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桃道:"我明白,大少奶奶您放心,這事情雖然有些麻煩,不過爺爺說還是可以查到的。隻是要一點時間。爺爺如今正在找秦恆煥,隻要找到了他,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芒爺自從金盆洗手後,便一直在收縮自己的勢力,但因為他人在涼州城,所以最後最穩固的,還是涼州城的人馬。就算是納蘭明爍打探不出來的,他未必就打探不出來。


    碧桃消息送到,便告辭了,這驛站看似一片安穩,驛站外麵還有人把守,但事實上守衛和監視是同時進行的,天昊的皇子來的太過突然,梁帝自然不會掉以輕心,萬一他有什麽陰謀呢,就算梁國的國力是在天昊之上的。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也一直和睦,那也不能不防。


    碧桃走了後,納蘭明爍忍不住道:"爺爺,爺爺是誰?涼州城裏,有哪位如此本事的爺爺,我竟然全然不知。"


    秦月自然沒打算回答納蘭明爍的問題,不過碧桃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若是能將秦恆煥抓來,問一問,應該能問出些什麽麽,秦恆煥平日看起來可不像是嘴多硬的人。


    "去抓秦恆煥。"秦月一拍桌子:"我知道他可能會去哪裏。"


    "哪裏?"朱子明忙道:"秦恆煥現在也在被通緝,城中到處都是他的畫像。我覺得他已經不在涼州城裏了。"


    "確實不在。"秦月道:"他在東城外十裏舖的一家酒館裏,若是我沒猜錯,大約會待上三四天,九皇子,現在派人去,將他抓回來。"


    "你這麽知道?"納蘭明爍不由的道。


    "我猜的。"秦月不會告訴他這是自己在被審問中,聽來的隻字片語。秦恆煥不但丟下了自己,也丟下了行風鏢局,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十裏舖等最後的消息,而自己在牢中也不過被關押了三四天而已,當判了死刑的消息一下來,他立刻就會遠遠地離開。


    "你猜的?"納蘭明爍是真不信這個理由,但明顯秦月是不願意說的,朱子明也不問,他也不好再說什麽,起身道:"我這就命人去把他抓回來,不,我親自去,倒要看看他在耍什麽名堂。嫂夫人也受了傷,先好好休息,就算是進宮的事情,也再等幾日不妨。回去後,我會向父皇稟告的。"


    "好。"朱子明應了一聲,讓秦月進屋休息,自己送納蘭明爍出去。


    秦月本來受傷了身體便虛弱,說了一番話後也有些乏了,便進了屋子上了床躺著,使勁兒的想著自己在受審的那些日子裏,到底還聽到了什麽消息,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朱子明送了納蘭明爍回來,轉進了內屋,便看見秦月已經維持著靠著的姿勢睡著了。


    朱子明猶豫了一下,摟著秦月將她身體放平,枕頭放好。雖然她身上藏著太多秘密,這些秘密至今也不願意向他坦白,可此時此刻, 他心裏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許是時候未到,也許永遠都不能說,可那又怎麽樣呢,她對自己是真心的,這就夠了。


    秦月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許多過去的事情在夢中紛至遝來,自己也不知道在夢中說了些什麽,隻覺得又被困在了暗無天日的大牢中,四處都是昏暗的,房頂就在頭上壓抑的很,可奇怪的是,夢中竟然沒有李少宸站在鐵欄杆外陰森的笑容,隻有一點光亮,若有若無的在黑暗中。


    秦月忍不住伸手去抓那一點光,卻被躲了幾次,好容易一把撲過去,卻觸到一個柔軟而溫暖的東西。


    "月兒,月兒。"朱子明擦了擦秦月額角的汗,柔聲道:"做噩夢了?"


    秦月睜開眼睛,進入眼簾的便是朱子明一張寫滿了擔憂的臉,雖然這副麵孔和過去不同,可乍一看的感覺去也半點也不叫她覺得陌生,反而是親切的很。雖然以前她也不嫌李少穆那半張臉嚇人,可如今這樣自然更加賞心悅目。


    秦月呼出口氣,定了定神:"沒事,是做噩夢了,不要緊。"


    朱子明佛開秦月臉上汗濕的頭髮,低聲道:"我叫人送點水來,給你擦擦身體如何。也換身衣服,昨天怕碰著傷口也怕著涼我也沒敢給你換,又是血又是汗的,肯定不舒服。"


    早知道剛才就不讓碧桃走了,秦月這會兒可後悔,現在這驛站上下就沒一個女人,朱子明為了保護自己,肯定也不會讓別人貿然進來。自己傷在肩膀又各種不方便,這麽擦身換衣服?


    感覺到秦月的猶豫,朱子明一笑:"月兒你現在還害羞呢,難道還把我當外人麽?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相公,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而且兩人不僅僅是拜了堂,也圓了房,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是比尋常的夫妻要相處的少了些吧,那也沒什麽好避諱的。


    朱子明說的也是,秦月點了點頭,不管日後如何,如今總是這樣沒錯。


    朱子明起身出去,說要沐浴,讓下人準備浴具,很快的,洛乘便帶人送來了浴桶熱水一應俱全,放在一旁的廁間裏,天昊的太子雖然聽說上位的很奇怪也很突然,但身份在這裏,大梁還是要以皇子之禮待之的。畢竟太子是儲君,十有八九日後便是皇帝,下一趟來,說不定就和梁帝平起平坐了。


    東西送來後,朱子明便讓人都退下了,拴好了門,轉進內室去:"來,我抱你過去。"


    秦月也沒勁兒,也不跟朱子明客氣,當下便伸了手摟住他脖子,由著他將自己抱起來。


    朱子明將秦月抱到浴桶旁放下,抬手便去解她的衣扣。


    "等等。"秦月忙伸手擋了:"我自己來,你這樣弄得我好像殘廢一樣。"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宮宴


    "好。"朱子明微微一笑,垂首站在一邊,雖然秦月在某些時候很強悍冷漠的不像是個女子,在但男女之情上,還是單純的很。上一次若不是秦恆煥的藥幫了忙,估計兩人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邁不過那一道坎去。


    雖然秦恆煥處心積慮沒安好心,但在朱子明看來,還真是壞心辦了好事,在這一點上,他是要感謝秦恆煥的。


    朱子明明顯有些調侃的意味,秦月不願意示弱,瞪他一眼,轉過身去,一顆顆解了自己的衣扣,在衣服滑下去的一瞬間,邁進了浴桶裏。


    可惜下人隻以為是朱子明要沐浴,一個大男人也沒準備些什麽花瓣浴液,水麵上清澈一片什麽遮擋也沒有,雖然有條巾帕飄著,反倒是營造出一種欲言又止的效果,還不如不遮。


    唯一的好處便是水汽裊裊,秦月安慰自己,臉紅髮燙是因為水太熱了,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她又不是沒過門的黃花大閨女,兩世為人,比朱子明還多成了一次婚呢,有什麽害羞的。


    朱子明挽了袖子,將她的頭髮整理到未受傷的一邊,拿了水瓢往上麵澆水:"你就安心躺著,困了就再睡一會兒, 手不要往水裏放,小心傷口。今天我來伺候你。"


    秦月此時舒服的很,鼻子裏哼了一聲:"我現在是傷患,你可要老實一點。"


    "我什麽時候不老實了?"朱子明俯身下去,在秦月脖子上親了下,看著她一縮脖子:"我們成親也有好幾個月了吧,就有過一次夫妻之親,若是叫人知道了,肯定沒人會覺得我老實,說不定會覺得我有什麽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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