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舟同學,再次華麗麗地臉紅了。


    嘖嘖,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羞澀呢。


    “那個……上次讓子非帶我進神殿的藏書閣找書看遇上的……”臉蛋呈番茄狀的悠舟小朋友結結巴巴地說道。


    “然後呢然後呢?你們一見鍾情二見傾心花前月下私定終生了?!”子蒼兩眼放光,八卦啊,多好的八卦材料啊!


    “……我怎麽不知道你成語什麽時候用得這麽好了?”悠舟童鞋抓緊時機反擊。


    “悠舟~~~~~你說說看嘛,人家真的好好奇哦,那個毒蛇悶騷冰山男是怎麽和你勾搭上的?”子蒼見悠舟已經恢復了常態,立刻開始調整戰略。


    “少噁心我,要撒嬌找你家子非去。”吳悠舟一臉受不了的表情。


    “悠舟~~~悠舟~~~悠舟~~~~我們都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子蒼抱著悠舟的腰蹭。


    忽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外力拽著他的後領,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丟到一邊。


    子蒼看著寒蛟那張冰山臉,哆嗦。


    = =,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真是的,兩隻小受能弄出什麽事來啊……切。


    “子蒼。”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但是此刻子蒼絕對不想聽見的聲音。


    戰戰兢兢回過頭,訕笑:“啊,子非,今天天氣真好。”


    “玄武長老,管好你的人。”寒蛟用一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聲音說道。


    “喂,別幹涉我交友的權利。”悠舟不悅地說。


    寒蛟哼了一聲。


    真冷……子蒼聳聳肩,這裏寒氣太重還是早點溜了為妙。


    於是拽著子非的袖子溜之大吉。


    “子非子非,寒蛟和悠舟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啊?”子蒼好奇地問。


    子非:……


    子蒼:(星星眼)(求知慾)


    子非筒子戰敗了……


    “悠舟常來神殿藏書閣,經常遇上寒蛟。”


    “這個我知道啊,那後來呢?”重要的是後來啊後來,人家想知道的是寒蛟怎麽千辛萬苦攻陷那條書蟲。額,也有可能是那條書蟲是怎麽攻陷一座冰山。


    蒼寶寶啊,其實大家對你是怎麽攻陷子非這座冰山很有興趣的說。


    “喂,你幹嘛啊你,大白天的!”身後還傳來吳悠舟的聲音,子蒼一回頭就看見寒蛟拉著吳悠舟離開寒澤水榭。


    “……這是……幹嘛?”子蒼看著寒蛟和悠舟拉拉扯扯。


    “……”寒蛟,大白天的你收斂點。


    輪子:這是愛的教育啊,愛的教育啊~~~~


    子蒼歪著腦袋想了很久,難道是寒蛟欺負悠舟?於是護友心切的子蒼立刻巴拉巴拉地跑去勸架了。


    “喂,不許欺負悠舟!”子蒼擋在悠舟麵前義正言辭。


    “讓開。”寒蛟寒著一張臉。


    “……”子非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人家打是親罵是愛你湊什麽熱鬧。


    躲在子蒼身後的悠舟對著寒蛟擠眉弄眼,還吐了吐舌頭。


    哎,人家可是青龍長老啊,對付你這個對術法一竅不通的普通人那是綽綽有餘啊。


    隻見寒蛟右手輕輕一揮,子蒼忽然被一陣風捲起丟進了子非的懷裏,位置非常準確一點都沒偏。


    “誒,你,你別亂來!”吳悠舟見寒蛟一步步向他走來,開始一步步後退。


    “子非……”子蒼被子非抱在懷裏,扭了扭,子非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唔!”


    子蒼看著寒蛟一把拉住吳悠舟開始親,呆滯ing。


    餵……大白天的在神殿這種地方親來親去不合適吧……


    喂,你還親,喂喂喂,親親也就算了,你還用舌頭。


    子蒼看得臉紅了。


    “你們要看到什麽時候?”寒蛟微微離開愛人紅嫩的唇,不悅地對圍觀的兩人說道。


    子非瞥了他一眼,拉著子蒼走人。他可沒興趣看那兩隻親親我我的。


    子蒼還在呆滯中,沒反抗就被拉走了。


    悠舟:……555555有變態啊~~~~~~


    咳,算了吧,反正乃都被吃幹抹淨了,還是老老實實從了人家吧……


    第47章 明月歸期(番外)


    輪子:終於這一本的結局係列要開始了麽……真好……


    可是……俺還沒有構思啊啊啊~~~~~~= =(指,這個不負責的作者!輪子:我想不出來不能怪我啊……)


    總之,要把事情圓滿起來結束掉,順便,把清冥君從空靈山拖下來見見他兒子哈哈~~~


    清冥君sama,俺真的素太愛您了……


    大家也要努力看文,努力留爪~~~(俺寫的真的這麽無趣麽,都第二部還是麽人看,啜泣。)


    ps:把這個番外貼在這裏是有原因滴……因為迦音國師啊啊啊啊~~~~~


    咳……麽事,下一章正式開始(這章番外第一部的時候就寫好了,一直沒機會貼出來……)


    “什麽時候回來?”迦音倚著破舊的木門,淡淡地問。


    “……”修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回答。


    他們都明白,或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或許……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背上他最心愛的劍,和最重要的人告別,此刻的他要去為前人不能為之事,一件,無論成敗都不可能存活的事。但是,他還是要去做。


    蕭朝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他,要為這段殘破荒yin的歷史畫上一個決絕的句號。


    迦音也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將要帶著榮耀踏上死亡的征程。


    作為一個死士,任何勸他珍惜生命的諍言都是愚昧的,那是對於一個死士的侮辱。修生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像個真正的死士一樣死去,這便是他生存的意義,今日,他隻是要去實踐他的使命罷了。


    任何一個貪戀生命歡愉的活人都不配與他交談,因為他是修,一個註定壯烈地死去的死士。於是,迦音隻有沉默,再沉默。


    朝陽之中修堅毅決絕的臉龐像是泰山之巔的磐石,無法被更改,千年萬年地守著這帝王崇高的聖地。


    而迦音,望著他的背影,心卻一點點冷卻了下來。


    昨夜的歡愉還殘留在身上,可是……他知道,自己終究留不住一個死士,無論是身體,還是感情。


    “我在渭水河畔等你回來。”許久,迦音緩緩地說。


    “不必了。”修佇立在門前,挺拔得像是枯死在沙漠中千年不倒的胡楊。


    “今日,是滿月。”迦音忽然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知道。”


    “我等你到下一個滿月,若是你沒有回來,我便殺了業王李丹。”迦音知道派修前去刺殺蕭朝君王蕭政的人便是李丹,淡淡地說,“或許,再加上一個蕭政。”


    “關我何事,李丹的死活與我無關,我隻是為了天下人去殺蕭政而已。李家的天下,與我毫無瓜葛。”修冷笑,說道,“至於蕭政,不必了,自己的事,我向來自己會做到。”


    迦音微微一笑,這便是他心儀的修啊,冷酷而驕傲。


    “一路順風。”迦音說。


    修沒有回答,大步向前走。一旦踏上征程,他便不會再為任何人任何事猶豫,包括生死,包括情愛,也包括迦音。


    迦音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迎著朝陽,微笑。


    照樣點亮了他猩紅色的眸子,是決然的留戀。


    他知道那個男人終有一天會棄他而去,不再回來。今日,便是他們緣分的終結了吧。


    終是……緣淺情深。


    十五日後,初一,朔月。蕭王遇刺昏迷,刺客死於亂箭之下。


    迦音聽到了這個消息,一語未發,恍若未聞。


    又十五日,十五,滿月。業王李丹遇刺身亡,刺客趁亂逃脫。


    初一那一日,天下著很大的雪。洛陽城內白芒一片,像是素白的墳塋,寂靜無聲。


    亂葬崗:


    “喂,你死了吧。”一個詭異而大膽的身影在一具看起來尚算新鮮的屍體前說話,帶著溫和而平常的笑容,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和屍體對話。


    是死了,死透了,插滿了箭支的身體已經冰冷了,還覆上了一層薄雪。可是即使死了,還是充滿了死士的驕傲。


    “一個人孤身前來刺殺蕭政,很有膽量嘛。小子,我看好你哦。”少年笑眯眯地說,“反正我也要走了,給你個機會吧,省得你的亡魂再跟著我。”


    說完,少年起身,從袖子裏取出了幾十支玉簽,按照紫薇垣內的(北鬥圈內的星)星的排列一支支插好,取出銅鏡,鏡麵反she的光所經過之處,玉簽上方均亮起了蒼白色的火焰。


    “吾以吾之真名,邀其人之魂魄歸於塵世。”少年緊閉雙目,將銅鏡懸於空中,雙手結出幾十個繁複的手印,一時間陰風四起,吹起了少年的長髮和衣袂,讓不斷落下的雪花偏離了軌道。


    陰風,吹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漸漸止住了。


    地上冰冷的屍體動了動,緩緩張開了眼,慢慢坐起了身子,身上的骨骼發出了哢哢的聲響。


    他僵硬地拔掉身上的箭,似乎沒有痛覺。


    “喂,你叫什麽名字?”少年似乎累了,神情疲倦地坐在一旁一塊破碎的墓碑上。


    “修。”他想了想。姑且把那個表情稱之為想吧,因為他堅毅的臉上讓人忍俊不禁的思考的神情實在讓人很想笑。


    難免的,畢竟這具身體已經死掉了,找回了魂魄也不算是活人了。


    “哦,修,你還有什麽事情要去完成麽?”少年“純良”地笑了笑。


    “我要去赴一個約。”修認真而肯定地說。


    “哦?”少年挑了挑眉應了一聲。他的魂魄跟了他一路,顯然是還有未完的心願,執念極深,才沒有散了魂魄。


    “我不記得了。”依舊是認真的神情。


    “……嗬,真冷啊。”少年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抖了抖,“很重要麽?”


    修點頭:“一定要去,很重要。”


    “除了赴約呢?你還記得什麽麽?”


    修搖了搖頭。


    意料之中,能記得死前最後的執念已經是極限了吧。若是有緣,或許還能找回記憶。


    “那跟我一起離開吧,這裏不安全了。至於記憶,你可以慢慢找回來。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畫押吧。”少年一臉善良的笑容,從懷裏掏出了紙填上幾個字,拉過修的手畫押。修的手上的血跡幹了,少年戳了戳他的傷口,滿意地弄出一點血來畫押,反正他也不會覺得疼,無所謂。


    “修要當我的僕人,期限是……嗯,五十年好了。”某狐狸笑眯眯地說,“我叫雲沉曇,白雲的雲,沉香的沉,曇花的曇,現在嘛,無業遊民一隻,準備去西域遊歷,走吧!”


    夕陽西下,被白雪覆蓋的洛陽,即將沉沒在血色之中。


    走吧,忘記蕭朝,忘記師命,做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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