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言辭地抨擊了秦易的所作所為,白玄壽拂袖而去。


    詹姑娘看著他的決然,一開始還有點懷疑玄壽師兄轉性了,他可不是那種一身正氣的人。直到看到白玄壽右手的五根手指不自覺地做起了繞指柔的動作——詹姑娘笑了。


    作為曾今與他親近過的人,她當然知道這是白玄壽的習慣性動作——每當他興奮到開始算計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產生這種動作。


    白玄壽若有所思地剛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忽然間街道上有一群人狼狽地從這走過,有一人眼神偶然的飄忽,目光忽然鎖定到他的臉上。


    白玄壽有所感應,也看了對方一眼,但因為不認識,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可就當他要與陳萱妃交流的時候,那路過的幾個狼狽的人氣衝衝地就朝他跑了過來,一個個的都朝他伸手討要:“你這混賬,無恥的敗類,昨晚搶奪我們的財物,趕緊還來。”


    “卑鄙無恥,還非禮女修士,你們朝陽宗怎麽培養出你這種敗類?”


    “現在將財物還給我們,若不然,我們定將昨晚之事上報宗門,然後找你們的宗門算賬。”


    若是在晚上,他們這些人當然不敢公然過來討債。


    因為晚上那是三不管的!


    但白天可就不一樣了,白天的落月城,是【混天書院】下的規矩,這裏白天不許爭鬥。


    擅自爭鬥者,輕則驅逐,且從此被【混天書院】打入黑名單。


    重則當場鎮壓,甚至當場格殺。


    這都是有無數的先例證明過的。


    這些人昨晚被搶成了窮光蛋,今日已經決定來城裏逛一圈,就結伴離開去相近的一個城市落腳,等到【混天書院】招生那天,再趕過來。


    雖然那樣做,可能會趕不上,但這也完全沒辦法了。


    落月城晚上太危險了,就算沒有錢,也有被殺的風險。


    比起加入【混天書院】,還是保命更重要一些。


    因此,仗著白天不能用武力,這些人的膽子也壯了起來。


    想要利用輿論和壓力,讓這位可恥的朝陽宗精英弟子,知難而退,將昨晚搶劫去的靈石都交出來。


    “把靈石還給我!”


    “把寶藥還給我。”


    “你非禮了我師妹,現在怎麽說?”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之下,白玄壽聽得莫名其妙。


    搶劫?


    非禮?


    我他媽得,認識你們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搶了你們,說得跟真的一樣,可老子壓根就沒見過你們。


    陳萱妃此時站了起來,為白玄壽解釋:“各位是否是誤會了?我師兄絕對不是各位口中所說的那種人,而且你們說昨晚,但昨晚,我的師兄就在春去來客棧,並沒出去過,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哼,敢做不敢認?”


    “沒卵子的狗東西,你不敢承認?”


    “搶東西的時候那股狠勁呢?現在當著大家的麵,又偽裝成善人了?”


    “還讓一個女人出來為你說話,你有種就自己說,你敢否認昨晚你搶劫的事?若是個男人,你就承認!你要不是男人,就當我沒說。”


    這些人武力可能不怎麽強,但噴人的實力卻碾壓白玄壽。


    白玄壽不擅長與人鬥嘴,此時聽著這些話,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老子根本沒做過,為什麽要承認?


    你們他媽的,為什麽要汙蔑老子?


    他氣不過,一道靈力運轉到掌心裏,就想開殺。一群隻有築基期,甚至隻有煉氣期的垃圾,竟敢在他麵前狂吠!


    陳萱妃是冷靜的,趕緊抓住他,讓他冷靜。


    白天的落月城,絕對不能第一個動手,一旦真的動手殺了人,上了【混天書院】的黑名單,那此行的目的就不可能達成了。


    不少與白玄壽一起住在這裏的路上結識的“友人”以及圍觀者,此時瞧著這一幕。


    俗話說空穴不來風,這些人指名道姓而來,不找別人,專找白玄壽。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白玄壽昨晚肯定是幹了偷雞摸狗的事!


    搶劫!非禮!


    嘖嘖,沒想到這白玄壽看起來人模狗樣,私下裏卻是那種反差巨大的人。


    有一位昨日還在誇他是個值得相交的人,此刻立刻扭轉了觀念——“這種明裏一套暗裏一套的人,就該遠離。”


    “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惡心。”


    “表麵上豪邁瀟灑,私下裏卻肮髒無恥。”


    “虧了他還有那麽漂亮的道侶!”


    有的人隻是在心裏鄙視白玄壽,但有的人心直口快也就議論紛紛講出來了。


    白玄壽作為金丹高手,聽覺靈敏,這些談論自然都被他聽到了耳朵裏。


    他聽了之後,不但感覺肺要炸了,連心髒都要氣到爆。


    忍不住就吼了一聲:“夠了,我隻說一遍,我沒做過,你們休要汙蔑我。”


    受害者甲就問他:“還敢否認?你是朝陽宗的白玄壽,是也不是?”


    白玄壽:“是又如何?”


    受害者乙也問他:“你會一招那什麽烈陽劍法,是不是?”


    廢話,白玄壽最擅長的就是烈陽劍法!


    白玄壽:“是又如何?”


    受害者丙:“你是金丹期的修為,是不是?”


    白玄壽咬牙:“是又如何?”


    受害者丁:“你摸了我師妹的胸,是不是?”


    白玄壽幾乎是慣性回答:“是又如何?”可剛答完,他就意識到不對了,吼道:“你放屁,我什麽時候摸過你師妹?”


    這主要也是他被氣得理智不太穩定。


    當這句話一出口,周圍到處都是哄笑。


    露餡了吧?


    暴露了吧?


    看著周圍所有人的嘲笑與鄙視,一直以來死要麵子的白玄壽,怎受得了這種屈辱?


    幹脆一咬牙,黑著臉:“你們要冤枉老子,那就當是老子做的吧,就算是老子做的,那又如何?你們能怎樣?”


    受害者甲乙丙丁能怎樣?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隻能罵幾句,當眾戳破他的嘴臉,讓其他人提防他。隻能這樣了。


    至於後續,那也得【混天書院】招生結束之後,再回去讓自己宗門去找朝陽宗算賬了。


    “你給我們等著,這筆賬沒這麽容易了結的。”


    “你們朝陽宗等著吧。”


    “我們的宗門也不是好惹的。”


    這群受害者罵罵咧咧而去。


    而周圍的圍觀者,此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停。


    白玄壽感受著異樣的目光,如芒在背,咬牙切齒之下,也隻能帶著陳萱妃去房間裏躲一躲。


    道侶陳萱妃此時卻也是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白玄壽受不了她那質疑的目光:“你想說什麽?”


    陳萱妃:“玄壽師兄昨晚,真的出去過?”


    本來她是不信的,因為昨晚他們倆個在同一個房間,但夜深之後,她入定之後,也並不知道白玄壽出沒出去過。


    而剛剛這些人信誓旦旦,指名道姓,說得出他名字來曆,更說得出他的擅長劍法和境界。


    這不可能完全是無的放矢,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所以,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昨晚白玄壽偷偷出去過……


    既搶劫了別人,還……摸了人家女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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