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麥撒嬌不肯走,羅霍提起他的衣領把他丟出門,等門徹底關嚴,羅麥嘿嘿一笑對門外等著的幾人比了個v:“來吧,讓朕瞧瞧今晚睡侍寢呢。”


    話音剛落堵在門口的人做鳥獸散,羅麥皺皺鼻子抓住要逃的一人:“九師弟,你今晚陪朕吧。”


    九師弟就是打架的其中之一,羅麥一臉興奮的拉著他去大師兄的臥室,關燈之後悄悄的爬下床和師弟擠在一起。


    九師弟叫鍾雨,一個挺清秀的小弟弟,今年還不到二十。羅麥平日裏跟最大的三個師兄關係好,不太願意貼著年紀小的,總覺得很麻煩,所以他腦子一抽擠到鍾雨身邊後徹底沒話說了。


    床不大,鍾雨被擠成長條狀,過了一會兒他動了動身子要起來:“師兄,我上去睡吧。”


    “不行,”羅麥按住他,“咱們聊聊。”


    鍾雨猜到他要說什麽,於是他又躺下:“我是不會走的。”


    “我爸就是說著玩玩,你爸媽都給錢了,走了不虧死啊。”


    鍾雨:“……”


    “說說唄,”羅麥打開床頭的檯燈轉頭看九師弟,“你們怎麽在拳館那個的?”


    鍾雨:“……”


    鍾雨:“我們還沒到那一步。”


    “我滴天吶,”羅麥驚訝,“你們不那個的嗎?”


    “我們現在是柏拉圖!是靈魂伴侶!是……”


    “是前任關係,”羅麥冷冷道,“小傢夥你咋想的?六師弟都23歲了,你們大好青年不那個的嗎?”


    拳館出櫃的一共有兩個,羅麥是一個,六師弟鄒義是一個。


    鍾雨是前年來的,那時候羅麥對世事毫不關心,所以對他的性取向也不是很了解,但沒想到館裏真的出現了禁忌之戀,羅麥激動之餘也很難過:當年他怎麽就沒想在身邊找一個呢!


    “他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鍾雨有丟丟委屈,“他說我還小。”


    “你還小?你哪裏小?”羅麥的目光朝下半身看去,鍾雨有點臊的背過身:“我去年沒成年!”


    “哦……”羅麥道,“那你們自己商量啊,我爸最討厭私下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能算打架吧,”鍾雨說起這話有點氣短,“我們每次都是推搡兩下,隻是有時候都有火,小打就變成大打了。”


    “還是有力氣沒處使唄,”羅麥道,“兩個人都會打架說到底還是不適合,哪天不小心就血濺當場了。”


    “我們沒真打!”鍾雨拉下臉,“他沒對我用力氣。”


    “是嗎?”羅麥伸手摸了下鍾雨的肚子,聽到身邊人的抽氣聲後爬到上鋪,“你們確實不合適,分開是好事。”


    鍾雨撇著嘴表情很難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關上燈睡覺。


    第二天羅麥起得有些晚,醒的時候才想起他爹早上沒叫他,慌忙穿衣洗漱下樓,在二樓樓梯拐角聽到羅霍的大嗓門。


    “要滾就一起滾!你們死在外麵看我會不會管!”


    身邊人在勸,羅麥聽出是大師兄二師兄的聲音。


    “師父,您別生氣,別氣壞了。”


    “是啊是啊。”


    羅麥眉頭一皺,直覺不太好,走過去看到跪在地上的兩人後暗說自己的第六感真準。


    “師兄,”羅麥拽了拽大師兄的衣服小聲問他,“怎麽了?”


    “鍾雨說鄒義推他下樓,兩個人在樓梯上打起來,差點都摔下去。”


    這算刑事案件了,羅麥看了看臉黑成鍋底的老爹,又看看低頭不語的鄒義和滿臉憤懣的鍾雨開口道:“大師兄你去查監控,六九師弟兩人先別出去,二師兄給我找副一次性手套,爸你自個兒端杯菊花茶喝喝去去火。”


    羅霍見他吆喝了一幫人做事問他:“你想幹嘛?”


    羅麥抬頭挺胸回答道:“勘查現場。”


    .


    羅氏拳館沒出事的時候李奕傑已經起來了,他給還睡著的雷樺留了張紙條上樓去找老麽。老麽睡在臨時搭在走廊上的床上,小呼嚕打的悠哉悠哉,李奕傑也沒徹底醒,他打了個哈欠揉了一把臉,開始往大腦裏塞海燕和紅山市局的事。


    海燕這個女孩一定不簡單,從最先她到74大隊求人翻案再到半途中和人打架致如今昏迷不醒,這兩件事肯定有關聯。還有楊蘇對這事曖昧不清的態度,不,也不能說是楊蘇的態度,這應該是紅山市局的態度,如果真的能說楊蘇昨天就告訴他了,而不是暗自給提醒讓他今天早點起來。


    想到這兒,李奕傑微眯著眼看著對麵icu病房的門牌,暗自思忖:你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


    攝像頭拍下來的視頻和羅麥在現場偵查到的結果一樣:不知道是誰吃東西時不小心把黏糊糊的殘渣滴在樓梯上,鍾雨昨晚沒睡好迷迷糊糊的踩上去就要往下跌,身後的鄒義看到趕緊救人,誰知道鍾雨早看到了,他穩住腳後被人那麽又推又拉嚇得徹底醒了,回頭看到是鄒義以為他是因為昨晚的事想害自己,於是二話不說就是幹,打的正歡時被下樓的羅霍看到,差點把這位老師傅氣出心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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