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相信你!”阮茵語氣堅定道,兩人經曆了這麽多,現在的信任遠比之前要深得多,也默契的多。


    即便阮茵相信,第二天席煊堯還是拉著她一起回了老宅,看到坐在那兒的沈嵐溪眼神都不帶瞟一下,當她不存在。


    沈嵐溪看他牽著阮茵的手走進來,眼風都不帶掃一下自己,咬了咬唇,內心告訴自己再忍一下,強笑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何瓊將一切看在眼裏,對沈嵐溪說:“沈家姑娘,煊堯和茵茵都來了,你有什麽話直接和他們說。”


    沈嵐溪為難的看了眼韓妙雲,後者想說話被何瓊製止了,“小年輕的事交給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就別插手了。”


    席煊堯看她不說話,直接開口:“聽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煊堯哥這是不想認嗎?沒關係,我理解你的顧慮,我原本也沒打算生下來”說到顧慮兩個字的時候,沈嵐溪故意瞥了阮茵一眼,說完垂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席煊堯眼裏冷意和不耐煩交疊,話裏越發透著冷酷和漠然,“字麵意思,孩子不是我的,不信的話你也可以生下來做dna。”


    “我知道你不想認他,但是孩子確實是你的,那天我們一起去的酒吧,你忘了嗎?”沈嵐溪垂下頭咬著唇道。


    席煊堯嗤笑:“我是失憶不是失智,那時候我已經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答應去酒吧是為了找機會回國,因為我聽到你和別人串通要給我下藥,想讓你放鬆對我的監管。有些伎倆一次就夠了,偏偏你還來兩次三次。”


    他這番話幾乎是不留情麵的將沈嵐溪的臉皮狠狠的扯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沈嵐溪,像是第一次認識她,就連韓妙雲也不敢置信,她認識的沈嵐溪是個溫柔大方的姑娘,就連之前聽到她給自家兒子下藥都露出一副不讚同的樣子,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做出和自己一樣的舉動,“嵐溪,你....”。


    沈嵐溪臉上紅了白,白了紅,幾乎難堪的抬不起頭,一雙眼睛固執的看向席煊堯,“不可能,那個人明明是你,我不會認錯的。”若不是很像他,自己怎麽可能主動湊上去。她以為席煊堯是故意羞辱自己,為了在阮茵麵前證明自己。


    “我把你送到房間就離開了,在隔壁重新開了個房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至於後麵你把誰認成了我,我就不清楚了”席煊堯被下了兩次藥,怎麽可能沒一點警覺性,何況是酒吧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他當時趁沈嵐溪不注意,和她換了一杯酒,藥量多的那杯被她喝了,所以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聽到自己認錯了人,更睡錯了人,沈嵐溪一雙眼睛紅的要滴血,咬著後槽牙質問:“你是不是很得意?就算失憶也能把我玩兒的團團轉。”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給他下藥,故意和自己去酒吧,故意喝下那杯有問題的酒,然後看自己和個小醜一般在他麵前拙劣的表演,最後將自己丟給陌生人,他怎麽能這樣對自己!


    席煊堯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直視沈嵐溪:“得意談不上,你不是被我玩兒的團團轉,是被自己的自作聰明坑了,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信任過你。”


    “啊啊啊啊,你閉嘴!閉嘴!”沈嵐溪激動的大喊大叫,憑什麽?明明是一樣的過程,為什麽阮茵成功了,自己卻像個跳梁小醜。


    她感覺自己的心被撕扯的生疼,席煊堯的話像一把利刃刺得她體無完膚,剝皮見骨,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或許是打擊太大,又或者是情緒波動,一通發泄之後,沈嵐溪直接暈厥過去了。


    阮茵看著倒在地上的沈嵐溪,隻覺得自作自受,有種沒苦硬吃的感覺,簡而言之就是作死,她扭過頭問席煊堯:“你什麽時候恢複的記憶?”剛才他說有些伎倆一次就夠了,還來兩次三次,自己就意識到他可能想起來了。


    “潛水那天隱隱約約想起一些畫麵,後麵我又去潛了幾次水,徹底想起來了”席煊堯回道。


    韓妙雲安排人送沈嵐溪去醫院,聽到兒子說記憶恢複了,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問出了口:“你全都想起來了?”


    看到席煊堯冷淡點頭,她終於意識到兒子為什麽對自己態度這麽冷了,此刻不由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幫嵐溪當說客,讓本就不好的母子關係雪上加霜。


    果不其然下一秒席煊堯開始秋後算賬,“我昏迷的時候並不是全然沒有感知的,我能聽到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隻是醒不過來,你看不上阿茵我知道,所以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一定要喜歡她,但是你怎麽能在那種時候懷疑她甚至汙蔑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看不上?還是說隻要是我喜歡的你都看不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嘲的笑了,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隻要不按照她的想法來,她通通不會滿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有時候他在想如果不是奶奶對自己另眼相看,把輝恒交給自己,她怕是也會對自己棄若敝履吧?


    韓妙雲張了張口,想說她就是看不慣阮茵,看兒子在氣頭上,怕說了兒子更生氣,便沉默了。


    席煊堯看懂了她沒說出口的話,表情越發的冰冷,拉著阮茵和何瓊道別,何瓊不知道該怎麽勸母子倆,兩個都是倔脾氣,隻是歎了口氣,讓他有時間帶孩子多回老宅看看。


    “奶奶,我準備搬到溪山別墅,你要是想他們,可以來住上一陣子”席煊堯說。


    阮茵愣了下,附和道:“是啊,奶奶,我準備考研,可能沒什麽時間陪孩子,您要是過來,還可以幫我多照顧昭昭和舒舒。”


    何瓊聽完笑得眼睛的褶子都出來了,她知道兩人是故意哄她,怕她去了沒什麽事做不自在,張口應下,“好好好,有空我一定過去。”


    兩人走後,韓妙雲有些委屈,兒子從來沒提過讓自己去他那兒看看孩子,要不然自己怎麽會一聽到嵐溪懷孕了就昏了頭,還不是饞孫子。


    她的想法席煊堯不知道,回去路上一直沉著臉,直到看到兩小隻的笑臉,才吝嗇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抱席元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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