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隻怪你的母親犯了我的禁忌,不要讓他咬舌自盡了。”閑步走到她的夫君還有老母親麵前,伸出手悠然的扯掉了她們嘴上的阻擋,有些故意。


    “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你還會遭天譴的,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這話你就錯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況且我早已處在地獄當中,自然就是魔鬼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嚴肅的思考了一會兒,終於得出了結論,不過對方似乎還不怎麽領情。手上傳來微微的麻意,低著頭看著一張嘴狠狠的咬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接著又是另一張嘴,逆天沒有放開,因為她知道那根本就沒有必要。


    用眼神製止了影子的行動,果然下一刻兩個人已經自己鬆開了嘴,七孔流血的倒在了地上,一臉不甘心的抽搐著。


    “你們還真幸福”就這樣幹脆的死了,還真是一點痛苦都沒有,回身走到管家麵前,看著她已經開始渙散了的眼神,看著她滴血的額頭,微笑著看著她。


    “如此輕鬆的解脫,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我們之間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不用急我不會讓你死了的。”隻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逆天在心裏加了一句,回身找了張最近的位置坐好。


    “影子,遊戲開始了,我們還是先割了她的舌頭,然後在一顆一顆的敲落她的牙齒,在是她的嘴唇,接著是鼻子,眼睛,耳朵,一樣一樣慢慢的來,本王有的是時間,給我記住,不管用什麽方法都不能讓她死。”


    一邊是欲望的喘息,一般的死亡的哀嚎,但是不管是哪一樣都是絕望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掩飾,悽厲的聲音如仙樂般的環繞於太子府裏,不管是誰聽了都忍不住避開,那是死亡的嘶吼,那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可是沒有人敢去阻止,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去阻止,任何人都不能。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可是依然未曾聽到宮裏有任何的信息傳遞過來,但是逆天不急,該是她的任何人,任何東西也都逃不掉的,信步走出太子府,才淩晨四更時候,路上根本就沒幾個人,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腑,有種撕心裂肺的痛,望著不遠處雄偉的皇宮,冷笑。


    一襲黑袍,依然將袍子上的帽子掩上,早朝早已開始,信步走了上去,卻被外麵的禁衛軍給擋住,抬頭對著眼前明晃晃的刀槍一笑,取出了自己的腰牌,將腰牌的繩子咬著嘴裏,一步一搖的走了進了金鑾殿裏,原本還是嘈雜的殿裏,頓時安靜一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個大逆不道的不速之客。


    “大膽,這是什麽地方,誰放你進來的。”


    “嗬嗬,我想本王比你更有這個資格才對,才多久不見,就不認識本太子了嗎?諸位大臣。”抬頭卻並不看任何人,伸出帶著手套的手將腰牌自口中取下,放在手裏把玩著,腳步卻沒有停止,悠閑至極的晃到了最前麵,看著似乎越加蒼老的母皇,笑得越加燦爛。


    “母皇,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的太子妃呢?”沒有下跪,暗啞的聲音語氣平平,就像是話家常一樣,隻是卻讓那高高在上更加心驚,這樣不羈的逆天,這樣大逆不道的逆天,這樣張狂的逆天,實在是不像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憨厚的孩子,即便是這麽遠的距離,她就已經感覺到她渾身散發著陰晦的氣息,甚至她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在自己身邊環繞。


    “天兒,不是母皇不答應你,朕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把藍翎許給生兒了,朕說出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


    “那她娶了嗎?”


    “這個月十五就是小兒大喜的日子,依老臣之見,太子殿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丞相大人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逆天,滿臉的不屑,說出的話更是大大的不敬。


    “那就好,母皇,我的另一個要求你不會忘了吧!那可是你欠孩兒的。希望今天晚上我能看到您的令牌,本太子現在就不打擾各位了。”優雅的轉身,風吹起的黑袍露出了裏麵單薄的裏衣,走到門口,忽然轉身,對著裏麵呆呆的眾人,輕輕挑了雪唇,風吹動著她的帽簷,露出了滿頭銀絲,清麗的麵容上,神采飛揚,奪人心魄。


    “逆天收手吧!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逆天了,我認識的那個逆天不會讓自己雙手沾滿了別人的鮮血,不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回頭吧!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雯麗圍著靜靜的坐在庭院中,拿著一瓶烈酒的逆天,有些焦急,更多的卻是不安,上次隻是聽說了牧元國主的事,但那隻是聽說而已,和親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每日從逆天房裏回來的影子,都會忍不住顫抖,她們都是見慣了死亡的人,卻還是被逆天的行為給嚇住了,她原本隻是疑惑,可是直到親眼看見,才真的知道魔鬼的含義,這真的是一個魔鬼才會有的行為,可是看著那個在一邊笑的一臉雲淡風輕人,那樣微笑而安靜的表情,仿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她主導的,更覺得內心恐懼。


    “你不想幫我了嗎?不願意幫我了嗎?”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個杯子,放好,執起茶壺,沖滿杯子,遞給雯麗,冬天很冷,還是多喝點熱的東西比較暖身。


    “我知道你的心很痛,可是你不要忘了,你還有蘭君啊!他也是你深愛的人啊!想想他對你的好,想想你們這一路,難道你想讓他也活在你的恐懼之中嗎?”雯麗看著遞到眼前的杯子,眼神中閃過的是明顯的愧疚,她不想去接那個杯子,也不願去接那個杯子。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看著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手套,那手中的杯子還在冉冉的冒著熱氣,真的很暖,抬起頭將杯子收回,另一隻手撫摸著杯子的紋路,低沉暗啞的笑聲溢出口中,顯得特別的蒼涼,孤單,笑聲越笑越大,最後已變成了吶喊,就在雯麗不知所措間,逆天嘎然停止了笑,伸出拿著杯子的那隻手,五指微張,茶杯瞬間從指尖滑落,杯中水淌出。


    “砰,啪”杯子落地,杯碎,水流。


    “蘭兒,嘿嘿,蘭兒,我們不久就會再見的,很快的,很快的。”風帶著那陰沉的聲音驚醒了呆愣的雯麗,傳到耳邊的聲音聽不到任何的情分,隻有冰冷的蒼涼,無奈的苦澀,忽然雯麗臉色一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果然是氣極了,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出來,自己居然會提到蘭君,看著黑色的身影在風中越來越遠,脫力般的坐在了逆天曾做過的凳子上,那凳子沒有留下逆天的半點溫度,反而比稀薄的空氣還要冰冷。


    她從回來就一直沒有提起過蘭君,想她這一段的動作,怕也是不想讓記憶深處的東西覺醒,回想起當日離開蘭君的時候,逆天的問題,那樣的肯定,那樣的絕對,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那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舍,可是自己卻疏忽了,自己卻……,雯麗已經可以想像蘭君一家的悽慘的後果,所有人都會付出代價的,逆天的心早已空空如也,隻怕另一場血腥,又將到來了,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真的無能為力。


    一個已經落入地獄人,即便周圍有著上百隻手的希望,最終的結果卻隻有一個,那就是所有的希望都將和她一起永沉於黑暗中,無法救贖。


    逆天站在後院中,這裏充裕著濃重的死亡氣息,空氣中的清新早已被血腥取代,吸入的肺腑的那也隻是血的味道,逆天淡淡的一笑,深呼吸,感受著死亡的氣息,這個味道已經讓她有些醉了,推開緊閉的門,將所有遮蓋住的門窗打開,讓太陽的顏色揮散黑暗,屋內的一切也漸漸的明了。


    一個赤裸的少年就那樣的蜷縮在屋內,身下流淌的是猩紅的已經幹枯了的血跡,那小小的身體因為寒冷的原因而在不斷的顫抖,口裏溢出的卻是癡癡的笑,枯瘦的手裏的拿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那是肉,一團生肉。


    在少年的不遠處,掛著兩具早已風幹了的屍體,兩根繩子自屋簷垂下,拴住了屍體的腳就那樣將屍體懸掛子空中,那屍體早已露出了白沉沉的人骨,那身體上還個插著一把刀,體內的器官早已被挖出,隻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痕跡,而明顯的,逆天的目光卻是鎖在了一個大缸裏,在缸蓋的中間露出了一個腦袋,隻是那麵容有些陰森恐怖,但是卻不難看出,那人就是太子府的管家。


    逆天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管家那呆滯而灰濛濛的眼睛,她本來是想把它也一併挖去的,隻不過臨時起意,便沒有下手,不是因為她一時心軟了,而是她就是要讓她看著背叛自己下場,看看她家人的下場。


    管家的一頭長髮早已剃光,眉毛也被生生的拔了,大大的眼球就這樣的暴露在空氣中,失去了眼簾的保護,似乎隻要她一低頭,眼球就會從眼眶裏掉了出來,原本鼻子的地方早已和臉持平了,隻露出了兩個大大的出氣口,紅色的唇已經不在了,一口白牙更是失去了蹤跡,隻露出上下兩行嫩肉在蠕動著,這還隻是腦袋,不用揭開缸蓋,逆天也知道哪裏有些什麽,胸部處隻留下了兩個碗大的傷口,殷殷的流著血,雙手雙腿也被其根斷掉,如切菜般一節一節的砍掉的,回想到那血崩的場麵,逆天也不由的有些皺眉,她讓影子數了一下,兩隻手兩隻腳,一共切了三千七百五十六刀才切完,不過管家卻沒有死,因為她不準她死,那切下來的一片一片的肉全部塞進了她兒子的嘴裏,她就是要管家看著,看著她兒子一片一片的將她的肉吃掉,她就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這一切就是背叛她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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