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勝走在路上,路過金牌會所,神色掙紮了一瞬,剛想掉頭就走,被眼尖的大壯看到,忙跑過來說:“勝叔,來都來了,怎麽不進來坐坐?老大見到你肯定很高興”


    這會所是彪哥開的,之前招待過馮勝,所以他有印象,沒想到會碰到他的手下,馮勝尷尬的一笑,說:“我就不進去了”這地方消費太高了,上次他看一瓶酒居然要兩千多,三千塊錢一進去就沒了,還聽不到聲響。


    大壯扯著馮勝的胳膊往裏走,嘴裏招呼道:“別呀,勝叔,老大說了看到你來,一定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若是讓他知道我今天看到你,沒邀請你進去坐坐,非得訓我一頓不可”


    他一邊進來一邊讓人去叫彪哥,沒多久,一個脖子帶著金項鏈胖子進了他們在的包廂,正是馮勝嘴裏的彪哥,隻見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說:“勝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經過我的地盤了,怎麽不進來就要走啊,瞧不起我?”


    “怎麽會呢?我就是怕耽誤你做生意”馮勝討好道,他內心是有些懼怕彪哥的,嘴巴上說的再響亮,他確實是欠了別人錢,再加上之前被催債的教訓過,看見彪哥氣勢就矮一截。


    彪哥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身子往後仰,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笑著說了句:“我打開門做生意,怎麽會耽誤,你現在可是我的貴客”


    馮勝擺了擺手,訕訕道:“我現在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麽會是你的貴客,彪哥你真愛開玩笑”他以為彪哥在開玩笑。


    彪哥吐了吐煙圈,讓人看不清神色,意味深長道:“你沒有,你女兒有啊”


    聽到這兒馮勝更加坐立難安了,上次阮茵給人家開瓢了,不會要把這賬算到自己頭上吧,還是說彪哥對阮茵還沒死心,想起剛才那個男人森寒的眼神,他打了個冷戰,不管哪樣,他都承受不起。


    於是起身說道:“彪哥,你看我這記性,家裏那個不省心的婆娘讓我出來買個東西,我得趕緊買了,回去晚了,不依不饒的,也讓人煩,您看?”


    “急什麽,坐會兒”彪哥淡定的說。


    馮勝迫於他的威懾,隻能坐下,心裏後悔,剛才為什麽不趕緊走,這會騎虎難下。


    彪哥眼神一閃,湊近說:“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僅不要你還錢,還把你招待的舒舒服服嗎?”


    “為..為什麽?”馮勝咽了咽唾沫,緊張道。


    彪哥神秘的笑了笑,“你有個好女兒,你出去一個多月,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嫁了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馮勝完全不知道繼女結婚了,難道?他瞪大眼睛想,不會是剛才那個男人吧,彪哥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從地獄到天堂。


    “她嫁入了頂級豪門席家,輝恒集團知道吧?那就是席家的產業”彪哥瞥了旁邊傻掉了的人一眼,眼神帶著嫌棄,這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造化,可惜隻是繼女。


    馮勝鼻翼微張,瞳孔因興奮漸漸變大,猛地站起來說:“那我和席家就是親家!”


    想到宋蘭提出離婚,他咬牙切齒的想,最毒婦人心,辛辛苦苦養大阮茵,好不容易要享受果實了,就把自己一腳踢開,想的美,離婚?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彪哥看他臉上神色變來變去,一會兒興奮,一會兒苦惱,一會兒咬牙切齒,趁機說道:“是啊,你現在和席家是親家,席家的掌權人席煊堯可是你女婿呢,你想要什麽東西沒有?”


    一番話說的馮勝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他激動的一拍大腿,“我這就回去哄哄我家那婆娘,彪哥,下回咱再聊”他現在顧不上彪哥生不生氣,或者說不怕對方生氣,他挺直了腰杆,自己現在可是有個席家的女婿,誰敢對他怎麽樣?


    彪哥也不攔,笑眯眯的說了句:“行,下回咱再聊,有什麽事直接來這兒找我,隨時恭候”


    等馮勝走了,臉上的笑立時落下,將煙頭摁進煙灰缸裏,他遲早還是要來求助自己,有些人注定是無福之人,好東西送到手裏都能丟。


    星悅灣


    客廳裏,阮茵正在給肚子裏的孩子講故事,講的繪聲繪色,眉飛色舞,這一幕被從書房出來的席煊堯看到了,眼裏流露出興味,坐到她旁邊,聽她講完,才發問:“你這是自己給自己講故事?”


    “啊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是不是吵到你工作了?”阮茵不好意思問,她以為是自己講話聲音太大了,影響了席煊堯。


    席煊堯搖頭,說:“來了一會兒了,我出來上個洗手間被你的故事吸引了”


    阮茵眼睛一亮,翹起嘴角說:“我不是給自己講的,是給肚子裏的寶寶講的”她低頭摸了摸還不怎麽顯懷的肚子,眉眼溫柔。


    “它還這麽小,怕是聽不懂,便宜了我”席煊堯笑著說。


    “網上說四個月的時候,寶寶就開始有了聽力,所以我現在開始練習,爭取下個月讓她被我的故事折服”阮茵抬了抬下巴,驕傲的說。


    原來如此,他忍不住誇讚道:“你一定會是個好媽媽”


    阮茵漂亮的大眼一閃一閃,不自信道:“真的嗎?”她是第一次做媽媽,不知道別人是怎麽做的,隻想盡自己的努力做好。


    “那你也一定會是個好爸爸,我們一起加油”她看向席煊堯說道。


    她好喜歡說加油,席煊堯抿了抿想笑的唇,點了點頭,阮茵打了個哈欠,和席煊堯說了晚安後就去睡覺,下意識的往自己房間走,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睡主臥。


    席煊堯則是繼續回書房工作,一直到將近淩晨,才結束工作,他捏了捏眉心,拿好換洗的衣服去洗漱。


    回到房間,看到阮茵雙手叉腰睡得香甜,席煊堯嘴角忍不住泄露些許笑意,坐在旁邊,惡作劇似的把她的手從腰上放下來,果然沒過幾分鍾,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了,他眉眼彎了彎。


    關了燈躺在床上,席煊堯聽著旁邊清淺的呼吸,偏過頭靜靜的看了她許久,伸手想觸碰她的臉,耳邊響起白天子鳴那句“你墜入愛河了”,他頓住了,在黑暗中凝視了那張臉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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