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笑道:


    “自然是公中出的。”


    柳元卿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大樂意黎昊送別人東西。


    “啊對了!”


    柳元卿笑睇著黎昊,說道:


    “大皇子成親那天,是不是大哥哥進宮跟我姨母報的信?”


    黎昊麵上不由得滯了下,然後微笑著問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皇後娘娘跟卿妹說的?也許是別人也說不定,那天黎落、黎茉都去了,還有你哥哥、弟弟呢。”


    柳元卿搖頭,說道:


    “姨母沒與我說,雖然我沒問別人,但我思來想去,覺得一定是大哥哥。”


    說著話,柳元卿伸手按上了黎昊放到桌上的手,搖著略帶撒嬌的說道:


    “是不是?是不是大哥哥?一定是的,對不對?”


    黎昊麵上微紅,被柳元卿扶著的手,就像是有火燙著了似的。


    再見柳元卿,好像一點兒都沒覺到不自在。


    黎昊不由得心下嘆息。


    看樣子,柳元卿是真將他當成了兄長一樣的看待。


    耳邊又響起了那天,楚潤娘跟他說過的話。


    黎昊將手從構先卿的手上抽了回來。然後忍不住卻又伸手,摸了摸柳元卿的額發,笑道:


    “我不想你吃虧。”


    柳元卿聽了黎昊的話,就好像心裏放了蜜一樣的甜。


    ☆、198 妻妾


    然後臉便就像火燒過一樣。


    本來她還打算著要問一問黎昊些事情,現在腦子變成了一片的漿糊,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黎昊的眼睛暗了暗。


    長嘆口氣,黎昊打起精神,說道:


    “剛你們進園子的時候,看到一個婆子端花土?”


    柳元卿一聽,連忙點頭說道:


    “我也覺得十分奇怪。這大喜的日子,怎麽好好的會有人打碎了花盆子?”


    說這話的時候,柳元卿一副我很聰明,你快誇我的模樣,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黎昊看。


    黎昊覺得柳元卿簡直是太可愛了,攥了攥拳,終是沒有再伸手去摩挲她的額發,笑道:


    “打翻那盆蘭花的,是王霞衣的哥哥。”


    柳元卿這倒是有些驚奇:


    “他們與新都長公主的誰有舊?怎麽王家人也來了?”


    一提王家,黎昊的笑便就略帶嘲諷:


    “畢竟是世家大族,即使現在不如以前了,但到底還有些舊時架子。”


    柳元卿沒有上前邊去,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由得問道:


    “雖然說人多手雜,但也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失手將花盆子給弄到地上吧?怎麽,前邊出了什麽事?”


    黎昊笑了,說道:


    “你將周嬤嬤帶過來了?”


    柳元卿眼睛一亮,當初她將周嬤嬤弄到身邊,就是想要尋那個引開周嬤嬤的人。


    隻是一直這事那事的,總是出岔子。


    原來,柳元卿被何惠柔請走,並沒有帶著周嬤嬤,而是讓她陪著楚儀信。


    新娘子走了,楚儀信被新都長公主請了去,在單獨的小抱廈裏,另有幾個皇家的王妃,幾個人坐在一起,清清淨淨的話家常。


    可是客人不斷的來,晚輩要輪著給新都長公主請安磕頭。


    然後,在外麵等著的周嬤嬤,便就與王霞衣的兄長王侃碰上了。


    周嬤嬤到底是宮裏出來的,見了王侃,心下雖然頗有些吃驚,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倒是王侃自己,嚇了一跳,騰騰往後退了數步。


    便就將邊上擺著的一盆蘭花,給碰到了地上。


    而這一幕,正好被容一看見。


    便就告訴給了黎昊。


    “這可就怪了。”


    聽了黎昊的話後,柳元卿皺著眉道:


    “可是當時引著柳菲莫過去的丫頭,打和就是秦王的名號。按理說,要真是秦王,應該不至於將自己暴漏了啊。有些說不通。”


    當初,蕭貴妃一直中意王霞衣。


    蕭家、王家走動頻繁。


    所以,王侃理所當然是秦王的人。


    柳元卿連連說道:


    “有古怪,大哥哥覺得呢?”


    沉思了會兒,黎昊才說道:


    “有一種叫欲蓋彌彰,但我看王侃,也不似會想出這種計謀的人。而秦王也不似。那事若果然是他倆個做下的,決不可能會說秦王。”


    柳元卿低聲說道:


    “大哥哥,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不是大皇子的人?”


    黎昊也說道:


    “倒是有可能。隻是,按理說,他妹子與大皇子議親也挺長時間了,他沒理由投到別的皇子門下。”


    這事要好好的調查。


    黎昊一笑,說道:


    “好了,不說他們了,慢慢的,總會查出來。我讓十一娘請你過來,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與你說。”


    柳元卿正色地瞅著黎昊。


    她知道,黎昊這樣說了,一準肯定非常的重要。


    應該是跟她有關。


    黎昊說道:


    “我聽說,過幾天楚暖要去京郊的莊子上避暑?”


    柳元卿點頭道:


    “是啊,楚暖身子弱,怕暑熱,每年三伏都要去京郊避暑。怎麽了?”


    黎昊附耳柳元卿,說了一番話出來。


    柳元卿先是一愣,頗有些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問道:


    “這是真的?”


    然後喃喃說道:


    “楚王看起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對誰都有禮貌,一點兒都不像秦王啊。”


    黎昊冷哼,說道:


    “在極致的權力麵前,有幾個真的能做到不爭不搶,一點兒不動心的?”


    從新都長公主府回到家之後,柳元卿想了又想,去了一趟楚家。


    第二天是黎陽的婚禮,柳家人禮到,人卻一個未到。


    果然如何惠柔所料,由於柳菲莫在何惠柔未進門,鬧了那麽一出,尤王妃對何惠柔很是愧疚。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要拜見公婆。


    何惠柔早早的便就起來,收拾妝扮。


    黎陽對何惠柔,也盡到了當丈夫的責任。


    兩個人一起雙雙給奉親王、尤王妃上敬茶,然後又認了黎昊。


    由於他倆個是賜婚,所以還要進宮去謝恩。


    由於何惠柔是新娘子,所以並不用侍候公婆早飯。


    行完禮,回到黎陽的院子時,柳菲莫和著尤盈芳一起,站在了廊下等著給何惠柔見禮。


    柳菲莫一身淺粉色衣裙,往哪兒一站,瘦瘦高高,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


    一看就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


    何惠柔全當看不出來。


    尤盈芳仗著自己是尤王妃的娘家侄女,笑著上前喊道:


    “表哥、夫人好。”


    黎陽也不出言,徑直進到了屋裏。


    何惠柔一笑,拉著尤盈芳的手笑道:


    “我在娘家時,就常聽人說,世子的表妹個個漂亮異常,總是無緣見著,今天見了,這才發現,說漂亮可是虧了表妹,表妹可算得上是絕色了呢。想來世子很寵愛表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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