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景佑這麽給力,嚴輝趁熱打鐵說道,“是啊,都說歐陽公子才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謠傳。剛剛我隻是說還未放榜,不能確定歐陽公子是否為解元,怎麽就成了對歐陽公子惡語相向了?歐陽公子這麽會曲解大家的話,不會考試時連題目都理解錯誤吧?”


    說完,自己又“啪”的一聲打開扇子,一邊扇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林景佑悄悄在背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還以為這小子隻會衝動用事,沒想到嘴皮子還是挺厲害的。


    “你……”歐陽博氣的憋的臉通紅,他無從對自己辯解。


    “欺人太甚,你們這些二世祖,仗著祖上庇佑,有幾個臭錢,便不把我們窮苦人放在眼裏,實在是侮辱了讀書人三個字。”既然無法辯駁,那就把他們拖下水。


    見到歐陽博竟然如此無恥,竟然利用寒門學子的仇富心理來對付他們。林景佑對這人的厭惡更甚了。


    還不等林景佑開口,嚴輝立即嘲諷道,“原來窮人隻能聽誇讚的話,有錢人的實話就聽不得了?嘖嘖,這可怎麽辦,那豈不是以後連皇上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你顛倒是非黑白,欺人太甚!”歐陽博氣的手指都在顫抖,沒想到嚴輝竟然拿出皇上來壓他。


    “說話得有理有據才是,歐陽公子說我們欺負人,請問我們說的哪一句是在欺負人?又是如何欺負人的?當官判案也得講究證據,否則就算是當了官,連斷案都不會,那不是給讀書人臉上抹黑?”林景佑淡淡說道。


    “你……你……”歐陽博說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另外一人見勢不妙,另外一名學子趕忙討好歐陽博道,“你剛剛說歐陽公子考不上解元,這不就是在侮辱歐陽公子?不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寒門?”


    “哦!原來說考不上解元就是侮辱人啊!這位兄台,你既然認為這位歐陽公子能考上解元,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考不上解元,豈不是說明你在自己侮辱自己?”嚴輝反問道。


    這一圈說下來,把那人都說懵了,甚至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你就是強詞奪理!歐陽公子是我們當中學問最好的,一定可以考上解元!你這麽說就是在侮辱歐陽公子,侮辱我們寒門學子!”那人不管,反正就是逮著這句話不放。


    “哦!你這意思是這位歐陽公子就能代表你們寒門啊!那豈不是你們所有寒門學子就是以這位歐陽公子為尊?以後什麽都聽他的?”嚴輝故意誇大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其他的學子看那位學子的眼神有些不善。他們讀書人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就與他人綁定,否則等到了官場,哪還有大人敢收下他們。更何況包懷民大人才是寒門學子的楷模,怎麽會是歐陽博?


    他們今日來與歐陽博討論,隻是敬佩他的才學而已,至於其他的,他們可沒想那麽多。


    “這位兄台,我們隻是來與歐陽公子討論學習,並未想過與歐陽公子有其他牽扯。”一名學子站出來撇清關係。


    如今說這話可能會得罪歐陽博,但是他寧願得罪歐陽博,也不願意得罪兩個有錢人,更不願意與歐陽博綁定。


    見到他出頭,其他學子也離歐陽博和那名幫助他的學子遠了些。


    歐陽博見狀,氣急,大聲說道,“既然這位兄台說我不可能是解元,那可敢與我賭上一把?”


    嚴輝來了興趣,挑挑眉道,“賭什麽?”


    歐陽博狠狠心,咬牙道,“就賭這次的解元是誰?如果在下能有幸成為這次解元,我要你們倆站在福州城中心大街上大喊與我道歉一整日。”


    “切,井底之蛙!那如果你輸了呢?”嚴輝不屑道。


    “我不可能會輸,如果我輸了,我就繞城跑三圈,邊跑邊大喊我錯了!”歐陽博繼續說道。


    “光這點賭注有什麽意思,我家下人多的是,本公子想要聽道歉,你還排不上隊!這樣吧,來點實際的,就賭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如何?”嚴輝指著他腰間的玉佩說道。


    林景佑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話。給這人一個教訓也好,這人實在可惡。


    歐陽博下意識捂住自己腰間的玉佩,“不行,這是我家祖傳的玉佩,是先祖皇帝賞賜的。”


    嚴輝見他把這塊玉佩看的那麽重要,更加來了勁刺激他,“嘖嘖,算了,膽小鬼。看來是知道自己沒這個實力,怕輸啊!真沒勁,不賭了!和你在這費口舌,還不如去聽怡紅院的姑娘唱曲。”


    聽到嚴輝竟然拿自己與怡紅院的妓女相比,歐陽博氣的雙拳緊握,手掌都被掐出指印來。他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好,我賭!”說完,又陰沉沉說了句,“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賭注來?”


    嚴輝隨意從懷裏拿出一枚玉佩來,扔在桌子上,“咯,我的玉佩可比你的貴多了。算了,我就勉強吃點虧吧!”


    林景佑伸手拉住他的手,搖搖頭道,“不可。”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枚玉佩是忠勇侯府的信物,這玉佩可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中。


    嚴輝毫不在意,“無事,我相信你。要是這種狂妄自大的人都能考上解元,那我們泱泱大夏朝,豈不是沒有人才了!”


    注意到林景佑的動作,歐陽博意識到這枚玉佩一定是很重要,或者說是很貴重的物品。他連忙開口道,“既然說定了便不能再改,這麽多人看著,你們不要反悔,到時候輸了不認賬!”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反悔誰是狗!”嚴輝立即說道。


    歐陽博對著眾位在場的學子說道,“大家可都聽見了,如果我是本屆鄉試的解元,不僅能贏得他們手上的玉佩,並且他們二人要站在福州城中心大街上,向我道歉一整日。”


    嚴輝把話接了過去,“如果你輸了,你要把你手上那枚玉佩給我們,並且圍繞城跑三圈,大喊你錯了,還得向我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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