深仇大恨,隻要您給我們把刀,我們一定賣命上陣殺敵!”


    那軍官也是好脾氣,他耐心解釋道:“兄台,打仗不是那麽簡單的,需要行軍、布置、後勤等事務的配合。”


    “絕不是單憑一己之勇便能上陣殺敵的。”


    “而且,你們的事情,我已經匯報給了將軍,具體如何決斷,還需要將軍說話,你們就別來嘮叨我了!”


    這些難民聞言也隻能退下。


    嶽長纓看著這些瘦骨嶙峋的難民,輕聲問道:“他們共有多少人?”


    嶽禮傑道:“聽說有上萬人,之前他們便圍在咱們軍營周圍找吃的,自從上次攻破靈石關之後,他們便來到了這,要參軍。”


    “上萬人!”嶽長纓喃喃的說了一句,良久之後,他沉聲道:“召集各副將去大營議事。”


    很快,嶽長林等人便來到了大營之中。


    原先還以為嶽長纓這次閉關怕是要有個七八天,想不到,這麽快就出來了!


    而這時,嶽長纓也走了進來。


    她掃視了一下周圍,問道:“除了南營外有難民要參軍的事之外,你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嗎?”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都搖了搖頭。


    嶽長纓點了點頭道:“嗯,那咱們就商量一下這些難民的事情吧!”


    “上次朱仙鎮一戰,我軍雖擊敗了敵軍主力,但我們自己也傷亡慘重。”


    “朝廷又斷了我們的援軍和補給,雖說現在糧食暫時夠吃了,但援軍卻要自己想辦法。”


    “從關隘處調兵是不可能的,現在想要充實各營,隻能臨時招募。”


    “這些難民們和北方十八部的韃虜都有著血海深仇,士氣方麵完全不是問題。”


    “所以,我想設立一個新營,將他們招募訓練一番,等今後和敵軍開戰的時候,咱們能有更多的人手可以用。”


    “你們覺得呢?”


    嶽長纓的話,也說到了其他將官們的心坎裏,這段時間嶽家軍是越打越少,現在雖然仍有戰力,但如果一直得不到兵源的補充,遲早會露出頹勢。


    所以,他們也有意招募訓練這些難民,隻是沒有嶽長纓拍板,幾人也不好拿這個主意。


    現在,嶽長纓已經表態,他們自然也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嶽長林首先道:“現在各營確實缺人手缺的厲害,上次和敵軍交戰,我軍如果能再多一萬人,戰果起碼還要擴大一倍。”


    “所以,我也同意收納招募這些難民。”


    “隻是,要做好甄別工作,防止有奸細混入營內。”


    湯鴻、鄧子龍等人聞言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坐在嶽長纓右側的王守謙卻摸著手中的八卦牌,一副沉思的模樣。


    嶽長纓見狀道:“軍師有什麽想法?”


    王守謙看了嶽長纓一眼,皺眉道:“眾位兄弟說的不錯,這些難民都被北方十八部禍害的家破人亡,若上了戰場定能一往無前!”


    “但他們身材實在是瘦弱不堪,想要擁有戰力,起碼需要幾個月,甚至半年的訓練才行。”


    “而按著現在這情況,最多一個月,我軍便會和敵軍形成決戰之勢。”


    “到時候要分神訓練他們,怕是對我軍不利。”


    “所以,我想此事倒是不用著急,可以先安撫他們等他們身體素質恢複一些後,再行招募和訓練。”


    “現在,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對付北方十八部上!”


    此話一出,眾人全部啞火,就連提議此事的嶽長纓也忍不住扶額沉思起來。


    和某些喜歡爭話語權,或者喜歡搞一言堂的團隊不同。


    嶽家軍商量事情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哪怕主帥嶽長纓已經表態,其他人如果看不過眼還是會提出反對意見。


    而這時,不管是主帥嶽長纓還是其他軍官,都隻會就事論事,而不會往話語權方麵去想。


    如果意見提錯了,旁人也不會計較。


    如果提對了,嶽長纓也不會固執己見。


    當然,最後拍板的還是嶽長纓,而一旦她做出決定,其他人無論心中是何想法,都會全力支持。


    這便是嶽家軍的行事準則。


    反觀某些團隊,隻要主管者表態之後,旁人哪怕提出正確的反對意見,也會遭到炮轟。


    甚至會被穿小鞋針對。


    因為主管者會覺得,這人在削弱自己的話語權和威信,必須打壓。


    這便是對人不對事,而這種團隊,除非主管者能力極強,不然的話,必定走不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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