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被他的話噎住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抬頭直視席煊堯:“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最近一直躲著我?”


    “不完全是”話說到這裏幹脆說個清楚,看阮茵不太明白,他直接說道:“我不喜歡聽你說以前的我是怎樣的,對我而言你嘴裏的他和情敵沒什麽區別,有時我甚至覺得你喜歡的是以前那個他,而不是現在的我。30歲的我和21歲的我是有區別的,21歲的我沒有那麽成熟穩重和理智,包容心也沒這麽強,付出了就想得到,幼稚患得患失喜怒不定,這樣的我,你喜歡嗎?”


    他幾乎是把自己剖析在阮茵的麵前,沒有遮掩沒有隱藏,執著的求一個答案,盡管他也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是的,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席煊堯會和無理取鬧這個詞掛鉤。


    阮茵目瞪口呆,總算知道最近一係列的不對勁來自什麽了,來自於他和自己較勁,可是她沒有辦法否認自己無意識之中確實有將兩人拿來比較的想法,甚至有時候會懷念從前那個他,但是在她眼裏他們依舊是一體的。


    “喜歡的!我隻愛過你,沒有別人,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阮茵腦子裏閃過煙花綻放下少年真摯的笑容,認真的對席煊堯說道。


    席煊堯眼瞼低垂,夾了一筷子菜,說:“那為什麽很少主動給我發信息,我夜不歸宿你不問,去酒吧會所也不擔心?”


    “我很少給你發信息是因為怕你不喜歡,你去酒吧會所不擔心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會亂來,至於夜不歸宿,我正想問你,昨晚為什麽不回家?”阮茵一一解釋道。


    席煊堯怔住了,不是他先問她的嗎?怎麽反而問起自己來了,嘴巴很誠實的說道:“昨天回來太晚了,怕吵醒你。”


    阮茵突然就想到了以前自己懷孕的時候一個人生悶氣,在酒店天台被他戳破開導的時候,不得不說30歲的席煊堯是一個很成熟的戀人,會照顧她的想法,會包容她,但21歲的席煊堯不是,他們就像兩個別扭的孩子,好的時候恨不得黏在一起,生氣的時候都不說,等著對方去猜自己的意思。


    她直視席煊堯:“以後我們做了什麽讓對方不開心的,都直接說出來,好嗎?坦誠相對,一起麵對。”


    “好”


    事情說開了,兩人低頭享用午餐,偶爾眼神交匯多了一分默契,店裏去不了,阮茵隻能待在席煊堯辦公室打發了一下午。


    晚上席煊堯洗漱完,直接提出要搬回主臥,阮茵同意了,一張大床,兩人拘謹的各守一邊,黑暗中,席煊堯悄悄往她那邊移了移,手掌觸碰到阮茵,立刻十指緊扣。


    阮茵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胸腔傳來撲通撲通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她吞了吞口水,扭過頭看他,但席煊堯隻是抱住她,並沒有下一步行動,她也不知自己該失落還是慶幸。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頭頂傳來席煊堯的聲音,“我擔心過因為剛回來時不了解狀況誤會了你,讓你漸漸不喜歡我,你真的沒喜歡上那個明星?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會不會有一瞬,對自己失望,轉而喜歡上偶像?畢竟他聽芷安不止說過一次自己的理想型是許冬昊,理想照進現實,她真的沒有心動過?席煊堯不敢保證。


    阮茵沒想到他還糾結這個問題,好氣又好笑,仔細想還有些心酸,以前的席煊堯哪裏會不自信到這個地步,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讓她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確實忽略了他,認真回道:“作為粉絲,我會一直喜歡他,但從來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他對我而言是遙遠又親近的朋友。”她分得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現實是她現在十指緊扣的心安和溫暖,偶像是她精神力量的具象化。


    “那你呢,現在還喜歡沈嵐月嗎?”阮茵屏住呼吸問。


    席煊堯鬆開她的時候,阮茵心裏涼了一瞬,她不在乎席煊堯是30歲還是21歲,不在乎他幼稚還是沉穩,因為這些隨著時間會慢慢沉澱,但她在乎這個人是不是心裏隻有自己,果然還是不行嗎?


    下一秒,自己的臉被溫熱的掌心捧住,黑暗中,席煊堯認真解釋道:“那天話太重了,我檢討。並不是因為沒放下她,而是不想反複提起一個剛逝去的朋友,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太敏感沒有安全感,以後我不提了”阮茵反省自己,她確實該對沈嵐月脫敏了,30歲的席煊堯愛她,21歲的也可以,她應該有這個自信,是她無意識的把兩個人區分開來,造成現在的結果。


    席煊堯低頭親了她的額頭,環住她的身體說:“是我剛回來時說的那些話讓你沒有安全感,責任在我,以後不會了。”


    這天以後,兩人又恢複了甜蜜,甚至比之前更甜蜜,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信任和默契,去不了店裏,隻能在家陪孩子玩耍,時不時帶著兩小隻去公司陪席煊堯。


    不少路人都看到過,一時間網上的那些猜測不攻自破,隻能說確實沒有實質性的料,娛樂的風向變的很快,隻是傷人的話不是說過就算了的,正義總會有到來的一天。


    這天,阮茵陪兩小隻在辦公室的休息間玩耍,手機響了,是瑞安,她起身接電話,不等說話,馮瑞安興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姐,我被錄取了!”


    “真的?”阮茵眼裏閃過驚喜,當時瑞安一聲不吭填了清大的醫學專業,把她給驚到了,因為瑞安的分數填醫學還是有些危險的,沒想到竟然被錄取了。


    馮瑞安在路邊的樹下給阮茵打電話,臉上還戴著頭盔,笑嗬嗬說道:“是真的,媽和我說的,通知書在家裏,她拍照給我看了。”


    說到宋蘭,馮瑞安小心翼翼的問:“姐,你什麽時候回家?順便叫上姐夫,我想一家人一起慶祝下。”他看得出來這麽長時間沒見到姐姐,媽心裏很惦記,但兩個人都有些別扭,誰也不肯邁出這步,隻能他來,說不定能借這個機會解開兩人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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