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


    “陛下,一個人在禦書房?”


    “是!”


    “待我進去,你們把房門緊關。周圍數米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我與陛下有要事要談。”


    伏案批改奏章的朱幼薇,依稀聽到了門口,許山與女官的對話。


    下意識放下毛筆的她,黛眉緊皺的抬起頭。


    不多會兒,便看到那張讓自己近幾日魂牽夢繞的俊俏麵孔,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許,許卿……”


    “何事讓你這般緊張?”


    不明覺厲的朱幼薇說這話時,大手一揮示意女官按照許山所說去做。


    伴隨著禦書房的大門緊關,許山在禦書房翻找著什麽。


    連忙追下來的朱幼薇,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找什麽?”


    “天師,真的沒在這?也沒派人,暗中保護陛下?”


    “沒有。這是皇宮啊!禦書房,就朕一人。”


    “許卿,到底出什麽事了?”


    ‘唰。’


    聽到這話,猛然轉身的許山,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四目相對的一刹那,朱幼薇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這裏就你一人啊,幼薇……”


    這一聲‘幼薇’,著實把大明董事長給叫迷糊了。


    思緒,更是在一瞬間,飛回了那一晚!


    “大,大膽。”


    麵色緋紅的朱幼薇,嬌叮的喊出這句話。


    目光更是在這一刹那,躲閃開來。


    ‘啪。’


    可就在此時,當即抱起對方的許山,絲毫沒把她的嗬斥和身份當回事。


    “你,許山,你做什麽?”


    犯急了的朱幼薇,雖在竭力掙紮,可卻也不敢催動內勁。


    “能做什麽?祛毒啊!”


    “你……這裏是禦書房。”


    “我沒在奉天殿(上朝的地方),就已經很低調了。”


    “今天你這一身‘工作服’,山哥很喜歡。”


    ……


    ‘嘟嘟!’


    半個時辰後,永壽宮方向刺耳的長號聲,提醒著禦書房兩人,林若芸的壽宴即將開始。


    香汗淋漓的朱幼薇,扯著皇色被褥,露出俏臉的瞪向,身前這個整理束發的男人。


    “你,你下次再這樣,朕,朕一定治罪於你。”


    聽似凶狠的措詞,卻用顫音表述。


    “嗯?”


    待其剛說完這話,許山扭過頭的瞪向了對方一眼。


    隨即掀開了被褥,緊接著禦書房內,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啪。’


    “再有下一次,還是家法伺候。”


    “趕緊起來了,別耽誤事。”


    捂著挨打側腿麵朱幼薇,嬌凶嬌凶的瞪著許山。


    “你在這,朕……我怎麽起來?”


    “去把紅姑喊進來。”


    在許山麵前,下意識都不敢自稱‘朕’了的朱幼薇,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山邪笑的轉過身去。


    這一刻,朱幼薇著實有一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既視感。


    ‘吱!’


    待到許山拉開禦書房的門後,原本背朝這裏的紅姑,連忙轉身行禮道:“許大人……”


    “陛下,她召你一人進去。”


    “是!”


    擦肩而過之際,紅姑還客氣的說了一句‘有勞了’。


    在她的固有思維裏,許山今天來,肯定是天師授意的。說明,陛下的身體又出現了新狀況。


    不然,他敢一個人來這造次?


    可事實卻是,單純的就是許大官人渴了!


    “這是我分內之事,紅姑不要客氣。”


    儼然一副大義凜然姿態的許山,任誰看起來都覺得他的覺悟,不是一般的高。


    約莫一刻鍾後,換了身龍袍的朱幼薇,在紅姑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邁過門檻時,右腿打飄沒使上勁,差點踩空。


    眼疾手快的許山,連忙上前搭把手。


    緊接著,惺惺作態的說道:“陛下,你要保重龍體啊!”


    聽到這話,朱幼薇皮笑肉不笑的瞪向這廝道:“許卿,可真夠關心朕的。”


    ‘噝噝。’


    說這話時,朱幼薇趁機狠掐著許山手腕上表皮,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如今已聖如佛的許山,儼然一副的忠臣良將的姿態。


    反倒是朱幼薇,在前往永壽宮的途中,頻頻瞥向這廝。


    “陛下,駕到!”


    趕到今天壽宴主會場——聚英殿後,隨行的女官,連忙扯著嗓子喊道。


    在這一刻,無論是眾大臣,還是門派代表們,紛紛離席行禮。


    “陛下,日理萬機。哀家,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剛在首席落座,林若芸就暗指對方架子大、來的晚。


    不知是不是因為許山就在身旁,還是剛剛的氣沒消,今天的朱幼薇說話賊衝的回答道:“百善孝為先!”


    “朕,就是為了自己的聲譽,也不可能不來。”


    不裝了,我攤牌了!


    之前,因為身體的緣故,朱幼薇大多時間都謹小慎微。


    可現在不同了。


    厄陰毒體,已找到‘偏方’了。


    隻是這個‘偏方’,有點廢人!


    “嗯?”


    不曾想朱幼薇會這般直白的林若芸,瞥了她一眼,隨後把目光投向了其身後不遠處,扶刀而立的許山。


    “呀!哀家,不知道許大人今天陪王伴駕,沒安排你的位置。”


    “所以,隻能委屈這大明第一權臣,在這站到結束了。”


    林若芸的聲音不大,但卻能讓殿內的眾人,聽的一清二楚。


    在這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想要低調的許山身上。


    “太後言重了,有林首輔在,我哪敢自稱大明第一權臣?”


    “今日壽宴,我的到來隻要不給太後添堵,就心滿意足了。”


    待到許山客客氣氣的說完這話後,台下便有東林黨之人冷哼一聲道:“可看見你,太後已經堵得慌了。”


    “正是你許山今天,膽大包天的砸碎了寧王府大門,以至於寧王氣鬱結體,抱病在府。未能入宮祝壽。”


    聽到這,許山冷聲道:“你窩藏封魔族共犯且在抓捕的過程中橫加阻攔,我不僅會砸你的門,還會扒了你的牆。”


    “你……”


    “他寧王自己都承認識人不明了,你冒出來替其憤憤不平?”


    “咋著?寧王來了,就顯得太後光鮮亮麗了?”


    “放肆!”


    當即扭頭的林若芸,冷聲嗬斥著許山。


    也就在她說完這話,朱幼薇正準備回懟時,許山幽幽的開口道:“這才哪到哪啊?”


    ‘啪嗒嗒。’


    就當殿下的眾人,因為許山這狂妄的一句話,而感到震驚之際……


    內務府的一名小太監,慌裏慌張的繞過席麵,朝著曹正淳和雨化田的席位湊了過去。


    “嗯?”


    看到這一幕,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袁天罡,都瞥向了台上的許山。


    兔崽子,又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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