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夢吧,我一晚上都在睡覺,床都沒下,誰沒事去按電梯啊。”米諾微怒反駁。


    “我家離電梯就隔著塊牆,我聽你按電梯按了一晚上。”王奶奶氣得勾著的背都直了起來。


    她指著米諾怒罵:“好好一個人,有病你就待在家,大晚上搞那些動靜嚇唬人,你還造謠我兒子死了是不是!你兒子才死了!”


    “王奶奶我尊你年紀大,不想說你,但到底誰有病啊,你在全小區造謠,逢人就說我有精神病,現在又造謠我晚上擾民還說你兒子死了?”米諾反問。


    她氣笑了一張臉:“你要不要好好看看,到底誰有病,到底誰在造謠。”


    “白完皖,你來說,她昨晚是不是在電梯那拉著你,跟你說我有精神病的。”皖安站一旁看得正認真,被米諾一句話拉入戰場。


    這個時候,已經有一些早起準備上班的居民,停留在走廊,好奇圍在米諾家外麵。


    “嗯,是的。”同時收到屋裏屋外十幾雙目光,皖安如實點頭回答。


    “昨晚上,我聽見你們坐電梯,我也聽見你聲音了。”見皖安附和,王奶奶轉手指著皖安。


    王奶奶示意皖安:“你來說,淩晨的時候,她是不是在按電梯,是不是還對你說我兒子死了?”


    皖安:“……”


    皖安將目光從米諾身上,一路移到正氣怒的王奶奶,以及她身後走廊看戲的鄰居身上。


    鄰居站在一起,竊竊私語。


    “1003那小姑娘最近犯病挺頻繁的哈。”


    “別說昨晚王奶奶離電梯近聽見了,我離那麽遠,也聽電梯響了一整晚。”


    “王奶奶兒子我昨晚還看見了,在樓下小賣部買煙,嘖嘖,死皮賴臉求著老板又賒賬。”


    “噓,王奶奶在這呢,別這樣說。”


    “不過王奶奶也是厲害,1003這小姑娘有精神病,跟她講什麽根本講不通,王奶奶還敢找上門來,也不怕她發瘋被打啊?”


    “你沒聽王奶奶說的?是1003那小姑娘犯病,說她兒子死了她才找過來的,住這裏的誰不知道那兒子就是她命。”


    “白完皖,看見什麽你就說什麽。”見皖安遲遲不吱聲,米諾催促。


    簡單梳理了下從鄰居八卦中捕捉到的信息,麵對米諾催促,皖安如實點頭,又是一聲:“嗯。”


    “你怎麽解釋!”得到皖安回答,王奶奶當即更有理起來。


    她陰鷙盯著米諾:“大晚上裝神弄鬼就算了,再有下次讓我聽見你罵我兒子,還亂傳我兒子死了,老娘一把火將你家點了!”


    “誒誒誒,消消氣,人家小姑娘情況特殊,您又不是不知道。”一聽王奶奶這瘋狂的發言,鄰居連忙上前,將王奶奶勸走。


    都是一層樓的,將米諾家燒了,他們這些鄰居能跑掉?


    “小賤人,再讓老娘聽見你亂說一句我兒子壞話,你看我燒不燒你家。”王奶奶被勸走,還能從走廊聽見她的怒罵聲。


    皖安將大門關上,也將罵聲擋下。


    回身就見米諾端著水杯,愣愣站她身後,板著一張臉冷聲質問她:“她說昨晚我出現在電梯,你附和她了。”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不是告訴我昨晚平安夜嗎,那為什麽她說我按了一晚上電梯,還對你造謠她兒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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