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世伯……”覃天情急的想去攔住薛豐好好跟他解釋,可是蔡管家的胳膊突然擋在了他麵前。


    “覃少爺,我現在尊稱您一聲少爺是看在你家父親覃老爺的麵子上,如今你做出這種事,我真替覃老爺感到痛心啊。”蔡管家狀似客氣道,說完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對著身後的家丁喊道:“來啊,把他捆起來,送官查辦。”


    蔡管家得意的押著覃天正準備離開之際,遇到了正好來找覃天的薛青瑤,蔡管家沒想到這會兒會遇到薛青瑤,當下有些無措:“小姐。”


    “蔡管家,你這是幹嘛?為什麽捆著天哥?”薛青瑤看到蔡管家在米鋪也很意外,越過他看到後麵的覃天居然被人捆著,生氣的質問蔡管家。


    “小姐,這是老爺的意思,還望小姐不要為難小的。”蔡管家恭敬卻生疏的答道,然後一揮手示意家丁先把覃天帶走。


    家丁領命,帶著覃天先行離開,薛青瑤剛想追上去,卻被蔡管家攔住了,薛青瑤看了眼攔在自己麵前的手,側頭怒瞪蔡管家道:“你敢攔我?”


    “小的不敢,小的也隻是聽老爺吩咐辦事,還請小姐不要插手為好,小的先行告退了。”蔡管家說著拱手行了個禮,快速跟上家丁的步伐押著覃天往官府去。


    “小八,這是怎麽回事啊?”望著覃天和蔡管家他們離開的背影,薛青瑤明白就算她這時候追上去,蔡管家也是諸多藉口不會跟她說實話的,眼下她也隻好問小八了,畢竟剛才小八也在場,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我……”


    “啪。”小八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話來,最後竟然用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薛青瑤看著小八跪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但是她不能不管覃天啊,既然小八這裏問不出什麽,她隻好去問她父親了。


    想到這裏,薛青瑤掉頭就往回家的路奔去。


    “小姐,小姐,等等我呀。”小穗朝著薛青瑤的背影喚了兩聲,可是薛青瑤就像沒聽見似的,頭都沒回一下,小穗沒轍,隻好快步跟上自家小姐。


    “爹……爹……”


    終於除掉了覃天這一根肉中刺的薛豐這會兒正滿心舒暢的倚在沙發裏,沙發前的茶幾上是他剛讓下人沖好的新鮮咖啡跟鮮奶蛋糕,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咖啡香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美麗。


    突然聽到薛青瑤的聲音,薛豐猛地從這份愜意中回過神來,趕緊端正好坐姿,就在下一秒薛青瑤從門外沖了進來。


    “青瑤,你是千金大小姐,怎麽走路還這麽風風火火像個野丫頭一樣沒規矩。”薛豐看到薛青瑤那副急急忙忙的樣子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免帶著慍色訓斥薛青瑤道。


    早在他先前回府的時候就聽下人說,她去鎮西的米鋪了,這會兒想必她已經知道覃天被抓走的事跑他這兒來問的。


    “爹,蔡管家說是你命他捆天哥的,這是為什麽啊?你好好的為什麽捆天哥,天哥沒做錯什麽啊。”薛青瑤抓著薛豐的胳膊著急的追問著。


    這一聲聲的親暱稱呼,聽的薛豐很不舒心,肚子裏的火氣不禁更旺盛了幾分。


    “天哥,天哥,你什麽時候跟覃天那小子這麽熟了?”薛豐一手揮掉薛青瑤抓著自己的手,厲聲問道,話說出口後,薛豐察覺自己這麽說似乎不妥,於是稍稍深呼吸平緩了一下情緒,繼續道:“女兒啊,爹也不想這麽做的,隻不過這個覃天居然假公濟私,私吞米鋪的盈利,真是……哎。”


    薛豐說完,還用力一拍大腿,連連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可是,薛豐的話薛青瑤一點也不相信:“不可能的,爹,天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女兒,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你還年輕,就連爹都被覃天給騙了,何況是你呢?還好,爹還沒把你嫁給他,要是你們成親了才發現他原來是這樣的人,那該怎麽辦啊。”薛豐說著慶幸的拍了拍薛青瑤的背。


    薛青瑤沒再說話,但是她怎麽都不相信覃天會是像她爹說的那種人,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怎麽回事。


    “女兒,你去哪兒啊?”薛豐一愣急急的衝著薛青瑤的背影喊道。


    可是薛青瑤頭也不回的衝出了薛府。


    ☆、第十八章:牢獄之災


    蔡管家把覃天一路押到了縣長官府上。


    “蔡管家,這……”縣長官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覃天,不解地詢問蔡管家。


    蔡管家沒有立即接話,而是跟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立即把覃天押下去,看到覃天被押著離開了,蔡管家這才從懷裏掏出一包沉甸甸的大洋,送到縣長官麵前道:“我們家老爺看這小子不順眼,還勞煩長官好好招待他一下,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


    縣長官聽後接過蔡管家手上的布包,端在手裏掂了掂份量,滿意的笑道:“還請蔡管家替我向薛老爺傳個話,這事包我身上請他放心。”


    見縣長官答應了,蔡管家很是滿意,當即告辭急著回去向薛豐復命:“那小的就先告辭了。”


    縣長官抱拳送客,待蔡管家離開後,立即傳喚了下人。


    “老爺,有什麽吩咐?”下人恭敬的站在一旁詢問道。


    “去通知下麵,好好招待剛才捆來的那小子。”縣長官無關痛癢的吩咐了句後,就抱著沉甸甸的一包大洋回屋去了。


    下人領命,立即趕去通知下麵。


    昏暗又潮濕的大牢裏,覃天被人牢牢的捆在一根十字木樁上,身上有不少新鮮的傷口,還往外滲著血,一看就是剛經過一頓鞭刑的樣子,頭低垂著,散亂的頭髮垂在臉上,覃天因受刑意識有些混沌。


    “嘩。”


    一桶冰涼的冷水毫不客氣的潑在覃天的頭上,原本混沌的意識因這冷水刺骨的冰涼而瞬間清晰了。


    “啪。”又一記重重的皮鞭落在覃天身上,形成了又一道新鮮的傷口。


    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楚,讓覃天不禁咬緊了牙關。


    “還真是倔啊。”行刑的獄卒之一看著明明疼的要死卻還咬緊牙關不肯吭聲的覃天,不由的產生了一絲佩服。


    “上烙刑,看他這嘴還硬不硬。”另一名獄卒道。


    說罷,就看到那名獄卒轉身出去了。


    先前的獄卒走上前幾步,好心提醒覃天道:“兄弟,何苦呢?這烙刑可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我呢也好交差。”


    “我沒有做的事要我怎麽招。”覃天虛弱的聲音傳來,頭卻還是垂著。


    “你……哎。”獄卒嘆了聲氣。


    這時,先前出去的那名的獄卒回來了,手裏端著個火盆,將火盆在覃天麵前的位置放下,騰騰的熱氣撲向覃天,讓他感到一絲溫暖,但是心裏卻更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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