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把碗放到一邊,撒氣般地捏住姑娘鼻子,黎曦很自然地張開嘴呼吸,布魯斯這下是沒脾氣了。


    算了,他和一個醉酒的人生什麽氣。


    布魯斯安慰自己。


    小姑娘嘴再挑也沒辦法,我寵的,我寵的。


    布魯斯認命地下樓換了一碗酸甜口味的上來,黎曦這才乖乖地喝完了,甜甜地布魯斯臉上吧唧了一口,躺回床上睡覺,聲音越來越低,“晚安……布魯斯……”


    “晚安,我的姑娘。”


    ……


    晨光熹微,黎曦將手臂橫在眼前,意識漸漸回籠,昨晚她喝醉後說過話都歷歷在目。


    “my god……”


    黎曦騰地坐起來,手指把擋住視線長發順到腦後。


    她昨晚都特麽幹了些什麽啊!太、太、太、羞恥了!


    黎曦心情負責地起身洗漱換衣,慢慢吞吞地挪下樓,


    “醒啦。”布魯斯倚在樓梯口,雙眼含笑地看著黎曦躲躲閃閃的模樣,“你還記得……”


    “不記得了!”黎曦連忙打斷他的話。


    布魯斯頓了頓,“看樣子是記得了。”


    黎曦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對不起……”


    布魯斯有些詫異,“什麽?為什麽要道歉?”


    黎曦抿了抿唇,不說話。


    布魯斯白天晚上都很累的,她不該仗著喝醉就任性。


    布魯斯稍加思索便明了了,把她摟進懷裏,“有的時候,你可以不那麽懂事的,你現在的年齡,也隻是一個傷心了會哭,開心了會笑的小姑娘而已。”


    黎曦固執地看著他。


    “我接受你的道歉。”布魯斯溫柔地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嘆息了一聲,“可是寶貝,你這樣我很心疼的。”


    他的姑娘,明明值得全世界最好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爺(微笑):不生氣,我寵的,我寵的。


    ☆、不平等


    處理了奧創的事情,黎曦又開始著手處理變種人註冊法案和超英註冊法案的事情。


    索科維亞事件後的第十三天,網上的一段視頻忽然火起來了,上傳者未知。


    視頻的開頭,是一片黑,隨著敲鍵盤的聲音響起,屏幕上出現一行白色的日期。日期亮了幾秒,便消失了,鏡頭一轉,是一個被罪犯綁架的漂亮女人,一個罪犯按著女人,另一個罪犯開始解皮帶,操著一口帶著口音的英語罵著髒話說著葷話,說要輪-奸她。


    女人害怕得直搖頭,眼裏撲簌簌地掉下來,卻因為被堵住了嘴而叫不出聲,眼裏的絕望和悲傷直直地戳中了觀眾們的心。


    【天吶,能不能有一個人出來救救她啊!她好可憐!】


    【好嚇人,他們該不會真的要輪-奸她吧?】


    就在觀眾們提心弔膽的時候,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鏡頭中,幾乎是眨眼間便把兩個罪犯揍得不能自理了,他給女人解綁,扯開塞在女人的東西扔掉。


    觀眾們鬆了口氣,幸好沒事。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他們意料。


    被救的女人不僅沒有感謝男人,驚恐地看著那些滿臉是血,卻還留著一口氣的罪犯,顫抖著往後退,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怪物……怪物……”


    評論炸了。


    【這個女人是不是不知好歹啊!人家可是救了她欸!】


    【這種人救了還不如不救,要是我,我就轉身捅死她。】


    【後麵呢?那個女人怎樣了?】


    但是視頻並沒有給他們答案,反而一黑,隨著鍵盤的敲擊聲出現一個單詞:超級英雄。幾秒後,字母一個個被刪除,打出另一行日期,日期往前推,鏡頭出現在人聲嘈雜的地下黑拳場所中,鏡頭應該是從監控錄像中截的,像素不太好,但仍然看得清畫麵。


    隨著人們期待的呼聲中,一個膽怯的小變種人出現在監控中,他不想打架,隻想逃離,觀眾看著他一次次試圖逃離,又一次次地被電網打回來,疼得渾身抽搐,無力地倒在地上,現場的周圍圍著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反而露出冰冷、鄙夷的神色,不耐煩地讓他的對手殺死他,他們好看下一場對打。


    人類的冷漠鄙夷和變種人的彷徨無助形成鮮明的對比,那一刻,看視頻的人們竟然自己醜陋得可怕,沉默得評論都忘了打。


    場景外,出現一個被處理過的女聲,聲音冰冷又諷刺,“人類總標榜自己善良、有感情,認為這是他們比其他生物高一等的地方。殊不知,如果把他們放在一個大環境下,麵對受難者,沒有一個人會伸出援手,這叫旁觀者效應,它告訴你,人越多,你受到幫助的可能性也就越小。你記住,以後你就算是出醜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那些人隻會嘲笑你,不會有一個人體諒你的一次失誤,懂了嗎?”


    一個小男孩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一麵宣揚眾生平等,一麵排除異己。”女人冷笑了一聲,“卑劣又可憐的人類。”


    觀眾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卻難以否認。


    人類嗬……


    又是一片黑,鍵盤敲出另一個單詞:變種人。單詞字母一個個刪除,打出日期,日期繼續往前推。


    一個女人出現在鏡頭裏,表情麻木地跪在地上,鞭子和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僅僅是因為她出門時胳膊不小心露出來給別的男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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