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迪克和達米安說的一點都沒錯,阿爾弗雷德無所不能。


    奧姆此時正坐在韋恩莊園的沙發上,眼前是一碟香氣撲鼻的小甜餅。


    劃重點,一疊散發出魚肉鮮美的香味,又不帶絲毫腥氣的小甜……emmm鑑於已經不再是甜味的,或許稱為小魚餅更加合適?


    「感謝您的招待,阿爾弗雷德先生。」


    奧姆先是彬彬有禮的向韋恩莊園的管家先生道謝,才拿起一塊小甜餅,咬下小小一口。


    奧姆不得不承認,在客廳門外時他就聞到了這股相當誘人的味道,並且很有興趣進行嚐試。


    隻不過,他哥進門後熟絡的跟阿爾弗雷德打了聲招呼,就完全不見外的把他自己塞進沙發,端起一疊小甜餅大吃大喝起來,他才不得不先行進行必要的寒暄後,才能品嚐風度翩翩的管家先生的獨門手藝。


    「不用謝。」阿爾弗雷德把一杯清水放到奧姆麵前。鑑於迪克少爺所說,奧姆王子還不能適應陸地食物,那麽茶水、酒水或者牛奶之類的飲品也暫時不適合提供給他。


    排除掉以上選項後,一杯煮到沸騰後再降溫至40度左右的溫水,就是一個對身體健康相當友好的選項。


    迪克抽抽眼角,偷偷向奧姆吐槽道:「自從韋恩集團跟紐約那邊的斯塔克集團就清潔能源開發達成了合作意向後,阿福就迷上了華夏養生學。」


    奧姆迷茫的眨眨眼,完全找不到迪克這句話裏的因果關係。


    「哦!忘記你很可能不知道這些小八卦了!」迪克解釋道:「斯塔克集團的董事長,托尼·斯塔克的未婚妻就是來自華夏。自從阿福跟斯塔克家的管家交流過之後,就沉迷養生不可自拔了!」


    「恕我直言,迪克少爺。鑑於韋恩莊園裏無論是小的、大的還是老的,沒有一個是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健康,我才不得不在應該已經退休去享受沙灘與陽光的年齡,還要為了避免你們某天把自己折騰到英年早逝而操心。」


    說著,阿福又端出五杯牛奶,分別放到亞瑟、布魯斯、克拉克、迪克和達米安麵前。


    「現在,喝掉你們麵前的牛奶,然後老老實實上床睡覺!」


    韋恩莊園管家的權威,無人敢挑釁,包括蝙蝠俠。


    布魯斯不情願的端起牛奶,無奈說:「阿福,你這是誤傷。」


    「不,老爺。」阿爾弗雷德十分「恭敬」的說:「作為家裏最不注意身體的那位,您應該有其實我就是在針對您的覺悟。現在,不要掙紮了,喝掉您的牛奶吧,肯特老爺都已經喝光了。」


    「……」布魯斯憋氣把牛奶一飲而盡。


    他真的!討厭牛奶的味道!一直!


    克拉克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縮在沙發一角的模樣頗有些可憐兮兮。


    每當這種時候,最慘的永遠是他。夾在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之間這種事情,再給他十年,也學不會要如何處理!


    布魯斯一言不發的放下被喝空的牛奶杯,玻璃質地的杯子與茶幾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克拉克頓時一個激靈,又縮了縮他的長腿。


    奧姆有些困惑的看看拚命降低存在感的克拉克,感覺好像懂了點什麽……


    「亞瑟,奧姆王子,」布魯斯直視奧姆,「我有些公務需要處理,阿爾弗雷德和克拉克會招待你們的,ok?」


    亞瑟爽快答應。韋恩莊園他不是第一次拜訪,而且相比嚴肅高智商的聯盟顧問,他覺得還是跟克拉克待在一塊更舒服。


    至少,不會聊著聊著天,就突然拐進挨訓頻道。


    此時亞瑟並沒有意識到,這大概就是來自犬科動物對同類的直覺性喜愛,以及對貓科的天然性敬畏。


    被布魯斯直視的奧姆,不由自主的回望過去。


    布魯斯的眼睛很漂亮,當他認真凝望你時,總會帶上令人迷醉的味道,仿佛世間絕無僅有的深情,令人沉醉其中,無力拒絕。但如果抵禦住他滿眼深情的誘惑,保持清醒的向他眼底看去,就會發現,深達眼底的並非情愫,而是警惕與考量。


    如果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的話,奧姆想,那他確實從布魯斯的眼睛裏窺得了幾分蝙蝠俠的真實。


    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其實就是來自蝙蝠俠的誠意。


    「今天已是諸多打擾,您請自便。」奧姆得體的回應。


    布魯斯略一點頭,沒再多說什麽,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然而——


    「請稍等,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布魯斯身後響起,「如果我還沒老糊塗的話,你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去書房處理公務的?」


    「……」布魯斯沉默的停下腳步,拒絕轉回身。


    克拉克又悄悄動動屁股,把自己再向沙發裏縮了又縮。


    他有股不詳的預感,戰火距離燒到他身上最多還有三秒!


    阿爾弗雷德一邊躬身將幾個喝光的牛奶杯收到托盤上,一邊慢條斯理的繼續對布魯斯說:「您目前的方向,是去蝙蝠洞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的夜巡,是肯特老爺和提姆少爺。而您——臥室裏舒適的大床正在等著您,布魯斯老爺。」


    「阿福——」布魯斯轉身,滿臉無奈。


    「請遵守您自己製定的時間表,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不容置疑的說,忽然轉頭向克拉克問道:「您說對嗎,肯特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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