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阮茵好奇道。


    潘儀領著她走到門口,手指指了指靠窗的方向,那裏坐著個黑色衛衣短袖的人,這麽熱的夏天帶著毛線帽和墨鏡。


    阮茵看了好幾眼,好半晌才回神,朝潘儀點頭,轉身去了廚房開始做那道甜品。


    潘儀鬆了口氣,若不是那個人堅持要老板做的,語氣又很誠懇,自己真不會來和老板說,顯得她這個店長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阮茵做完後親自端過去,看的於敏和毛嵐嘀咕:“阮阮為啥親自端過去?難道他們認識?”她探頭探腦的想 看看,被毛嵐拉回來,“好了,老板的私事別瞎猜”。


    “先生,你要的綿綿夏日”阮茵將冒冷氣的甜品放在男人身前。


    “謝謝!”男人客氣的回道,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阮茵內心激動的要暈過去,是她喜歡的偶像許冬昊!


    激動過後是疑惑,他怎麽來了這裏?她環視了一圈,還是一個人。


    許冬昊不知道阮茵是他的粉絲,更不知道對方認出了他,眼前隻有這一杯綠色的甜品,舀了一勺品嚐,眼睛一亮,是他想要的那個味道!


    阮茵不想打擾他,轉身去拿了自己剛才做的小麵包推到許冬昊身前,“這個小麵包是店裏贈送的,可以嚐嚐。”


    許冬昊詫異的抬眼看過來,輕聲道謝。


    阮茵克製住自己激動的心,腳步雀躍的離開,她知道他一個人來就是不想被打擾,就讓他靜靜的享受獨處吧。


    走之前,於敏指著那個味道怪的糖水期期艾艾的問:“阮阮,這個怎麽辦?”


    “可以當試吃的飲品,看看客戶的接受度如何,還行的話,就放在店裏賣,每天不要做太多,五份就可以”阮茵思索了下回道。


    於敏激動的看向毛嵐,偷偷比了個耶的手勢。


    阮茵提著一堆小麵包和冷飲回了公司,讓盧興把其他的分給秘書室的人,自己拎著席煊堯的那份去了辦公室。


    “我去店裏做了些甜點,順便給你帶了些,嚐嚐?”阮茵一臉期待的看向席煊堯,補了句:“以前我在家學做西點,做多了就會給你帶到公司吃。”


    席煊堯沉浸在工作中,說了句,“你先放著,我等會兒嚐”。


    阮茵有些失落,卻又知道他工作很忙,聽到手機鈴聲響,按了接聽悄悄退出辦公室。


    處理完手邊工作的席煊堯抬頭沒看到阮茵,眼角掃到她放在茶幾上的東西,走過去,看到是酥脆的小麵包,腦子裏閃過什麽,快的讓人抓不著,坐下嚐了一口,還行!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的味道。


    打開手機給阮茵發了條信息,“你在哪兒?”


    “回家了,舒舒醒了”後麵接了個很無奈的表情。


    席煊堯鬼使神差 的也回了個表情,回完後看著對話框裏那個表情陷入了沉思,他明明不喜歡發表情包,怎麽發的這麽熟練?而且手機裏怎麽這麽多表情包?


    “席總,那些文件處理好了嗎?”盧興進來一眼看到席煊堯坐在沙發上皺眉,手裏還拿著小麵包。


    “嗯,處理了,有部分不合格讓他們重做”席煊堯下意識回道,瞥了眼盧興,試探道:“我以前發信息喜歡發表情包?”


    盧興驚訝了一瞬反應過來,“您隻給夫人發表情包,那些表情包還是我給您找來的”對下屬怎麽可能發萌萌的表情包,隻有冷冰冰的幾個字。


    果然是這樣,這段時間席煊堯都習慣了,任何和他以前不相關的事情隻要扯上阮茵就合理了,問盧興也隻是確認罷了,這段時間他也拚命回想過,但是腦子裏一片空白,偶爾閃過幾個模糊的場景,再細想就有點頭疼。


    晚上回去,一進門遠遠看到阮茵抱著筆記本在那兒敲敲打打,席煊堯頓住了,這場景好熟悉,似乎看到過很多次。


    他一邊將外套脫了掛好,一邊去倒水,在她對麵坐下,拚命回想,什麽時候看到過這個畫麵呢?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世界天旋地轉,杯子從他手中滑落,席煊堯捂住腦袋,尖銳的刺鳴聲一道比一道強烈。


    阮茵聽到杯子摔落的聲音抬眼看過來,注意到席煊堯痛苦的表情,起身慌忙走過來,“你怎麽了?”


    席煊堯瞥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情急之下喊了句:“別過來!”


    阮茵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席煊堯脖子上青筋鼓起,停頓了片刻朝席煊堯走去,蹲下身不敢碰他,眼裏滿是著急,“這是怎麽了?頭痛?”


    她四處找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醫生,就在撥出去的那一刻,被席煊堯伸手握住,“不用了,是恢複記憶的征兆。”


    阮茵驚喜轉頭,剛想說你記起來什麽了,感覺手背有些粘膩的,掃到那一抹鮮紅時,連忙拿下他的手仔細檢查,看到掌心和指尖溢出的血,眉心蹙起,連忙起身去拿藥箱。


    “忍著點兒,有點痛”她打開藥箱,蹲下身用生理鹽水給傷口清洗,用棉簽輕輕擦拭傷口,幸好傷口不深,為了以防萬一,她用紗布將傷口包紮,邊說:“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


    席煊堯看著燈光下的她一臉認真細致的清理傷口,怕他痛像小孩子似的時不時吹一下,眼底像是有什麽在流動,心髒處傳來熟悉的嗡鳴聲,直到阮茵說好了才回過神,看著包的嚴嚴實實的手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傷。


    做完這一切,阮茵找來掃帚將染血的瓷器小心的弄到垃圾桶,確認地麵沒有遺漏的碎片才坐下來問:“你剛才說記憶恢複的征兆是什麽意思?你記起來了?”


    被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席煊堯不自在的垂下眼,“隻是想起了一些很模糊的畫麵,覺得很熟悉。”


    阮茵有些失落,還以為他全部記起來了,原來並沒有,不過轉念一想,這是好的開始,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刺激他想起來的,湊近了問:“你看到什麽想起來的?”


    “你用電腦的樣子很熟悉,我是不是給你修過電腦?”席煊堯脫口而出道。


    阮茵點頭,將之前她在家裏剪輯視頻然後電腦壞了被他修好的事情說了一遍,她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笑意,想到席煊堯說生孩子不會,星星點點的溫柔綴滿眼底。


    既然提到了這個,她順便說了一些其他的回憶,比如她喜歡吃辣吃小龍蝦,他嘴上不說什麽,第二天就讓醫生上門給她科普孕期吃太辣的壞處,那時候真是又氣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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