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說些什麽啊,為什麽我聽不懂?”


    悟真一臉疑惑的瞧著兩人道。


    “聽不懂就對了,因為我們雖然發現了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也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麽!”


    唐苦無奈的搖頭道。


    “我覺得你們可能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牛魔王卻忽然冷笑道,“你們難道真的沒猜到什麽嗎?”


    楊戩和哪吒對視一眼,雙雙無語,唐苦卻無奈的苦笑道:“牛施主,你真要現在就點出來嗎?”


    “我也不想點出來,但是如果不說的話,老牛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老牛看著下方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的城池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能讓整個城池當中的人都感到有福報,會覺得日子好過,會讓他們充滿希望,那就是氣運!”


    “而能帶來氣運的,除了王朝所在的龍脈之外,就隻有仙人的庇佑了!”唐苦無奈的道,“車遲國當中,有仙人的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個!”


    “何止如此!”


    牛魔王居然感到有點心有餘悸的道,“整個城池當中,最起碼有十分之一的人身上有仙氣,換言之,十分之一的人已經變成了仙人,亦或是……亦或是被上界仙人占據了軀體!換言之……仙界諸神當中,很有可能有不少人已經下凡,而且附身在了凡人身上!”


    “換言之,他們很有可能早就有計劃逃離了!”


    唐苦回應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當時仙界遭難,我明明在現場的,為什麽……”哪吒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的是,如果仙界諸神有著躲避的計劃的話,為什麽他會不知道,難道他是被拋棄了嗎?


    “不對,不對!”


    楊戩搖搖頭道,“我那個舅舅我最了解,即便是有一點辦法,也不會讓自己屈尊進入凡人軀體當中的,你說的這個計劃,不成立!”


    “那你怎麽解釋這麽多的仙人臨凡?”老牛道,“那些隱藏起來的家夥,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其身上的仙元力很顯然不是普通的天兵天將,說起來應該都是仙界那些有名號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覺得他們這麽集中地出現在這個國家,這個城池當中都是巧合嗎?


    真君,不是我打擊你,實在是仙人們辦事從來都是模棱兩可,不夠痛快,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找那個國王問個清楚……那家夥身上的仙氣最濃厚,在仙界應該也是個大人物!”


    “仙氣?”


    哪吒和楊戩微微皺眉,“雖然我們也感受到了有人身上有著仙元力,但是……這個國王身上,卻明顯就是個普通人啊!”


    老牛一怔,旋即道:“我這牛鼻子對各種靈氣最是敏感,仙人和凡人難道還分不清?哼,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從此後一定離開這個國家遠遠的,再也不會來了!”


    幾人都是一陣沉默,事實上他們知道,牛魔王說的不錯,凡是達到他這種程度的大妖,對於仙元力的敏感程度絕對要比他們強得多,正如同他們對妖氣更加敏感是一回事兒。


    但是……


    “但是,仙人附身凡人之軀,是需要獲得本主的承認和許可的,否則的話就會被原本的魂魄所反噬,這樣說來,難道這些被附身的難道都承認仙人占據身軀了嗎?”哪吒微微皺眉道,“我總覺得這有點不太可能的樣子!”


    “想讓人承認和許可,有很多種方法!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欺騙,譬如,騙他們能讓其成仙!”唐苦忽然眯起眼,“我想,有九成的凡人會受不住這種誘惑,繼而允許仙人占據身體!”


    “喂,我說聖僧啊,你這是站哪頭的啊?”


    哪吒撇撇嘴,不滿的道,“這兩頭倒也是你們佛門的規矩嗎?”


    唐苦無奈的笑道:“三太子取笑了,我不過是說句實話罷了……嗯,不過我得請教一下,這被仙人占據身軀,本體的魂魄會如何?”


    “這個……”哪吒不由撓撓頭道,“我還真沒試過呢……真君大哥知道嗎?”


    “我也不曾附身在凡人身上!”


    楊戩摩挲著下巴道,“按我所想,無非是魂魄被壓製,無法自主吧……嗯……還有就是……就是……”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凡人的魂魄會被新進來的強大的仙人魂魄所殺死,亦或是直接擠出這具軀體!”牛魔王道,“別怪我往壞處想,過去我們的立場本就不同,所以我就研究過一些例子……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最好的結果就是凡人的魂魄被迫進入輪回,等待轉世投胎!”


    “老牛啊,你這是把神仙都當成假想敵來思考的吧!”


    唐苦歎息道,“不過,我得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現在,我們誰都無法確定這件事的原委,而且現在看來,回去問他們也不現實,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真相的,所以,猜測也沒用。”


    “我大致明白你們在討論什麽了!”


    悟真忽然打了個響指,將注意力拉回到她的身上,卻聽她嗬嗬笑道,“無非就是,這位牛施主懷疑仙人大量占據凡人身體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真君和三太子由於立場的關係,不相信這事兒是真的,所以你們覺得陷入了兩難的矛盾當中,是這個意思吧!”


    唐苦眼睛一亮,看著悟真道:“怎麽,你有辦法解決?”


    “沒有!”


    悟真抱著肩膀道,“即便是在我們的世界當中,奧林匹斯山諸神和那些魔界的怪物也是始終是對立的,所以,基本上沒有辦法緩解這個矛盾。”


    “那你說這個有毛用啊?”


    哪吒撇撇嘴。


    “行了行了,你直接說但是吧!”


    唐苦知道這個女徒弟不會這麽簡單,不由擺擺手道。


    “哎呀師父,你就讓我裝一會兒能死啊!”悟真撇撇嘴道,“好吧,事實上我的確是沒辦法,說起來,其實奧林匹斯山的那些家夥們比你們這個世界的仙神可要卑鄙多了,很多甚至連人事兒都不幹的那種……不過,即便是和魔界的邪惡生物始終對立,也沒有人去想緩和這一點,因為他們相互之間完全不幹涉對方,甚至也沒有利益衝突,所以……”


    “所以我們又鑽牛角尖,既然他們沒有妨礙我們,我們完全不用和他們有所交集啊!”楊戩眼睛一亮,驚喜的道,“悟真長老果然有慧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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