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你想說什麽?”篝火旁的秦易此時開口問話。


    詹姑娘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既幽怨又複雜。


    讓她氣恨的是,白天在馬背上,秦易竟對她做了那種事。


    可現在讓她無奈的是,她又不好跟他徹底翻臉。


    一旦翻臉,那這荒郊野外,那麽多猛獸虎視眈眈,她一個未通武道的女人,又怎可能於凶惡的獸口下幸免於難?


    權衡再三,她隻得忍耐!忍耐!再忍耐。


    隻在心中暗暗發誓,等我找到師兄,一定要讓你這個姓曹的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名劍宗煉氣九重的家夥,也敢碰我的身子。’


    心中權衡之後,她迅速冷靜了下來,然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坐到篝火邊。


    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來。


    如果不知道她的本性,此時的她還真有那麽幾分楚楚憐人,讓人心疼的感覺。


    “曹公子,你怎能……那樣對我?”


    秦易:“姑娘內心躁動,分明是動情難止,我隻是幫助姑娘而已,姑娘自己也說了讓我幫的。”


    竟還說得出這種話?


    詹姑娘氣得有些裝不住了,娥眉一蹙:“可……哪有那樣幫人的?你汙了我清白。”


    秦易:“姑娘是想讓在下負責麽?”


    誰要你負責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


    詹姑娘心中好氣,嘴上卻忍耐道:“我希望曹公子能忘記此事,權當沒發生過,好嗎?”


    一個女人如果想要男人負責,那麽她肯定是在乎這個男人,或者是想要從男人這裏得到身份、名望或者金錢之類的好處。


    如果,這個男人沒有她想要的一切,即便是發生了再多次的關係,她也不會想要這個男人對她負責。


    因為這樣的男人,在她眼中是拖累,對她負責,那不是害了她嗎?


    “權當沒發生嗎?姑娘既然這麽說了,我當然沒意見。”秦易聳聳肩,很配合。


    得到秦易答應,詹姑娘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事是個汙點,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所以再次下定決心,一旦找到師兄,她一定要讓師兄殺了這個姓曹的混蛋。


    不過秦易很快又說了一句:“隻是我幫了姑娘,姑娘是不是也該幫我一次?”


    “幫你?”


    詹姑娘一愣:“幫你什麽?”


    秦易在篝火邊順勢躺了下來,“姑娘應該知道的。”


    詹姑娘看過去,堅硬如鐵,頓時避開目光,心裏罵了句無恥。


    扭頭道:“我沒看出來,曹公子你竟是這樣的人。”


    秦易嗬嗬一笑,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裝什麽啊?


    “我也沒看出來,詹姑娘冷傲的心氣之下,還藏著一顆如此能隱忍的心。”


    詹姑娘張嘴剛要回話,猛然間反應過來,秦易不再是稱呼她為“文姑娘”而是“詹姑娘”。


    她立刻產生了三分警覺:“你……認識我?”


    秦易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笑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師兄就叫過你名字,你莫非以為我沒聽見過?明明叫詹雯姬,卻偏說自己叫文嫣然,姑娘你可一點也不真誠。”


    是這樣嗎?


    白萬鴻叫過她名字?


    事實上,白萬鴻的確叫過她名字,但隻叫了“雯姬”二字,沒有連名帶姓的叫。


    但詹姑娘現在已經記不清了,隻覺得白萬鴻可能真的叫過。


    “那……那隻是出門在外的一種自保手段而已,而且文嫣然一直都是我用的別名,不算欺騙。”詹姑娘解釋道。


    說完,她又質疑:“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名,為什麽不早說?你恐怕也不是叫什麽曹孟德吧?”


    秦易:“現在說這個沒意思,我就問姑娘你,願不願意幫我吧。”


    詹姑娘再次看向那堅硬如鐵,咬唇寧死不屈:“不幫……”


    之前在馬背上,算是她毫無防備。


    現在有了選擇,她當然不會再委身於人,尤其是一個自己根本看不起的男人。


    秦易忽然站了起來:“那好,既然姑娘不幫,那我們就此別離吧,從今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之前發生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按照姑娘所說,我權當沒發生。”


    然後,他就牽著馬,當真是準備要走了。


    這夜色幽幽,外麵猛獸環伺,竟要走夜路?


    詹姑娘心一慌:“外麵有野獸……”


    秦易笑道:“我又不怕。”


    詹姑娘抓著衣服:“可……我怕。”


    秦易聳聳肩:“你怕,關我什麽事,我又不是你什麽人。”


    詹姑娘目光複雜,忽然間,覺得眼前這個曹公子變得十分陌生。


    她原以為這個曹公子又傻又不解風情,但現在看來,這曹公子非但不是什麽傻白甜,反而是個黑了心的豺狼子。


    她原本想利用這位曹公子,但現在,這曹公子反而是把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而她偏偏還沒有拒絕的權力和勇氣!


    “曹公子……你別走。”


    山洞外,野獸叫聲四起,那起碼是有十多頭。秦易一走,山洞裏如果隻留下她一個人,到明天白天,絕對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詹姑娘迅速爬起來,到秦易身邊,拉著他的手。近乎以祈求的口吻喊他別走。


    秦易:“我不走,你又不肯幫我,留下也沒意思。”


    這個人渣!


    詹姑娘心中恨恨,嘴上不得不服軟:“我……我……我幫就是了。”


    認命了!


    利弊權衡,這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反正白天在馬背上,已經便宜過他一次了,再便宜一次,也沒差了。


    大不了找到師兄之後,就將他碎屍萬段,將所有的仇恨到時候一起發泄。


    “詹姑娘,可別勉強啊,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了,我絕對沒有強迫你。”


    秦易無比正義地說道。


    詹姑娘咬牙切齒,心說你這樣跟強人所難有什麽分別?


    嘴上卻軟軟道:“我……我是自願的。”


    秦易點點頭:“看來姑娘早就鍾情於我,所以才如此自願。”


    啊呸……


    詹姑娘壓著憤恨的心,走回火堆邊,找了一個相對柔軟的草地躺下,然後閉上眼睛。


    禽獸,你就來罷,本姑娘會一筆一筆記下的。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感覺到秦易來觸碰自己。


    當她睜開美眸,卻是發現秦易也躺在一旁,朝她勾手:“不是姑娘要幫我麽?那當然是姑娘你來啊!”


    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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