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煊堯有些尷尬,他還真沒想好,不由問她:“你想好了?”


    “嗯,就叫席元昭”阮茵看著繈褓中的兒子淡淡一笑。


    韓妙雲正想說取名字應該長輩來,被何瓊瞥了一眼不敢說話,她沒忘記來之前婆婆警告的話,再多嘴就讓她也搬出老宅,她可不想,周煙搬出去後沒少被別人私下裏說。


    何瓊接了句:“這名字好!敞亮”,握著阮茵的手,激動道:“謝謝你,茵茵”今天這情形太驚險了,差一點她人就沒了。原以為自己活著的時候看不到席家下一代出生,沒想到竟等到了,即便是現在閉眼也沒什麽遺憾了。


    她激動的掏出準備了許久的東西遞給阮茵,示意她打開看看,阮茵不解的翻開手裏的房產證,是位於市區的一棟別墅,市值上億,眼睛掃到戶主那一欄自己的名字時,不由瞪大眼屏住呼吸,她懷疑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確實是她的名字,隻是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抬頭猶豫看向席煊堯,何瓊直接道:“不用看他,給了你就是你的,再多的錢也抵不過你生孩子時的凶險”。


    阮茵心裏一暖,朝她彎了彎唇,輕淺的笑意盛開在蒼白的臉上,像極了純澈的香雪蘭。


    席煊堯想到之前的驚險,握住她的手在嘴邊親了下,眼眶微紅,嗓音沙啞道:“辛苦你了,茵茵,還有,謝謝你”


    謝謝你堅強的活了下來,他語氣頓了頓,說:“女兒的名字就叫席元舒”隻希望她一輩子舒心自在。


    就這樣孩子的名字定下來了,周翠拎著保溫桶進來,“少夫人醒了,正好我回去弄了些吃的,現在吃點東西有利於恢複”。


    “我來吧”席煊堯接過周翠手裏的吃食,旁若無人的一勺一勺喂阮茵。


    何瓊不想打擾夫妻兩個,把孩子放一邊,招呼其他人出去,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透過包被看孩子。


    等人都走了,阮茵腦子裏暈乎乎的,從生孩子的後怕到手裏上億的別墅,心情跟過山車似的,幸好最後活下來了。


    看著床上的嬰兒,咽下嘴裏的湯,說:“他們怎麽有點醜啊?”剛才遠遠的看了幾眼,沒仔細看,這會兒才注意到兩人紅彤彤皺巴巴的臉。


    席煊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像是有點醜,心裏默念親生的,低聲道:“養養應該會長回來的,芷安出生的時候也醜”。


    阮茵吃了點東西,搖頭不要了,伸手戳了戳嬰兒的臉,好軟啊,就是不知道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正想抱過來看看,一聲嚎哭驚得她怔愣住了,有些無措的看著席煊堯。


    席煊堯想抱又不敢抱,遲疑間另一個也跟著哭了起來,哭聲此起彼伏,他俯身抱了起來,整個身體很僵硬,不知道用什麽姿勢和力度。


    耳邊哭聲不止,阮茵趕緊扒開看了下紙尿褲沒拉,難道是餓了?


    正想著要不要喂奶門被推開了,宋蘭和周翠聽到哭聲連忙進來,一個熟練的接過席煊堯手裏的嬰兒,另一個去泡奶粉。


    喝上奶了,哭聲頓時止住了,席煊堯和阮茵頓時鬆了口氣。


    雲城某別墅


    周煙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手裏握著一把剪刀,對著一盆綠色的植被修剪,聽到電話裏說阮茵順利剩下一對龍鳳胎,哢嚓,綠植頓時被剪了一個豁口,她皺了皺眉說了句知道了,掛了電話對著那道豁口出神。


    忽地,她拿起手機點開,一眼看到新聞推送,默默點開,席家掌權人誕下龍鳳胎的標題非常顯眼,裏麵誇張的寫著席家的繼承人橫空出世,配上韓妙雲笑得合不攏嘴的一張臉,刺眼的讓周煙立刻關掉。


    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隱約透出嗜血的寒光,深不見底。


    三天後,小包子睜開了黑亮的像葡萄的眼睛,到處打量,看到阮茵衝她笑,看的人心裏軟軟的,阮茵激動的對席煊堯道:“昭昭在看我!”


    為了分清人,阮茵在席元昭的手上綁了根紅線,席元舒的則是在腳上,一眼就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妹妹。


    席煊堯湊近看,正想說沒有啊,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席元舒緩緩睜開眼睛,像雨後洗過的天空清澈透亮,沉穩的臉上露出些許激動。


    兩人對著睜開眼睛又閉上的嬰兒看了許久,直到兩人沉睡過去才意猶未盡的移開視線。


    席煊堯看著阮茵臉上和煦的笑,有些猶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這幾天腦海裏總是會想起之前宋蘭和護士說的話,心裏疑惑重重,按理來說父母有一方是o型血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當然凡事有例外,不是絕對的。


    席家從來沒有雙胞胎的基因,阮家更沒有,但是他們現在確實有了雙胞胎,或許隻是巧合吧,腦子裏突然閃現範昆說的話,說她出生富貴,父母還在,還有個哥哥,這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都指向一個結果:阮茵可能不是宋蘭的孩子。


    這個念頭卻越來越清晰,宋蘭當年生產完,把阮茵獨自丟在醫院,後麵雖然回去了,中間是有時間差的,並不是沒有可能。


    看著近在咫尺的阮茵臉上滿足的笑意,他試探道:“茵茵,如果嶽母不是你的母親,你....”


    “不可能,她怎麽會不是我媽?”阮茵立刻反駁,她覺得席煊堯可能這幾天沒休息好,精神恍惚,不然怎麽問出這種問題。


    席煊堯垂下眼皮,現在隻是自己的猜測,還是不說為好,抬頭說:“可能是我想多了”


    若真的不是,嶽母那邊應該會有所行動,他暗笑著搖頭,可能真的是自己腦補過多,應該隻是巧合。


    出院那天,席煊堯給醫院上上下下撒了不少紅包,路過的都有,收到紅包的人一個個眉開眼笑,好聽的話不要錢一樣往兩個孩子身上砸。


    他走在路上臉上依舊冷冷淡淡沒表情,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很高興,一路目送夫妻倆離開,坐上車,席煊堯覺得還不夠,打電話給盧興讓財務給公司每個人多發一個月工資。


    阮茵在旁邊甚至都聽到了盧興激動的聲音,抿著嘴笑了,故意問:“生孩子的是我,怎麽不見你獎勵獎勵我啊?”


    席煊堯將一張黑色鎏金的卡遞過去,“我的都是你的,還想要什麽獎勵?”


    “這是什麽?”阮茵好奇道。


    “這是主卡”席煊堯淡淡道。


    阮茵恍然大悟,怪不得和她的副卡有點像,“你把主卡給我,你用什麽?”她發誓真的隻是想故意逗他一下,沒想過會有這出。


    席煊堯倪了她一眼,薄薄的嘴唇吐出兩個字,“副卡”看阮茵那一臉驚嚇的表情,補充道:“或者你給我發零用錢也行”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大部分家庭是女方管錢,男的隻有一點零用錢。


    阮茵:“........”他這幾天是發生了什麽?有寶寶開心到把自己的身家都奉上?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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