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並不知道這息肌丸的壞處。”


    “你胡說!”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絕不會讓你再用了,大王的身體已經不好了。”


    晏灼說完,就往外走,許琬連忙抓住她的手,威脅道:“你敢,我不會放過你。”


    晏灼並不想揭穿她,畢竟兩人沒有什麽恩怨,況且這是女子固寵的手段,隻要不危害人命,她也不會管。但現在陳王的性命已經受到威脅,她隻想震懾一下許琬,讓她收手。


    “隻要你不再用息肌丸,我可以給你保密,我還可以幫你調理身體,讓你擁有子嗣。”


    孩子,每個女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許琬動搖了。


    ☆、威脅


    又是一個明月夜,許琬來到竹林,陳鈺也早等在那了。


    “你找我什麽事?”


    女子一臉憤怒地質問道:“你給我的息肌丸,究竟是什麽東西?”


    陳鈺不慌不忙地應道:“你不是用了嗎?怎麽不知道它的用處?”


    “我當然知道它是固寵用的,可是它也能讓我絕孕對嗎?”


    陳鈺有些詫異,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人影,他的眼神有些冰涼。


    “當初給我的時候,為什麽不說?你想害死我嗎?”


    陳鈺霎時冷了神情。


    “當時你跟我說想要固寵,可沒說以後要孩子。”


    “你······”女子被他的巧言善辯惹惱了,霎時無語,卻又氣不過,抬手朝他臉上揮去。


    手在半空中就被另一隻冰冷的手截住,許琬被抓的生疼,冷汗直冒。


    “放手!”


    許琬的身子被一股力量甩得倒退好幾步,她怯懼地看著陳鈺,不敢再說話了。


    “你現在知道了,也可以不用,不過,你的專寵恐怕也就到此結束了。”這用清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讓許琬驚駭不已。


    陳鈺逼近一步,“沒有了息肌丸,大王就不會再迷戀你,更不會再庇護你,許婧會放過你嗎?到時候別說是孩子,恐怕你的命都保不住。”


    陳鈺滿意地看到她的臉上出現恐懼,轉頭離去。


    “等等。”


    陳鈺停住腳步。


    許琬連忙爬了起來,說道:“我可以不要孩子。”


    陳鈺轉回身子,定定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但是,晏灼她知道我在用息肌丸,她威脅我,如果繼續用息肌丸,她就會告發我。”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冷冷地丟下這幾個字,陳鈺轉身離開。


    晏灼從未接觸過息肌丸這類的藥物,因此這幾日都在潛心研究它的配方,陳昕倒也不粘她,這幾日往三王子府上倒是去得勤。


    晏灼那日離開時,向許琬要了一顆息肌丸,整日裏就琢磨著那顆藥丸。藥丸是黑色的,並不大,但是香味非常的濃烈。晏灼捏碎成幾半,拿起一點放進嘴裏像是品嚐什麽佳肴似的,仔細感受它包含的藥物成分,想到了然後寫在絹帛上。


    大概是晏灼太用心研究了,竟然不知身後的門悄悄打開了,直到那熟悉的冷冽氣息逼近,晏灼驚駭地回頭。


    “啊!”突然出現的人,讓晏灼本能地尖叫,但是剛剛發出聲音,嘴巴就被捂住了。


    四目相對,晏灼驚懼地看著他,卻聽見他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股冷意,“不許大叫!”


    唇被放開,晏灼急忙後退數步,退到安全的地方,戒備地看著他。自從進宮,晏灼也隻是在三王子府裏見過他一麵,心裏還慶幸著宮裏安全,陳鈺是不敢亂來的,可沒想到他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出現在她麵前。


    王宮都不能擋住他嗎?


    陳鈺逼近,晏灼本能地退避,那晚上的痛苦記憶一下子襲來,晏灼神情變得痛苦,臉色也越發的蒼白。


    “你別過來!”晏灼尖叫一聲,用幔帳遮住自己的身體,企圖隱藏著自己。


    看到她眼中的懼怕,陳鈺果然停下腳步,眼睛微眯著看著她。


    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記得上次還是在三王子府上見到的,那個時候的她很瘦,精神看上去也不好,現在倒是好了一些,雖然一樣的瘦削,臉色卻是紅潤了些。


    晏灼見他果然不再靠近,心下稍安,但仍然戒備地看著他。


    “你來這裏做什麽?”


    他斂了神色,看見桌子上碎裂的藥丸,眸色更冷了一分,問道:“你在研究息肌丸?”


    晏灼詫異地看著他,他居然認識息肌丸!忽然一個想法沖入腦海。


    她愣愣地看著他,問道:“容妃的息肌丸,是你給的?”


    陳鈺不答,但是神請已經給出了答案。


    晏灼惱羞成怒,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你知不知道容妃用久了會絕孕的?”


    “這是她心甘情願,女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做了大王的女人,還想要天長地久的專寵,那麽就該付出代價。”


    “你,你好狠的心。”


    “你既然知道它會讓女子絕孕,那你也該知道它對大王身體也會有損傷。”


    陳鈺默然。


    晏灼怒而驚起。他居然要······弒父!


    “你好狠的心······”晏灼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忍不住開口罵道。以前他不拿別人的命當命,那是因為跟他毫無關係,可是現在,他居然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的生父。懼怕以及厭惡,她突然朝門口衝過去。


    然而未到門邊,一隻有力的臂膀牢牢箍住她的腰,還未發聲,嘴又被捂住了。陳鈺的靠近讓晏灼驚恐,她不斷掙紮著。


    “你要去哪兒?是要告發我嗎?”陳鈺貼著晏灼的耳廓,低聲說道。那語氣雖輕,晏灼卻從裏麵聽到了一絲殺意,她微微顫抖著。


    就在晏灼以為今天她肯定逃不過一死時,陳鈺卻放開了捂住她嘴的那隻手。


    晏灼被鬆開,想要退後遠離,卻被那雙手有力地桎梏住,她無奈地祈求道:“郗爾,你收手吧,那是你親生父親。”


    陳鈺冷笑,他沒想到經過那次後,她也會對自己說軟話,可是卻是為了那個他痛恨的人。


    “親生父親?他從未將我看成是他的兒子,我又何來的父親?”


    他對陳王的恨居然這樣的深,晏灼心驚不已。


    “你為何這樣關心他?還有,我一直不明白你的一封信居然就讓他下旨接你入宮,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


    那段過往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她說道:“你父王年輕的時候被我父親救過性命,他一直想要報恩,所以對我格外照顧。”


    “所以你就尋求他的庇護?”陳鈺頭靠近她的頭,眼中閃著危險的光。


    晏灼僵著身子點點頭,她試著推陳鈺,可是那雙圈著她腰的手絲毫未動。


    陳鈺退開兩步,眼中是晏灼從未見過的冷絕,“你最好不要管容妃的事,否則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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