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那裝飾華麗的馬車內,氣氛異常熱烈。原來,獨孤鑫得知了沈家曾經救過他們家族一命後,心中充滿感激之情,對待沈易直更是格外熱情。他緊緊拉住沈易直,不停地與他交談,並頻頻舉杯勸酒。


    如此盛情難卻之下,原本不善飲酒的沈易直不知不覺間便已喝下不少美酒,此刻已是醉眼朦朧,腳步踉蹌,最終還是靠小廝的攙扶才勉強登上了馬車。


    坐在一旁的沈夫人見狀,不禁眉頭緊蹙,滿臉憂慮之色。她深知自家老爺身為一介文官,平日裏極少沾酒,今日這般貪杯,恐怕明日醒來定會頭痛欲裂......


    想到此處,沈夫人趕忙起身,一會兒忙著為沈易直斟茶倒水,一會兒又輕柔地幫他按摩太陽穴,試圖緩解其酒後不適。


    盡管沈易直此時頭腦昏沉,意識模糊,但內心深處仍抑製不住那份喜悅和自豪。畢竟能夠成為雲南王家的救命恩人,這可是一份莫大的榮耀啊!


    一路上,他興高采烈地向沈夫人、沈珍珠以及沈安講述著自己與雲南王相談甚歡的情景,言辭之間流露出滿滿的得意與滿足。


    然而,由於馬車正行駛於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沈夫人擔心沈易直的話語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遂壓低聲音提醒道:“夫君,你可否小聲一些呢?莫非要讓全天下之人都知曉此事不成?”言語之中雖帶著些許嗔怪之意,卻更多的是關切與擔憂。


    沈易直慵懶地倚著車壁,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問道:“難道為夫的聲音真如此之大?”


    沈珍珠與沈安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是。見此情形,沈易直連忙壓低嗓音說道:“既如此,那我再小聲些便是。”他此刻這般模樣,全然沒有平日裏那般嚴肅刻板之態,反倒顯得頗為有趣,引得沈珍珠和沈安不禁掩嘴輕笑出聲。


    就在這時,沈珍珠忽地憶起獨孤靖瑤於宴席間對自己的一番提點,遂轉頭麵向沈易直及沈夫人,開口言道:“爹爹、娘親,女兒依稀記得咱家似乎藏有一枚麒麟狀的玉佩?”


    沈易直初時還有些茫然,但稍作思索後便微微頷首,並輕聲回應道:“確有此物,隻是這物件萬萬不可隨意展露人前。珍珠啊,你為何忽然提及此事呢?”


    沈珍珠隨即將獨孤靖瑤欲同她以及慕容林致結為摯友之事,連同獨孤靖瑤當時所言一一轉述給了沈易直與沈夫人知曉。


    二人聞罷,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沈易直同樣壓低聲音道:“不瞞你們說,那塊玉佩實則並非凡物,而是獨孤家族的傳家信物!”


    沈珍珠心中滿是訝異,但她也深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壓低聲音問道:“爹爹,咱家怎麽會有獨孤家的信物呢?”


    隻見沈易直麵色凝重,輕聲回答道:“當年,我們沈家對獨孤家有過救命之恩。為表感激之情,獨孤家將這塊信物贈予我們,並立下誓言,隻要見到此令牌,咱們沈家便可請求獨孤家出手相助一次。”


    聽到這番話,沈珍珠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能夠得到獨孤靖瑤青睞的緣由。然而,她又不禁想到,獨孤靖瑤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並非像對待恩人那般恭敬,反倒更像是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如此一來,她的心情略微輕鬆了一些。


    與此同時,另一邊,李俶與楚蕭逸忙碌地招待著賓客們,自然免不了多飲幾杯美酒。眼見天色已晚,加之眾人皆已微醺,韋嘉妍決定今晚不再返回東宮,而是留宿在廣平王府歇息。


    韋嘉妍拜托李倓和李婼帶著楚欣雨一起回東宮,今晚讓楚欣雨和李婼一起睡,而對於這一安排,在外麵玩了一天,現在正在馬車裏熟睡的楚欣雨並不知情。


    等回到東宮,得知自己的母親沒有一起回來,楚欣雨不由得放聲大哭,還是太子妃與李婼哄了好久才哄好,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四輛裝飾華麗、氣勢不凡的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廣平王府門前,其中三輛穩穩當當,而另一輛卻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仿佛帶著某種重要使命。


    車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李俶略顯搖晃的身影,他在風生衣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艱難地下車。緊接著,楚蕭逸有些踉蹌地從馬車上走下來,然後是身姿婀娜的韋嘉妍,她輕盈地落地後,美眸流轉間,目光落在了似乎已有幾分醉意的李俶身上。


    位於隊伍最後的那輛馬車裏,楚家兩兄弟也相繼現身。他們步履穩健,但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韋嘉妍看著李俶那微醺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擔憂,轉頭對風生衣輕聲說道:“勞煩你為俶兒和侯爺各準備一碗醒酒湯吧!”聲音溫柔婉轉,如春風拂麵。


    風生衣此刻正全力扶著李俶,無法行標準的禮節,隻能微微低頭,表示尊敬地道:“遵命,侯夫人。那麽屬下先將殿下送回沉香閣歇息。”說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李俶朝沉香閣走去。


    楚星寒原本打算與弟弟楚星辰一同返回自己的庭院,但看到韋嘉妍獨自扶持著楚蕭逸顯得頗為吃力,便主動上前幫忙。楚星辰見此情形,心想自己若是單獨離去,未免顯得過於冷漠無情,於是急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就這樣,一群人形成了一個浩大的隊伍,向著墨宇軒的方向進發。


    楚蕭逸是真的喝多了,然而李俶卻並非如此,一進入自己的臥房內,眼神沒有了之前的迷離,變得清明了起來。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並沒有喝醉,還保持著幾分情緒。


    他對風生衣吩咐道:“你去準備醒酒湯吧,本王先歇會兒。”對於李俶的變化,風生衣似乎也並不意外,畢竟酒場上,如若紮紮實實的喝,估計早就不知道被喝趴在桌子下幾回了。


    於是,風生衣便轉身出了內室,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不過李俶也真的是有些頭暈的,坐在榻上按了按太陽穴,覺得有些困倦,便就勢躺了下去,不一會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大概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風生衣才將一碗放的涼了些的解酒湯端了回來,風生衣輕敲了敲門,李俶聽到動靜後,微微蹙眉眼睛卻仍是閉著的道:“進來吧!”


    風生衣聞聲而進,將醒酒湯端至床前道:“殿下,醒酒湯好了。”


    李俶聽聞便努力睜開眼,坐起身,將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而後用帕子擦了擦嘴,問道:“姨夫那邊給送去了嗎?”


    風生衣頷首道:“殿下放心,已命人送去了。”


    李俶這才放下心來,又躺了回去,對風生衣道:“本王先小憩一會,本王若沒叫便不必來打擾。”


    迅風應是,便端著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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