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47章風花雪月東流去(番外)(偽)


    先讓lz過一把裝字母的癮,下章就回到kuso風。


    盟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竹床上,渾身是髒亂的泥巴和水,濕淋淋的。


    可是傷口竟然已經被粗糙地包紮過了,也上了藥。


    盟主強撐著起來,扶著牆走到門口,推開門,外麵是一片竹海。他站在竹樓的一樓,寒氣從竹海深處湧來,沁入骨髓。


    一個白衣人背對他站在竹林旁,隨手撒著穀物,滿地的白鴿咕咕叫著爭搶,倒是為這一份冷清的景致平添了幾分熱鬧。


    “醒了?”那人聽到了開門聲問道,聲音清清冷冷,透著一股莫名的死氣。


    “嗯。”盟主愣了愣,又說,“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清冷的麵容,唇色微白,眼睛卻漆黑漆黑的,看得人心慌。


    “救你隻是想問你,那塊玉佩是誰送你的?”那人伸手一指,指的卻是盟主腰間的玉佩。


    “乃是家師所贈……”盟主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他人呢?”


    不知是不是盟主的錯覺,他覺得那人死氣沉沉的聲音忽然淩厲了起來。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他,似是期待,又似是惶恐。


    “他與前魔教教主決鬥,兩人均已亡故。”盟主低聲說。


    那人直直地盯著他,很久很久,卻又好像透過他看著誰。盟主知道,他隻是想起他師傅了。


    “閣下可是蘭雲舟蘭公子?”盟主問道。


    “是我,你師父提起過我?”蘭公子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竹林裏路過的風的呢喃。


    可是卻已然浸沒了這入骨的寒氣,透著沉沉死氣。


    “師傅以為您已經死了,留下遺命希望能找到您的骨灰與他合葬於江南。”盟主看著蘭公子,原來他就是讓師傅念念不忘的那個人麽?


    “我等了十年,卻原來早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說完大笑,笑聲卻如同這竹林入暮一般悽厲。盟主聽得心驚,胸口驀然一滯。


    風花雪月東流去,不思崖底了殘生。


    卻真真是了度殘生。


    故人已去,他卻十年不知。


    第48章盟主和蘭公子的番外(這次是真的了)


    “蘭公子……”


    “少廢話,把你從水潭裏拖上來累死人了,不知道我的手斷了麽?還拖著你一路走過來。”蘭公子坐在窗台上指著地上的水桶對盟主嗬斥道,“前兩天剛下過雨,地上都是泥水,弄髒了我的白綾,而你,弄髒了我的床,總之給我擦幹淨。”


    “這是自然。”盟主苦笑,忍著肩上的傷口乖乖絞抹布擦地板擦床板。


    蘭公子坐在窗台上,看著他,隨即幽幽一嘆:“原來還想你師父大概又神經大條地把我忘了,原來是和教主同歸於盡了,哎,沒想到他們生前宿敵,倒是死在一起,教主也可以安心了。”


    “蘭公子……”


    “閉嘴,你師父沒教你不能隨便打斷別人說話嗎?我都十年沒怎了開口了,難得遇上一個人,讓我說過癮再說。”


    “是……”


    “孽緣啊。”蘭公子嘆道,“教主喜歡你師父多年了,乃和你師父就是不開竅,呆得要命,每天傻乎乎地糾集正道那幫偽君子來圍剿魔教為民除害,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要我和教主幫他擦屁股。更倒黴的是我,我和你師父青梅竹馬感情很好,結果呢,教主呷醋呷得凶,連帶我的日子都難過。”


    “……”


    “我勸他還是放棄盟主吧,天涯何處無芳糙,可惜他就偏偏死心眼了,我和教主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一氣之下就炒了他的魷魚。”


    “……”


    “後來一路逃亡,魔教下了格殺令,盟主知道後看在我倆情分上就百般護著我,惹怒了教主,後來我不幸被捉了去,斷了手筋廢了武功丟到不思崖底,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哎……天意啊,生前是宿敵,死後倒是一起做了鬼。”


    “……”


    盟主呆呆地拎著滴水的抹布發愣,十年前的舊事原來是這樣啊。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擦地,果然是那傢夥教出來的徒弟,一股呆子氣。”蘭公子柳眉倒豎,翹著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盟主。


    盟主苦笑,乖乖擰抹布擦地板。


    他堂堂武林盟主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啊?!


    “嘖嘖,練了武功絞抹布的水平還不如我這個廢人。”蘭公子搖頭道,“擦完地板把床弄幹淨,外麵還有一桶衣服,水缸也空了,記得去打滿。”


    盟主在內心吶喊:他是傷員啊傷員!


    蘭公子啃蘋果,喀吧喀吧喀吧。


    第49章繼續蘭公子和盟主的番外


    在山崖下的十幾天,盟主覺得自己的精神升華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不僅是精神……


    “嗯,幹淨了。”蘭公子用纖長的手指在窗台上輕輕一劃,纖塵不染。


    盟主長長出了口氣,擦擦汗:“那我去挑水了。”


    蘭公子笑眯眯地點點頭。


    總算有人來當他的苦力了,他手筋斷了,拎水隻能拎半桶,來來去去累得他夠嗆,更別說擦地洗衣這種體力活。


    別看他一人住在竹海竹樓中,看似風雅,實則難熬,最難熬的地方莫過於沒給他派個打掃衛生的人,人家隱居都是有人照顧的,他被關禁閉是自己勞動的,每天打掃衛生還有自己摘果子果腹,閑來無事就是擦地板,這生活啊……


    那天蘭公子在寒潭邊打水,天上掉下個血人來,噗通一下掉下水。


    蘭公子武功被廢,隻能趴在寒潭邊把人拖了上來。


    人太重,蘭公子背不動,隻能粗粗包紮了一下傷口,用白綾綁好人,白綾另一頭纏在自己胳膊上一路把人拖過去。


    對,拖過去。拖過泥地拖過竹林拖上竹屋……一地泥痕。


    前天剛下過雨,地上濕漉漉泥濘著,蘭公子弄髒了自己的鞋和白綾,滿心不樂意,把人往床上一丟就開始盤算怎麽折騰他,起碼……要幫他幹幹活吧。


    可憐的盟主就在昏迷中被人算計了個遍,那人正在苦思冥想怎麽榨幹他的價值。


    結果一醒來就被折騰了。


    擦地,這是盟主長這麽大第一次幹的事,你知道的,不論哪個第一次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盟主大人這輩子很多個第一次就是葬送在蘭公子手上了。


    第一次絞抹布(太用力了絞碎了),第一次擦地板(沒擦幹淨被蘭公子鄙視了),第一次洗衣服(衣服成了丐幫最近流行的那款),第一次挑水(好歹這個沒出錯),第一次煮飯(蘭公子一看,笑眯眯地逼他全部吃下去,當晚盟主是在茅廁度過的……)……


    雖然盟主內心恨不得把蘭公子吊起來抽打示眾,還是維持著盟主的風度和形象,好好幹活,換口飯吃。


    yin生啊……


    第50章蘭公子,繼續奴役盟主吧


    “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感謝公子這些日子的照顧。”盟主一見傷漸好,立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照顧”?誰照顧誰還說不定呢。


    蘭公子翹著腳坐在竹樓的欄杆上,啜著酒看了他一眼。


    盟主繼續說:“師傅原以為您已經死了,命我將您的骨灰帶回江南,既然您還活著……”


    蘭公子懶懶地擺擺手:“你走吧。”


    “……”


    “你已經知道我還活著了,也算對你的師傅有個交代了,你還有大好前程,何必陪我這個廢人留在這裏。”蘭公子看著他,黑漆漆的眸子很深很深,似是浸透了這竹海的寒氣與森冷,幽幽的,哀哀的。


    盟主的心頭驀然一跳,一種說不出的悲哀默默淹沒了心頭。


    這個人已經在這裏呆了十年,沒人陪他說話,手筋已斷,武功盡廢,他一人獨活,憂心著自己的朋友,如此孤獨,他又怎能丟下他一人離開?


    至少,至少要帶他一起走。


    “我帶你離開這裏吧,不管去哪總比在這裏好。”盟主說。


    蘭公子看了他許久,笑了:“好。”


    那一抹笑容讓盟主心頭一跳,別過眼說:“那我去收拾一下,待會就走吧。”


    蘭公子啜了酒,嘴角挽起一個淺笑,攝魂大法對付這個毛頭小子果然是無往不利。


    ——————蘭公子乃究竟是誘受還是誘攻——————


    正道大蝦們見到盟主活著活來的時候,嘴巴統統是o型的。


    當看到盟主身後那個白衣翩翩的美公子的時候,大家的嘴巴已經張得不能更大了。


    “我記得盟主不好這口啊。”大蝦甲喃喃道。


    “看來盟主也認清這是大勢所趨啊。”大蝦乙搖頭晃腦道。


    “不知道這公子是誰。”


    “笨,盟主剛從魔教回來,自然是拐帶了魔教的不知哪個護法。”


    “我記得魔教那倆護法是一對啊。”


    “那就是魔教哪聖子之類的吧。”


    “再不成就是魔教教主的小情人。”


    “為毛每個盟主都和魔教糾纏不清啊?”


    “傻,這叫相愛相殺啊。”


    “日喲。”


    盟主在眾人“詭異”“曖昧”“你們有jq”的眼神中冒汗了。


    蘭公子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怎麽了?”


    嗬氣如蘭,盟主耳根一紅。


    下麵怪叫聲一片。


    蘭公子含笑羞澀垂眸,心裏想的卻是盟主呆頭呆腦的,逗起來趣味多多,可見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剩下的自己腦補吧。


    第51章每個妖孽都必然有不堪回首的過去


    被自己的腦補虐到就一定要寫出來虐大眾!


    慎入,可能有要挨磚的情節……


    師傅和當年還是皇帝的太上皇。


    ——————後媽什麽的最討厭了————————


    “喂,人快被玩死了,上頭怪罪下來咱們也擔不住,拖出去扔別間去吧。”一個獄卒查房的時候對同伴說。


    死囚的牢房裏,一個少年披散著長發,渾身沒有完好的地方,他呆呆地看著牢房低矮的屋頂,像是早已死去。


    囚犯們渾然不在意他的死活,粗暴地進出他的身體,隻有疼極了的時候,少年才是輕輕哼一聲,聲音嘶啞得不像活人。


    “這什麽人啊?”新來獄卒問道。


    “聽說是個遼國派來的探子,嘖,倒是細皮嫩肉的,玩起來夠勁。”獄卒的臉上也露出yin猥的笑容。


    “你,把他拖到單間去吧,萬一弄死了就沒法拷問了。”


    被支使的新獄卒點點頭,打開牢房驅散了囚犯,獸慾得不到滿足的囚犯嘟囔著罵了幾句,戀戀不捨地從少年的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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