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數萬人飛來的修士,修為很高,速度又快,當日皇城修士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擋。


    尤其是領頭的幾位修士對視一眼,紛紛揮出各種符籙或者是術法,向著日皇城修士攻去。


    一時間,整片空間彌漫著各色光輝,把這黑壓壓沉悶的天空都照耀的一片絢爛多彩。


    然而這可不是觀賞用的風景線,那是交織著血與火的死亡召喚。


    日皇城已經從城池各處又出現無數的修士,想要把這些前來營救的修士一起包圍起來。


    可這些修士修為高深,並不與他們正麵衝突,時刻謹記意在營救,邊打邊退。


    很快混合著安陵城的修士就已經退到了島嶼邊緣之處。


    倉央仁一也明白,看來是留不下這些人了,隻能暗中下令讓眾人退去,放任這些人離開再說。


    盡管交戰時間不長,可雙方之間還是留下了很多具屍體,鮮血順著島嶼邊緣不斷的流淌。


    猶如小溪一般,匯入大海之中。


    安陵城城主回到自家渡舟之上,急切的下令撤退,回到了眾渡舟所在的萬裏之外。


    一身鮮血也不知道是誰的,氣勢洶洶的登上魂沙城渡舟,欲要質問魂星,這怎麽好好的兩家得到“舌頭”,結果到最後是自己一家孤零零的衝了上去。


    要不是之後的修士營救的及時,怕是自己都得交代在那裏。


    可是當他看到整間房間之中,所有城主齊聚,他那些怒氣都是為了一滯。


    在幾名好友隱晦性的搖搖頭,安陵城主知道,自己也隻能嚼碎黃連往肚裏咽了。


    按捺下躁動的心緒,來到黎天王麵前:


    “安某見過黎天王。”


    黎日月微笑著點點頭,輕聲說道:


    “安陵城主辛苦了,還請就坐。”


    安陵城主轉身走了兩步,故意在魂星麵前冷哼一聲,才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安陵城主現在也隻能用這種小孩子氣般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了,如果是兩家一起出動的話,想來自己也絕不會受這樣的窩囊氣。


    魂星自然也心知肚明,隨即起身來到安陵城主旁邊,親自沏了一杯茶:


    “安陵城主此番勞苦功高,魂某這一杯碧絲幽魂茶,致敬安陵城主。”


    身為城主自然是能屈能伸,隻是說幾句不疼又不癢的話而已,他還是沒有那麽吝嗇的。


    如果是因為這一句話能消除隔閡,那麽魂星不知道有多樂意這麽做。


    安陵城主本有些意外,這魂星居然把他視若珍寶的茶都拿了出來,還算有些誠意,可想要伸手接過時,無意間瞥見其他人的茶桌上居然都是這種茶,當即恨恨的接過,一口飲盡,重重的還到魂星手中:


    “再來一杯。”


    如果此時是宮陽角在這,看到這麽珍貴的茶讓安陵城主這麽牛飲般喝下,還不忘再宰一杯,定會說上一句:


    “你當買奶茶呢?還買一贈一呢?”


    可是這魂星雖然心中狠狠抽了一下,但也隻能咬著牙再添上一杯新茶之後,不再理會安陵城主,自顧自的坐了回去。


    其他人都是掩嘴輕笑,看著這樣的鬧劇收場。


    黎天王這才又對著文軒開口道:


    “文道友,你看這次的試探如何?”


    文軒起身,抱拳先是向黎天王示意之後,並無廢話開場,直接點明開口道:


    “不知諸位是否發現,日皇城修士確實不少,怕是足有數十上百萬,但是他們的高階修士數量並不是很多。”


    聽到這話,房間中的各位城主都開始議論紛紛。


    就連安陵城主也在仔細的回憶當時的情況。


    確實如此,雖然自己帶人落入對麵的陷阱,一開始並無招架之力,但是自從有了接應之後,情況就好了很多。


    不是他們不想把自己和來營救之人留下,而是他們高階修士的數量並不足夠。


    如果他們要是真的追上來,安陵城主帶的人加上前來營救之人,不是沒有迎戰的能力,到時候他們高階修士與低階修士脫節,怕是會比安陵城損失更為嚴重。


    黎天王修為高深,這並不代表他對戰局的把控那麽精通。


    經過文軒的一番提點,這些城主才終於明白過來,哪怕是黎天王剛才也是看著戰況,在擔憂日皇城修士數量與自己帶來的人,相差應該不大。


    強行攻打的話,怕是真的會損失慘重。


    可是如果高階修士對方不足的話,那麽這場戰鬥將毫無懸念,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畢竟對方隻是一城之修士,而己方可是匯集了數十上百座城池的精英。


    與勝神州修士不同的是,日皇城城主倉央仁一,臉色鐵青的看著遙遙遠去的近十萬高階修士,心中暗思:


    “這些修士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居然有這麽多高階修士。”


    片刻之後對著站立在一旁的手下說道:


    “巡查隊是否還有在外的?”


    “回城主,還有三隊人在外,沒能及時趕回來。”


    倉央仁一這時命令道:


    “告訴他們先不要回來,去之前發生動靜的地方查看一下,是否有什麽異常,看能不能查出來這些修士都是從哪裏來的。”


    “是。”


    當這修士轉身離開之後,倉央仁一這才緊皺眉頭,想要思索一下應敵之策。


    可是,這些隻是出現的修士就已經差不多十萬人,而且還不能保證是否是所有,這讓他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


    而大戰的動靜,雖然短暫,可在城中的白令一還有霄放他們自然也是聽到了消息。


    趁著日皇城修士在忙碌之中無暇顧及他們之時,霄放一行人偷偷溜進了白令一的驛站之中。


    當看到這裏已經匯聚了百餘人,霄放自然也明白,不止是自己想到了,很多人也都想到了。


    “白兄,近來可好?”


    霄放在其他人都議論聲中,來到了白令一的身旁,要說他現在跟誰關係最近,那必然是白令一是唯一。


    他可是少數不同意易子交易的修士中唯一一位九層修士,盡管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是這幾年下來,早已經摒棄了個人恩怨,唯有的想法就是怎麽能離開這裏。


    這不是,剛有異動,百餘人就聞風而至。


    白令一此刻哪裏有心情與霄放客套,直接開口道:


    “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交戰的動靜?”


    霄放點點頭:


    “不錯,就是聽說了這回事,所以才想來問問白兄是否知道具體情況。”


    白令一搖搖頭:


    “雖然能感受到很多人在交戰,可是這裏畢竟與交戰的地點分作島的兩端,所以也並不清楚具體是何人,又是有多少人,隻能模糊的知道人很多。”


    說完話的白令一看著霄放有些失落,不過他隱晦的朝著霄放身後看去。


    霄放本是不解,可當看到白令一的目光看的人之後,才明白他想要做什麽。


    輕輕的點點頭,轉身就走。


    當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霄放這才把風無偶叫到身邊:


    “白令一那裏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風無偶一臉驚喜的表情說道:


    “公子,雖然沒有具體情況表示就是我們勝神州修士來臨,可既然有這樣的大戰,想來我們脫困之日不遠矣,還請公子做好準備,到時候有機會我帶著公子一起離開這破地方。”


    霄放一臉語重心長的拍拍風無偶的肩膀:


    “這我倒是相信,可是在沒有弄清楚這些交戰修士的具體身份之前,怕是不太好思慮整個計劃啊。”


    風無偶佯裝思索片刻:


    “公子還請放心,屬下這就去打探一下,還請公子稍安勿躁。”


    霄放點點頭: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當風無偶離去之後,霄放這才一臉的鄙夷:


    “哼,吃裏扒外的東西,怕是轉身就把我賣了吧。”


    不過霄放轉念一想之後:


    “看來白令一也是看出來這家夥的反骨了,不過要是能通過他得到具體的消息,危險一些倒也是值得,隻怕…”


    風無偶自然找人詢問了倉央仁一所在的位置。


    倉央仁一本是心煩意亂,本不想見風無偶,可從傳訊的修士口中聽到,這風無偶居然有重要消息匯報,這才同意他過來。


    還不等走近,風無偶一臉諂媚的奉承道:


    “倉央城主的風采,每次讓風某見到都驚為天人啊。”


    倉央仁一自然不會在風無偶的麵前露出煩亂的心思,隻是麵色平淡的問道:


    “風道友這次過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風無偶本還想客套兩句,可是也明白此刻倉央仁一必定是有些煩躁的,既然已經問了出來,他當然把來之前在路上想的腹稿說了出來:


    “聽說貴城現在麵臨修士交戰,而跟我一樣來到貴城做交易的修士,卻是有些小心思啊。”


    風無偶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麽留在這座日皇城了,全然把自己當成了是來做交易的修士。


    倉央仁一一擺手:


    “這就不勞風道友操心了,他們跑不出本城主的手掌心的。”


    風無偶一臉驚訝的問道:


    “哦?勝神州的修士來的不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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