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現在風雨飄搖的韓氏的確沒有任何蕭氏瞧得上眼的地方,蕭玄唯一還有一點興趣的,隻有自己的兒子,韓末了。“我把自己的兒子,韓末交給你,隨你怎麽樣,隻要你能幫韓氏一把。”兒子可以再生,公司重建根本不可能,要知道,他當年建立公司的錢都是依靠那個孩子賭石得來的。


    “哦?隨我任意玩弄嗎?”蕭玄眉目含笑。“他可是你兒子,你不心疼?“


    “是,隨你。”韓方眼中一片堅定,沒有絲毫的不舍,“兒子可以再生一個,本來韓末的使命就是繼承我的公司,現在公司都沒了,這個兒子也沒必要了。”韓方本來就是比較冷情的一個人,為了利益,什麽都可以犧牲。以前犧牲的是蘇玉,現在犧牲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房間內的韓末聽到了自己父親的這一番說辭,十分的震驚。他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生性冷淡,但從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隨意就將自己當成貨物交易。


    韓末的所有表情變化都看在蕭六眼裏,蕭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眾叛親離,二少這一招走得真好呢。


    韓末黑著臉打開房門,與韓方正眼對上。


    韓方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出現在這裏。


    “我在你心裏隻是一件交易的貨物嗎?”韓末黑著臉問道。


    “我也是為你好,你不是喜歡蕭二少爺嗎?我現在是成全你。”韓方睜著眼睛說瞎話。


    韓末今時今日才算是看清了韓方的嘴臉,自己喊了多年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副德行。韓末冷冷看著韓方許久,一言不發,知道看得韓方背脊涼颼颼的,韓末默然離去。隻是關門時的那“碰”的一聲巨響,表現出了韓末內心的憤怒。


    “你不追出去?”蕭玄出聲提醒了一下這個看著門口神遊的人。


    “該追出去的人不是我,應該是蕭二少不是嗎?”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你。”蕭玄炫耀般地親吻了蘇玉的臉頰,很自然看到蘇玉的兩頰染上紅暈。


    “你……”韓方還想說什麽,蕭玄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


    “是嗎……”蕭玄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起,嘴角就一直掛著笑意,“很好。”


    不知為何,麵對蕭玄嘴角的笑意,韓方總是覺得莫名的心慌。視線上移,對上蕭玄似笑非笑的眸子,韓方隻覺得那一雙眸子深不見底,自己曾經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了。


    “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蕭玄掛斷電話,對韓方說道,“是,你的破產是我做的。”


    “你……”猜測得到了證實,可是韓方卻不能拿蕭玄怎麽樣,“我韓氏不曾的罪過蕭氏,蕭氏何必做得這樣絕?”


    “你的確是不曾的罪過我。”蕭玄嘴角的笑意退去,眸中染上一分凝重,“但是你傷害過我最愛的人,我曾經發誓,我一定要你百倍償還。”


    “誰?”韓方很疑惑,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和蕭家有什麽仇怨。


    “30年前的一個小男孩。”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程旭不知何時走進了蕭家,還是那種淡淡的氣質,隻是蘇玉隱約覺得哪裏不一樣了。似乎更成熟了,多了一點憂鬱的感覺。“方叔,你難道不記得自己曾經是多麽殘忍地傷害過這個男孩嗎?”


    30年前,男孩!當年的一幕幕驀地出現在韓方腦海。那個別人託付給他照顧一陣子的小男孩,那個擁有可以看到毛料內部情況的能力的男孩,那個最後不知所蹤的男孩!他以為他已經抹去了一切的痕跡,怎麽還會有人找到當年的真相。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蕭玄開口了,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你以為自己一切都做得很隱蔽。可是,隻要你做過,怎麽可能不留下一絲的痕跡。韓方,不應該說是方寒,你骯髒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這樣一個無辜的孩子,尤其這個人現在是我蕭玄最愛的人。”難得,蕭玄對著一個外人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


    “你的愛人?不可能!”韓方指著蘇玉說道,“那個男孩現在至少已經三十歲了,你身邊的這個男孩最多隻有二十歲。”


    “我沒有說是他。”蕭玄回答道。


    “他已經死了。”程旭接過話,“如果,當年母親沒有瞎了眼把他交給你照料的話,他絕對不會這樣。方寒,現在是你接受製裁的時候了。”


    “製裁,哈,當年的事都過去了這麽久了,你們誰還有那個本事製裁我!”揭開了過去的一切,韓方也知道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蕭玄的圈套,他再求蕭玄幫他是不可能的了。隻是沒想到當年那個什麽都沒有的男孩,現在居然會有一堆人替他出頭。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那個男孩也已經死了,沒有人能指認他,他又何懼之有。韓氏雖然破產,但是他韓方可並沒有身無分文。即使不能重建公司,保自己一世無憂還是沒問題的。


    “蕭家想做的事,很少有辦不到的。”蕭玄滿眼的自信,“你會看到的,自己的報應。”


    “那麽,我等著你所謂的報應。”韓方說完這一句話,摔門離開蕭家。


    “就這樣讓他走了嗎?”程旭問道,“你不怕他跑了?”


    “他跑不了,”蕭玄語氣中帶有諷意,“我派了一批人看著他。”


    “你交給我的證據,我母親已經交給警方了,相信不久以後,方寒就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程旭繼續說道,“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麽你會有蘇玉親筆寫下的對方寒的控訴?這個就連,林盛,都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蘇玉有過這樣的一段過去。”說道林盛兩字的時候,程旭有了明顯的停頓。


    “因為他不夠愛玉。”蕭玄此番話說得感慨萬分。


    “他不是不夠愛,而是他的愛太畸形。”程旭感嘆般地說了一句。“方寒的今天報應我也見到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我母親還等著看他最後的結局呢。”


    “很快,他的終結之日不遠了。”蕭玄嘴角浮現著殘忍的笑意,他已經預見了韓方最後的終結了。


    “玉,你滿意這一切嗎?”程旭離去後,蕭玄問著蘇玉。


    “嗯。”蘇玉點點頭,“這一切的黑暗,終於走到了盡頭。”


    ☆、95攤牌


    三日後,各大時報頭版都是同一條信息。


    韓氏破產。韓氏總裁當年惡行暴露,現已被警方緝捕歸案。韓總竟然惡意囚禁一個不滿8歲的小男孩三年,直到男孩逃脫。經男孩的親筆認證,以及各種證據證明了卻有此事。蕭氏提供的錄音中,韓總也承認了此種惡性。此種惡行令人髮指。


    網絡上、報紙上一片譴責聲,韓氏的名聲徹底臭了。韓夫人在同一時間撇清了和韓方的一切關係,甚至揭露出韓方這麽多年來的一些齷齪的事,並且大加譴責。至於韓方的兒子韓末,自始至終都沒有路過麵。


    韓方這一回是真正的眾叛親離了。


    報應,韓氏的破產,家人的遺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報應,不明原因的人們認為這是韓方的報應。隻有蘇玉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蕭玄一步步的陷阱。


    “玉,現在一切都解決了,我們去攤牌的時間也到了。”蕭玄摟著蘇玉說道。


    “嗯。”蘇玉微微點點頭,“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吧。”蕭玄思考了一下說道,“恆和墨昨天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現在差不多已經到a市了。小然也在回來的途中了。”


    “二哥他們……”蘇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打算攤牌嗎?”


    “嗯。”蕭玄點了點頭,“刺激隻要一次就夠了。”


    那一夜,蘇玉和蕭玄盡情的揮灑了一夜的熱情,似乎在懼怕攤牌以後的種種困難。他們拚命索取著對方,直到蘇玉受不了了暈過去。


    第二日一早,蕭玄就帶著蘇玉踏上了歸途。韓方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蘇玉的夢魘也結束了,此時此刻再坐飛機,蘇玉已經沒有曾經那般恐懼了。僅有的那幾絲不安也在蕭玄的安撫下漸漸消散。


    “你說了嗎?”飛機上,蕭玄打電話給了蕭墨。


    “……”電話那頭有些沉默。


    “蘇老爺子反對?”蕭玄試探性地問道,和蕭墨這麽多年兄弟,他基本能猜到蕭墨的沉默代表了什麽。


    “他至今沒表態……”蕭墨沉默的聲音傳來。


    “怎麽說?”蕭玄問道,刺探軍情是必要的。


    “昨天……我和恆到蘇老爺子麵前表露了心聲……”蕭墨緩緩道來,“他一直隻是默默聽著,沒有任何表示。聽我們講完以後,他就會自己的房間裏了,早餐都是在自己房裏用的。我和恆不敢去刺探他的想法,更加不知道他的想法。我和恆尚且如此,要是換成爺爺最寵愛的小鈺,隻怕會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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