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壯尷尬看著這個場景,小聲問溫斯年:“我們這樣站著好像不太合群。”


    溫斯年回了他個眼神,無語到不想說話。


    神婆雙手合十拍了三下,再將手收回,按在腹部,朝著石刻石像彎腰,道:“山神新令已下,請山神大人顯靈——”


    話聲剛落,一道細弱的‘嗡嗡’聲回蕩山神殿,有白霧從石刻神像那瞪著一雙凶光的眼中噴出。


    頓時,白霧環繞山神殿,紅色棺槨在霧中若隱若現。


    “是仙霧,山神顯靈了!”


    “山神顯靈啦,參拜山神——”


    村民中,大家自發朝著石像跪拜磕頭。


    木小晚跟著蹲在人群最後,不情不願跟著前麵的村民彎腰低頭。


    皖安也是目露震撼,唇瓣緊緊抿著看著還在噴著白霧的神像眼睛。


    她見過鼻子噴煙的,嘴裏吐霧的,這還是第一次見眼睛噴霧的。


    要不是神婆就在一旁,還有那麽多靠山村村民們,如此嚴肅虔誠的環境,她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神婆一直注意著她的反應,見她這副表情,麵部還有些扭曲。


    頓時心生滿意,高仰著頭,話語輕藐:“這位姑娘,我已經請山神顯現神跡,現在輪到你了。”


    皖安緩和了下表情,矜持點頭,墜著的金色流蘇隻有輕微晃動。


    走到崖洞口,皖安抬眸看了看山神像,雙手合十彎腰拜了一拜,偏頭看向還跪著的村民們,道:“接到山神的指示,大家起來吧。”


    都低頭跪著,那誰來她看表演?


    聞言,神婆不屑冷笑,低聲嘀咕:“裝模作樣。”


    都還沒作法請神呢,就在那說收到山神指示了,裝也裝不像。


    聽見皖安的話,村民們有些猶豫,是木小晚最先站起身,道:“神使大人的命令就是山神大人的命令,你們還跪著,是不聽山神大人的話了?”


    這話一出,又是在山神殿,村民們不敢耽擱,連忙起身。


    皖安臉上浮現笑容,見村民們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才不緊不慢地解釋:“我在山神大人座下修煉百年,請山神顯靈,自然不需要那些繁瑣的東西。”


    神婆聽見這話神色不好,看著皖安就沒出現過好臉色。


    這話說得,是在說她那一長串表演是作秀嗎?


    皖安不答,伸出雙手快速結著道家法印。


    靠山村村民們,親眼看見,有綠色熒光憑空出現,如同螢火般飛舞在她手間。


    紅唇勾起,皖安抬手一招,隻道“神令現!”,一張泛著紅金卡牌憑空出現在她指間。


    夾著卡牌向上空一揚,卡牌飛到半空自動化作火焰在空中燃燒著。


    “這怎麽可能?”神婆見此場景,不由瞪大眼。


    再看皖安,就見皖安拿出一張質感粗糙的黃紙,抬眸對她笑了一下。


    神婆隻一眼,就認出這紙是她放在石室的那種,瞳孔微縮。


    紙上有墨色寫著的字,但皖安拿在手裏,她也看不清,看清了也不一定認識。


    皖安抬手朝懸空漂浮,那由卡牌消散燃作的金色火焰勾勾手指:“過來。”


    村民們就見這火焰有神智般,真聽話飛到皖安麵前,就連皖安拿著黃紙,將手放在火焰上,也不見被燒傷。


    黃紙觸碰到火焰,就變作點點金光向四周消散。


    皖安垂眸,待見黃紙上那舊友舉薦四個字已經消失不見時,收手任由黃紙在金色火焰中燃燒著,雙手合十朝石刻神像一拜,道:“弟子觀靠山村貧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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