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此不達標的,也隻能幹瞪眼。


    但做為妾,卻就是另一種光景了。


    以著黎昊親王的身份,納朝臣之女為妾,一點兒就不覺得奇怪了。


    柳元卿恨得牙癢癢的。


    幸好黎昊對她,一心一意的。


    席間,對於其她女人投過來的,愛慕的目光,視而不見。


    一整天,多數時候,都是小意殷勤地陪在柳元卿的身邊,才使得柳元卿沒有當時就撂臉子。


    自己的夫君被人惦記,真是既甜蜜又酸澀。


    當晚上,兩個人第一次住進新家的時候,柳元卿橫眉冷目地不讓黎昊碰她。


    黎昊表示很冤枉。


    他一直乖乖的,並沒有做什麽錯事啊。


    仔細想了今天自己的行為。


    黎昊自己都忍不住給自己一個上上的好評來。


    看著抱著被子,誓死捍衛自己,衣衫不整的女人,黎昊也硬氣不起來,隻得好言好語地問她,自己哪裏錯了。


    柳元卿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可就是忍不住生氣。


    這也太不平等了。


    於是,柳元卿哼哼地說道:


    “大哥哥哪有錯?有錯也自然是我的錯了。自成了親以後,大哥哥可是越發的搶手了,而我卻變成了要依著大哥哥生活的黃臉婆。”


    黎昊一聽,用手在鼻尖處扇了扇,笑道:


    “今天的席麵,水陸並舉,哪道菜放了許多的醋呢?”


    柳元卿氣得撲過去就要捶黎昊。


    黎昊如何放投懷送抱的過機會?


    自然是死死地摟住了,一番哄慰。


    第二天一早,黎昊上職走了,柳元卿才起床。


    然後便就被十一娘的消息,給驚得,一口水嗆了出來。


    “你說什麽?”


    柳元卿眼睛瞪得圓圓地說道:


    “齊郡王府真的是被禁軍給包圍了?”


    十一娘點頭,說道:


    “千真萬確。奴婢打聽得,昨天齊郡王之所以沒來,是因為被皇上請進宮去了。不知道為什麽,齊郡王夫妻在宮裏呆了一府。今天一早,齊郡王府便就被禁衛軍給圍上了。”


    柳元卿想到了桃園之行。


    此時的柳元卿,已經沒有了齊郡王倒黴的開心。


    她隻是驚心地想著,又一個皇子倒下了。


    柳元卿不由得想到了那首黃台瓜辭。


    十一娘打聽著的,也不過是京上人,全都能知道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卻是要等著黎昊回來再說。


    這才搬到親王府的第二天。


    天氣正好,艷陽高照。


    柳元卿本來做了許多的打算。


    可是隨著這一消息,柳元卿瞬間便就將一切都熄了。


    雖然他們都猜著,這一切都是承郡王弄出來的。


    可是他滑溜得就如一尾泥鰍。


    什麽把柄也抓不到。


    總不能跑皇上跟前去,直接說這一切都是承郡王幹的吧?


    承郡王也不可能認。


    而皇上也不可能信啊。


    所以,待到黎昊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見柳元卿無精打采地坐在窗下,神情懨懨的。


    ☆、376 掙紮


    柳元卿瞅著黎昊,才稍稍地精神一些。


    十一娘幾個退了下去,柳元卿幫著黎昊將外衣脫下來,換上家居服。


    黎昊說道:


    “你也聽說了?”


    柳元卿點頭,問:


    “到底怎麽回事?我聽說齊郡王的親近侍衛,全都下了廷尉了。”


    黎昊換好衣服,坐到窗下,抿了口涼茶,說道:


    “本來皇上本是懷疑齊郡王不利於皇後,齊郡王矢口否認,東西從齊郡王府裏搜著了,皇上親自讓人弄了隻狗來,吃了之後,半天便就死了。”


    柳元卿不由得搖頭道:


    “齊郡王和著蘇賢妃,不虧了是母子,這東西要是不用就扔了。明兒想用的時候再弄不就是了。不用又不扔,這不就等著讓人翻著了,當成罪證?”


    黎昊也是不能理解蘇賢妃和齊郡王的大腦構造。


    聽了柳元卿的話,黎昊笑了,轉而又是一聲嘆息道:


    “那些侍衛倒沒招認什麽,隻是聽從齊郡王的吩咐,幫他去偷拿東西。可是齊郡王府的一個嬤嬤被嚇著了,將事情給捅了出來。又是那個齊嬤嬤,可惜已經了。齊郡王欲害蘇賢妃,謀求過繼皇後名下的事,已經讓皇上給查明了。”


    下廷尉……


    想到了昨天,張臣夫妻雙雙來安慶王府赴宴,一副和和美美的景向。


    柳元卿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問:


    “你說……”


    黎昊自然知道柳元卿擔心什麽,也頗為無奈,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皇上當初賜婚,便就已經想到了。隻希望黎落知道了,能理解張臣吧?”


    說到這兒,黎昊也是嘆氣。


    他不是神人,不可能麵麵俱到。


    當初皇上給張臣和黎落賜婚,黎昊就不大樂意。


    可是沒有辦法。


    他又不能跑到皇上哪兒去反對。


    不過,柳元卿又想到一件事來,扒著黎昊,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那蘇賢妃知道齊郡王想要害她的事?”


    嘴上這樣問著,心下卻想,這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丟掉承郡王的事不說,想想其實還是挺解氣的。


    蘇賢妃當年對她姨母做出那種事,結果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居然想要害死她。


    黎昊摸了摸柳元卿的額發,語氣輕鬆地說道:


    “自然是知道了。”


    本來黎豐舒一直懷疑的是,這娘倆個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知道皇後懷孕的事。


    所以聯合了欲對皇後不利。


    結果一個兩個的不承認。


    於是黎豐舒便就將齊郡王弄到了瑞扶宮裏,讓這娘倆個對峙。


    張臣審人上的摺子,也都是在瑞扶宮上的。


    還有齊郡王府的那個嬤嬤,也是當著蘇賢妃和齊郡王的麵說出來的。


    那場景可想而知。


    蘇賢妃先是不敢相信。


    然而,而對著齊郡王一聲不出的默認,蘇賢妃崩潰了。


    對於張臣這個女婿,蘇賢妃也是不滿意的。


    而且張臣是那種越瞅越可怕,越陰翳,越讓人討厭的類型。


    兒子的背叛,再對上為了兒子,委屈女兒嫁了這種男人。


    蘇賢妃大叫一聲,便就暈了過去。


    隻是,同樣沒想到的,還有黎豐舒。


    他能理解蘇賢妃和齊郡王兩個,為了那個位置害皇後。


    可是,他卻不能接受,為了那個位置,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忍心加害。


    雖然還隻是處於想的階段。


    但既然敢想,那離做還能遠了?


    黎豐舒瞅著齊郡王,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麽話來。


    實在是無話可說。


    不過齊郡王要感謝承郡王,先將秦王幾個給折騰死了。


    若不然,黎豐舒決不可能讓一個,背親忘祖,利慾薰心的兒子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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