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能肯定,但是如果陳國出兵幫助,吳國必然會出兵。”


    “什麽意思?”


    “夏國和吳國是姻親兩國,關係比夏國和陳國的關係要近,看到陳國出兵,夏國的勝算也大些,吳國肯定也想撈取一點好處,到那時,就是三國夾擊。”


    陳王傾身看著陳鈺,眼光沉重。


    “你想要,滅了符國?”


    “不是兒臣想,而是符國自找滅亡。六國內,符國鐵礦最多,武器最精良,時常進犯周圍的鄰國,引得諸國君深惡痛絕,可是忌憚他而不敢攻擊他。現在的符王年老昏聵,國力已經開始衰竭,這是個好時機。”


    陳王麵上露出一絲猶豫。


    “恐怕以後都沒有太平日子了。”


    陳鈺深深拜伏,“一切聽父王裁決!”


    半個月後,陳國由大將軍霍方統兵分三路進攻符國的平原,川西,綿,三郡,一時之間,符國西南邊線戰火炙熱,符國立刻調兵抵抗,但抵不過陳軍的猛烈攻勢,且戰且退,兩軍膠著在錦川,而此時的吳國也率軍攻打符國的東北方,符國三麵受敵,一場波及半個天下的戰爭正式開始了。


    ☆、兩心相許


    進入清露殿,陳鈺的心情就變好了。


    晏灼倒是驚嚇住了。


    “你怎麽白天就來了?萬一被人看見怎麽辦?”


    陳鈺有些不滿,道:“你很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這是在宮裏,行事應該注意些。”


    “讓父王知道正好,我就跟他求娶你。”


    見晏灼臉色驟變,陳鈺微微一笑,在她耳邊說道:“放心,這清露殿裏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


    晏灼詫異地看著他。


    陳鈺但笑不語。


    晏灼惱怒,“這麽說,這清露殿裏有你的人?”


    陳鈺點點頭。


    晏灼有些不高興了,“那我豈不是每天都活在你的監視之下?”


    見陳鈺默認,晏灼生氣地轉身而去,然而未走兩步,就被陳鈺抓住了,從後緊緊抱在懷裏。


    “你別生氣,我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宮裏。你要知道這個王宮從來不是簡單的地方,你又是外族女子,無依無靠的很容易被別人欺負。”


    “誰說我無依無靠?大王就對我挺好的,三公主把我當成親姐姐一樣,我自己都感覺我快成你們陳國的公主了。”


    陳鈺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光,他道:“你畢竟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以後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晏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卻無法從他那雙深邃的眼中看出什麽異樣。


    “郗爾,你······你是不是······還恨著他。”


    晏灼看著陳鈺的眼睛,陳鈺卻是轉過了視線,臉上是冷淡的神色。


    “郗爾,如果我讓你停止······”


    “好了,我們不說他了。”陳鈺出聲打斷晏灼的話。


    晏灼聞言,心底嘆息一聲,她知道陳鈺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人,縱然他們現在是這樣親密的關係,陳鈺也不會因為她而動搖自己的心。


    晏灼走到窗子邊,看著外麵黑暗的夜色,不禁道:“郗爾,這麽晚了,你該回去了吧。”


    陳鈺也走到窗子邊,說道:“還早著呢,我多陪陪你。”


    晏灼沐浴之後,來到寢殿,卻見陳鈺仍然坐在榻上,臉色不由得通紅,“你還不走?”


    陳鈺笑意盈盈地走到晏灼的身前,伸手將晏灼摟進懷裏,鼻子尖全是晏灼身上好聞的味道,“我今晚不走了。”說著一把將晏灼抱起,快速地衝到了床榻邊。


    晏灼大驚失色,一張臉紅得猶如天邊的火燒雲,她根本不敢看陳鈺的目光,低著頭傻傻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陳鈺將晏灼放在床榻上,自己也傾身下去,兩顆腦袋緊緊地挨著。


    “燕燕,我很高興你能重新回到我身邊,這次你不會再想著離開我了吧?”晏灼的眼眶突然地熱了,她將自己埋頭在陳鈺的懷裏。或許是她孤獨了太久,又或許是陳鈺的不離不棄,縱然他傷害過自己,欺騙過自己,可是到最後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晏灼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愛,既然逃不開,那就接受吧。


    陳鈺似乎嘆息一聲,低頭吻住了晏灼的唇。


    感覺到腰間一鬆,晏灼猛地驚醒。她拉住陳鈺解腰帶的手,搖頭說道:“我不想!”


    陳鈺輕輕一拉,晏灼連忙護住衣領,卻被陳鈺輕易的捉住雙手,壓在身側。眼中是濃烈的渴望,燙在晏灼的衣服上,似乎要把那些衣服燒成灰,化成煙。


    “燕燕,此生有了你,我不再要別人了。”陳鈺深情地說道。


    晏灼卻覺得他是想哄著自己順從他,於是道:“你這樣說,我就要相信嗎?我又不是時時跟在你身邊,怎麽知道你沒有其他女人?”


    陳鈺重重地咬上她的耳垂,惹得晏灼身子發顫。


    “我為你守身如玉,你居然質疑我。”


    晏灼聞言,心中也是驚訝,但是她嘴上仍不想放過他,於是說道:“是你自己要守的,我又沒讓你守著。”忽然想起那次容妃的生辰宴上,陳鈺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於是使勁打他的肩膀,控訴道:“你不用騙我了,你明明又納了一個妾,還說沒有別的女人。”


    陳鈺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麽知道?”問完就後誨了。


    晏灼哭道:“看吧,你又騙我,我看那個美人很漂亮,你看她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你怎麽知道她?”


    “上次容妃生辰宴。”


    陳鈺無奈,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她居然記得這麽清楚。


    “她是一個大臣送給我的歌姬。”


    晏灼轉頭,仍然不理會他。


    陳鈺掰過她的腦袋,與之相視,眼中是晏灼看不懂的光。


    “燕燕,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但是我必須在合適的時候接納別的女人。”


    晏灼不懂,“為什麽?你既然不喜歡她們,為什麽要接受她們?”


    “我接受的不是她們,而是她們背後的人。”


    晏灼更迷茫,陳鈺吻吻她的唇,堅定地看著她,說道:“這些你不用懂,你隻要相信郗爾不會負你!”


    晏灼仍然在走神,陳鈺已經拉開了她的衣襟。


    “我不要······”


    可是哪裏抵擋得住陳鈺的力氣。鑑於前兩次,晏灼在這事上深受傷害,肯定害怕了,有心安撫,陳鈺極為溫柔,慢慢化解晏灼心裏的陰影。


    相愛的兩個人心意相通,縱然過去有傷害,還是抵不住愛的召喚。


    情潮漸退,雲雨稍收。陳鈺愛憐地親親晏灼潮紅的臉頰,說道:“燕燕,我要外出辦一件事,大概需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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