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麽張揚、跋扈的!


    對於許山的猖狂,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調查團成員們,忌憚的同時,更是憤憤不平。


    他們先是攙扶起,滿嘴鮮血的劉知遠,隨後,同仇敵愾的瞪向許山。


    “就許欽差及其屬下,在武進的種種行為,吾等回京之後會如實上報朝廷!”


    “哈哈。”


    聽到有調查團成員,道出這番話時,許山突然狂笑不止。


    隨即,攤開雙手的他,目光犀利的掃視這些人。


    “很抱歉的告訴在場的所有調查團的大人們!”


    “由於爾等涉及一樁慘絕人寰的命案,回京之路,將遙遙無期。”


    ‘嘩。’


    待到許山含笑說完這番話後,整個現場乃至駐軍營地都是一片嘩然!


    這是連裝都不裝了,開始直接構陷了嗎?


    “許山,你這是準備故技重施。”


    “像構陷武進駐兵那樣,把我們也強行羈押在此?”


    說到這,嘴角不斷往外溢著鮮血的劉知遠,掃向錦衣衛眾人補充道:“縱然,你們是天子親兵,也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此事,若是傳入京城。哪怕天師偏寵、皇恩浩蕩,也沒人能救得了你。”


    麵對劉知遠等人的口誅筆伐,許山則含笑詢問著身邊任風道:“任刺史,曾下過地牢,被你接待過的調查團成員,都在這了吧?”


    “啊?回許欽差的話,剛剛本官特地按照您的吩咐,對照文書及畫像比照了一下。全都在這!”


    確定人數夠了,接下來就是當眾找凶手了。


    “陛下也好,天師也罷,能不能救得了我,那都是後話。”


    “而現在,本欽差要做的就是,揪出殘殺羈押在地牢內的那十幾名人證的凶手。”


    在許山說這話時,隨他一起來的錦衣衛,已把調查團所有成員,聚攏在了一起。


    “你少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那十幾名人證暴斃時,我們根本就不在現場。任刺史,你不會也昧著良心,助紂為虐吧?”


    “我們當時,可是被你招待呢!”


    有調查團大人,當眾質問道。


    懶得跟他們廢話的許山,朝著張廉崧擺了擺手。


    後者會意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罐。


    並當眾打開!


    緊接著,十來條通體猩紅的蠱蛇,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同時,更暴曬在陽光下。


    “介紹一下!”


    “這是從屍體內取出來的‘蠱蛇’。”


    “而它,就是導致那十幾名人證暴斃的罪魁禍首。”


    “蠱蛇,有兩個特性:懼光、認主!”


    “在陽光的刺激下,它們會下意識去尋找自己的蠱主。”


    “勞煩各位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很快,它們就能直接指認凶手了。”


    在許山不徐不慢的說這些話時,受到強光暴曬的蠱蛇,不僅通體冒著青煙,更是急速的朝著同一方向遊走!


    “啊?”


    “別,別過來,別過來!”


    “許山,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搞得鬼把戲?”


    “你,你……”


    被這群朝著自己遊走而來的蠱蛇,嚇壞了的劉知遠,不顧自己形象的嘶喊著。


    而就在這時……


    原本,藏於他身後一名長相普通、毫不顯眼的文書,突然迸發出了陰狠的氣息。


    “許山……”


    “拿命來。”


    ‘唰!’


    話都未落音,這名‘文書’,直接朝著許山揮灑了白色毒粉。


    夾雜其中的毒蜂王峰刺,更是鋪天蓋地的朝著他及周邊的錦衣衛襲來。


    “大海無量!”


    ‘轟。’


    都不用許山出手,終於瞅準機會的張廉崧,一馬當先的使出了自己絕學。


    霎時間,洶湧澎湃的縹緲真氣,不僅把毒粉及毒針,完全阻隔。更是在眨眼之間,全都禦氣還了回去。


    ‘噗嗤。


    “啊!”


    下一秒,不僅僅是那名‘文書’自食其果,就連他身前的劉知遠,都紮成刺蝟的同時,整張臉被毒粉所覆蓋。


    不過數息的時間。本就成了豬頭的劉執事,露在外麵的肌膚,便鼓起了膿皰。


    ‘砰,砰!’


    而且,還在用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炸裂!


    痛不欲生的他,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痙攣。


    “救,救我,趕緊救我!”


    對於呼救置之不理的許山,則把目光投向了那名奄奄一息的‘文書’。


    “陰蛇蠱!”


    “這種頗為複雜的蠱毒,一般的五毒教弟子,還真沒這個水準可以掌控。”


    “少說也得是,五毒教護法級的存在。”


    “你說你五毒教,跟著那群閹狗,圖個啥?”


    聽到這話,咬牙切齒的五毒教護法,惡狠狠的低吼道:“許山,你別得意的太早。”


    “爾等與五毒教的血海深仇,我們教主,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還。”


    “看著吧,你死的時候,會比他痛苦百倍。”


    邊說,他邊指向了身體不斷被毒膿瘡溶解的劉誌成。


    “就喜歡看你們,對我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放狠話的無能之態。”


    ‘唰。’


    ‘滋啦。’


    話落音,揚起右手的許山,當即隔空斬殺了對方。


    “化勁為刃?”


    “我的偶像,對氣勁的掌控,已經到了如此爐火純金的地步了嗎?”


    “什麽天道、大道……他現在才是我追趕的對象啊!”


    看到許山露了這一手的張廉崧,心裏當即震驚道。


    “嗎的,又死了個最菜、卻又最愛嗶嗶的。”


    望著快成一灘爛泥了的劉知遠,許山冷笑的嘀咕道。


    “各位調查團的大人們,這事你不該給我們錦衣衛一個解釋嗎?”


    “五毒教的護法,怎麽混進了你們的調查團?”


    “還在各位的眼皮底下,殺了我們的人證。”


    “你們要做什麽?”


    “替這些罪民們,公然開脫罪名嗎?”


    指向那群早已因為驚嚇,而啞口無言的武進駐兵,許山當眾質問道。


    ‘噗通。’


    待其剛說完這話,劫後餘生的調查團大人們,有人已經扛不住的跪在了許山麵前。


    “許,許大人,此事,此事,我們概不知情啊!”


    “是啊許大人,我們也是受了五毒教餘孽的蒙騙。”


    來時,對錦衣衛及當地官.員各種指手畫腳的調查團成員們,如今紛紛跪在地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許山哭訴著。


    他們比誰都清楚,出現了這等事……


    身為欽差的許山,絕對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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