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牧儀像是被吸幹了精氣一樣,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我們把當老師想的太簡單了。”


    “我倒是覺得還好。”方樸看起來完全是遊刃有餘的樣子,“學生都挺聽話。”


    “聽話?你怎麽讓他們聽話的?!”牧儀不可置信的從辦公桌上起來,“我講課他們不止不聽,還笑我說話結巴!”


    “講個課你還緊張到結巴啊?”方樸拉下臉,“你看,就像這樣,隻要講課的時候一直做這個表情,學生都很聽話的。”


    “……我和你不一樣。”牧儀揉著自己的圓圓肉臉,“我臉皺不起來。”


    “那就沒辦法了。”方樸聳了聳肩,“要麽你把灰灰叫出來,蹲在你旁邊,他們也不敢吱聲。”


    “學校那不是不讓嗎……”牧儀嚷嚷著,“而且我上課的時候,灰灰一直在喊我,讓我召喚她。”


    “你和她解釋不就行了嗎?”方樸不能理解牧儀為什麽一臉委屈的樣子,“她不聽?”


    “我解釋了……但我不會在腦子裏和她說話,隻能說出來,被學生當腦袋有問題的老師了。”牧儀苦不堪言,“我和他們解釋,他們都不聽!”


    “……幼崽都是這樣的。”卜言忍不住出聲,“我們當學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吧?”


    “這些學生性格都很惡劣!”牧儀晃著卜言的肩膀,“蘿卜!他們是熊孩子!”


    “……也有好好聽課的吧?”卜言的課堂上倒是也有不起哄,認真聽講的學生。


    “我已經開始懷疑咱們能不能當好老師了。”牧儀悲催的捂住臉,聲音變得悶悶的,“咱們要不辭職吧?現在就參加禦獸師比賽!”


    “老牧,做事得有恒心啊。”方樸伸手攬住牧儀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慰,“做好這一件事就行。”


    “我攤牌了,我就是一個遇到一點兒挫折就想辭職的懦弱男!”牧儀收拾著辦公桌上不多的筆記本和筆,“我們現在就辭職!”


    “……你放棄的也太快了吧?”方樸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其他老師呢?”


    “回家了啊。”牧儀收拾到一半兒,才發現那幾個筆記本是學校給發的,隻得悻怏怏的放棄,“那啥,咱們學校不管我們的飯來著……去學校吃飯也得辦卡充錢。”


    “……我聽你的,辭職吧。”方樸立刻說道,“現在就走。”


    “我們還是想想吃什麽吧。”牧儀已經餓到不行了,“昨天吃飯剩了不少菜吧?問問大呂,咱們去收拾昨天的剩飯吧!”


    “那提前給大呂說一聲。”方樸掏出了手機,正巧,呂飛發過來消息詢問他們午飯怎麽解決。


    “那我們就去大呂家唄!”牧儀湊過來看呂飛發的消息,“那麽多剩飯,阿姨和大呂兩個人也吃不完!”


    “那走吧!”


    三人立刻關上辦公室的門,相攜離開。


    “一個學生都沒了。”卜言能感覺到整棟大樓空落落的,“跑的好快。”


    “蘿卜你應該不知道網上的段子吧?”牧儀神秘的指著樓梯,“逃離火災的演練十分鍾都沒有疏散完,但放學的話,隻要五分鍾就人去樓空了。”


    “……看來放學真的很吸引學生。”卜言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我上學的那幾年,基本沒有怎麽和其他學生交流過。”


    “放假比起放學更吸引人。”方樸走在卜言旁邊,多科普了一句,“上學的時候大人們總說,上了大學可勁玩兒,上了班想做什麽做什麽,但事實上,我們不論何時都不自由。”


    “方方說的對,上學被學校禁錮,上班被公司禁錮,真正算的上自由的時候,隻有沒上學的童年。”牧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年少不知童年好,老把長大掛嘴上。”


    “小時候總想著長大。”方樸也長歎了一口氣,“認為長大了無所不能,但其實還是無能為力啊,普通人,隻能去適應社會。”


    “但長大確實比小時候更強大了。”卜言感覺到氣氛不對,趕忙開口,“小時候做不到的事,長大了也許就能做到了!”


    “小時候做不到的事……”牧儀努力想了很久,卻沒有想起什麽,“以前的記憶都模糊了,忘記有什麽特別想要的,特別想實現的願望了。”


    “那先不說這個了,我看了一下課程表,下午我們都沒課,就是我要看三個晚自習。”卜言轉移了話題,“我們去契約第二隻妖獸吧。”


    “這個我得和灰灰商量一下。”牧儀猶猶豫豫的,“她好像一直不太讚同我契約第二隻妖獸。”


    方樸也附和:“我也……”


    “那就陪我去一下吧。”卜言之後還有那個禦獸師晉級比賽要參加,“我和秋說了,她說會和我契約,她是我的養母。”


    “秋?”牧儀念了好幾次這個名字,“她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嗎?好有意境的名字!”


    “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她就叫這個……被她帶過的幼崽,她也會給它們取名。”卜言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按理來說妖獸是不會在意名字的。”


    “或許她是個特例呢。”牧儀猜測,“她很強大嗎?和卜言你比起來。”


    “很強,非常強。”秋如果認真起來,他和?也會感到棘手的,然而這並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作為她的孩子,卜言是沒辦法認真的。


    幼崽可以調皮,啃咬追逐母親的尾巴,或者是裝模作樣的輕輕撕咬,但幼崽永遠不能對母親齜牙低吼,更不能挑釁母親。


    何況,秋帶過的幼崽,已經數不勝數了。


    如果真要和秋打架,那得先戰勝她養過的那幾萬隻妖獸。


    “有點好奇秋是什麽性格了。”牧儀是真的好奇,“她很溫柔嗎?”


    “……應該,算是吧,隻要不調皮的話,她還是很溫柔的。”卜言回憶起他和?小時候不顧秋的叮囑,兩條龍跑去深海玩兒,差點兒被魚吞了。


    回去就被秋按著腦袋訓了一頓,並被禁止進食兩天。


    “嚴母啊!”牧儀了解了。


    “感覺和我媽很像。”方樸若有所思,“或許她倆關於帶孩子這塊兒上,有不少共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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