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孟買。


    整個南亞最大的城市,印度經濟最繁榮的地區。同時,也是目前南亞網球發展最快最好的城市。


    這天傍晚。


    孟買市郊的國家青年體育中心,網球區域的教練辦公室裏。


    一個頭發花白,身材臃腫、滿麵富態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閉目小憩。


    嘎吱!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兩個青年走了進來。前麵一人黑發棕眸,身形高大、鼻梁高挺,正是印度u17的主將塔倫·夏爾馬。


    後麵一人中等身材,棕發下的眼眸泛起一絲水藍色的光澤,鼻梁上戴著一副圓框眼鏡,氣質不俗。正是印度u17的參謀,名為基蘭·拉吉普特的選手。


    “老師。”


    進門後,夏爾馬和拉吉普特走到男人麵前,恭敬地問道:“請問您找我們來有什麽事嗎?”


    “你們來了啊。”


    這時,花白頭發的富態男人睜開眼睛,朝兩人點頭道:“坐吧。”


    等二人坐下,富態男人,也就是印度u17的總教練,現年54歲的阿維德·威亞斯打開了不遠處懸掛的屏幕。


    接著。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網球場,球場內兩支隊伍相互行禮。當看清楚兩支球隊選手穿著的外套時,基蘭推了下眼鏡:“這是.上周進行的日本隊和韓國隊的比賽嗎?”


    “沒錯。”


    威亞斯點了點頭。


    基蘭繼續說道:“日本隊的實力,在東亞地區,僅次於中國隊。其主將平等院鳳凰實力非常強,但我沒記錯的話,這次他們的主將沒有出場吧?”


    “哦?”


    提及平等院鳳凰,鷹鉤鼻的夏爾馬眼前一亮,他驚訝道:“那個人竟然沒有出場?那這次比賽的結果是怎樣的?”


    基蘭則是回答道:“日本隊三勝二負,最終贏下了比賽。”


    “這麽膠著嗎?”


    夏爾馬很是吃驚。


    這兩支球隊總體實力他是知道的,真正打起來的話,韓國隊能夠贏得一勝都已經非常難得,這次竟然能贏兩場?


    “隻看結果是這樣的。”


    總教練威亞斯卻笑著搖頭道:“但中間的兩場比賽,日本隊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主動棄權了。”


    “棄權?”


    夏爾馬眯起眼睛:“平等院不在的情況下,那幫家夥膽子竟然還這麽大嗎?種島修二不會做這種事,越智月光也不可能!所以.”


    說到這,他抬頭看向旁邊的棕發青年:“他們這次的領隊到底是誰?”


    看得出來,他對日本隊的情況相當了解。但這很正常,因為很早以前,他就和日本隊的主將平等院交過手,領教過對方的厲害。


    同時。


    夏爾馬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從平等院手上全身而退的選手。


    “是個新人。”


    基蘭搖頭道:“雖然還沒有曝出來更詳細的資料,但對方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精英水準。韓國隊的李承甫兩盤都輸了,而且一分都沒有拿到!”


    唰!


    此話一出。


    夏爾馬的臉色就變了。


    到了他這個層次,很清楚同為一隊主將,彼此雖有強弱之分,但隻要不是big4那個級別的選手,都不可能會出現如此可怕的差距。


    “石川慎?”


    他轉過頭,看向畫麵中,標注出來的選手姓名,頗為驚訝地道:“等等.他的年齡怎麽沒寫?”


    “不清楚。”


    威亞斯搖頭道:“根據目前獲知的情報,這個日本隊的新任主將,除了這次參加的韓日u17交流賽外,沒有其他比賽的記錄,就好像是.”


    說到這,他停頓下來。而旁邊的基蘭則推了推眼鏡,沉聲道:“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是的。”


    威亞斯點頭道:“這也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根據最後一個月賽季的排名情況。我們已經能夠提前晉級墨爾本u17世界杯。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兩人抬頭看過來。


    威亞斯繼續說道:“這次對決,是拿出全部主力,還是暫時避免與他們的正麵對抗?”


    “這”


    兩人不由的遲疑起來。


    作為一名選手,他們自然是希望,在球場上全力以赴的對抗對手。但他們同時還是總教練的威亞斯的弟子,是印度隊的主將和參謀。


    這樣的身份,使得他們在考慮這方麵問題時,代入球隊整體的角度。


    “我覺得”


    基蘭看出了自己好友猶豫不決的心態,當即就要開口,以保證球隊整體實力為理由,隻派出二隊的選手。


    “全力以赴吧!”


    這時,夏爾馬卻沉聲道:“我們今年就要畢業了,日本隊的那個領隊,如果是新人的話。有必要試探他真正的實力。”


    說完。


    他目光堅定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


    “很好。”


    威亞斯滿意地點頭。


    他叫自己的兩位弟子前來,就是想考察一下兩人的想法和決心。看得出來,身為球隊主將的夏爾馬,的確更像是一位領導者!


    “那就這麽決定了。”


    威亞斯說話時,右手用力的敲擊桌麵:“明天的比賽,我會安排最強的陣容,迎戰日本隊!”


    與此同時。


    日本隊的選手,在石川帶領下,從斯裏蘭卡坐飛機來到孟買。


    入住酒店後,盡管石川沒有強製要求,但連續奔波近十天的眾人,身體也已經很疲倦了。


    尤其是一軍後十名的選手。


    對陣泰國和斯裏蘭卡的兩場友誼賽,都是他們出馬。盡管對手實力稍弱,但也是國家隊級別的選手。


    加上坐飛機來回的奔波,對幾人的體能、精神力都是個不小的考驗。


    因此。


    在孟買的酒店住下後,眾人早早的就睡下了。次日一早,乘坐大巴前往國家青年體育場館的網球賽場。


    “喔喔喔!!!”


    比賽還未開始。


    整個賽場就已經非常熱鬧了。


    盡管這次印度隊,沒有像韓國隊那樣,進行大肆的宣傳和造勢。但作為全世界唯二人口破10億級別的國家,根本不缺觀眾。


    而這處球場,也是孟買新建的,為了以後能夠承辦大師賽級別比賽項目的球場,能容納近1萬5千名的觀眾。


    此刻。


    來自孟買各個高中、大學的觀眾,留學生還有對網球感興趣的路人觀眾,都坐在了位置上,上座率接近八成。


    “下麵,即將開始本次印度u17網球代表隊,對日本u17網球代表隊的交流賽。”


    “請雙方選手入場!”


    廣播結束。


    現場的燈光當即打向了東西兩側入場的球隊。對於本土的球隊,觀眾完全不吝讚美和歡呼。


    而當到了日本隊的時候,除了少數留學生的歡呼,現場氣氛相當冷清。


    “這就是主客場的優勢嗎?”


    從通道內走出,原哲也看了眼四周黑壓壓的觀眾,不由的感慨道:“相比韓國的比賽,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啊!”


    “嗯。”


    毛利點點頭,下意識脫口而出道:“就像是初中生聯賽時期,冰帝的200名代表後援團一樣.額!”


    但話說一半,他像是想到什麽,語氣戛然而止。


    “怎麽了?”


    原哲也詫異的看向他:“繼續往下說啊,東京的冰帝學園我也聽過,後援團陣容相當誇張。怎麽,石川是冰帝的又怎樣,那是初中網球部的事,有什麽關係.”


    “沒什麽。”


    毛利搖了搖頭,心中卻歎了口氣。


    抬起頭,他看向了前麵,那步伐從容,背影挺拔的少年:“還以為能夠追上他的腳步,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或許是這兩天的比賽和趕路,讓他狀態有些下滑,精神狀態也有些不太正常。


    而另一邊。


    印度隊的方向。


    一眾選手的目光,均是鎖定在了石川的身上。對方畢竟是日本隊此次的領隊,上次對決韓國隊時,更是展現出了非凡的網球水準,屬於他們此次比賽的最大威脅。


    不過。


    在看到石川的長相後,不少人都暗自挑眉。


    走在第二位的參謀基蘭·拉吉普特輕聲的感慨道:“這位日本隊的領隊,比電視上的還要年輕啊!”


    “嗯。”


    塔倫·夏爾馬點頭:“他和平等院是兩種不同的風格。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日本隊的總教練會安排他代替平等院,但他的實力肯定在越智之上!”


    “越智月光嗎?”


    基蘭聞言,目光也隨之落在了那身形仿若鐵塔般高大的青年身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澤。


    “這次,贏的人一定是我!”


    片刻後。


    入場的雙方,進行簡單的網前儀式過後,雙雙退出球場。


    隨後。


    廣播再次響起。


    “下麵,即將開始單打3的比賽。”


    “印度隊代表阿特拉·洛哈(高2),對日本隊隊代表大曲龍次(高3)。”


    “請雙方選手做好準備。”


    話音落下。


    觀眾的目光,紛紛落在了球場兩側,兩支球隊的陣營當中。


    印度隊一側。


    走出一個皮膚黝黑,中等身材的黑發青年。此人麵無表情,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難以形容的距離感。


    “好黑啊!”


    看到此人,袴田伊藏忍不住吐槽道:“這確定是印度隊的選手,不是非洲地區的代表?”


    “這你就錯了。”


    這時,身為參謀的三津穀解釋道:“因為曆史原因,印度主要分為兩種人。一是北方身為統治階級的雅利安人,二則是被奴役的達利特人。”


    “而根據瓦爾那階序的規則,印度的人一般意義上被分為四個階層,代表神明代言人的婆羅門,統治階層的刹帝利,代表生產階層的吠舍,以及最後被稱作不可接觸首陀羅。”


    “洛哈(lohar),其含義為鐵匠,在印度屬於低種姓,是最下等級的階層。”


    “最下階層?”


    眾人下意識皺起眉頭。


    印度給他們的感覺,著實是有些混亂。而一軍代表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和印度隊交過手。


    在場眾人。


    也就是越智、加治、大曲和君島四人,在一年多以前,跟隨平等院參加遠征賽和這支球隊碰過一次。


    轉眼。


    已是接近第二次的世界杯賽季末尾了,印度隊的選手,也已經換了一批人。


    比如眼前這位皮膚黝黑的青年,他們就從未見過。


    “阿特拉·洛哈。”


    停頓片刻後,三津穀介紹道:“16歲,是印度代表隊的no.3。資料顯示,他少年時父母車禍身亡,為了養活年幼的妹妹,10歲就在黑磚廠幹苦力。”


    “後來,被印度隊的總教練阿維德·威亞斯發現,帶入印度u17。”


    “阿特拉·洛哈12歲接觸網球,天賦不凡,經過多年努力,擊敗通過精英培訓的強敵,晉升為印度隊的第三高手,實力非同一般!”


    “唔。”


    聽到三津穀的介紹,眾人不由多看了眼那麵無表情的青年一眼。


    而這時再看,他們突然感覺,對方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哥哥加油!!!”


    與此同時。


    球場外第一排的位置,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眾人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淺色短袖的小麥膚色少女,雙手做成擴音形狀,用力的大喊著。


    而聽到這聲音,球場上宛如黑炭般的青年臉上,情緒方才有了一絲變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饒了我吧。”


    這時。


    日本隊的方向,戴著絨線帽的胡子青年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這種情感羈絆的選手,最難對付了。”


    話雖如此。


    大曲卻仍是邁步走入球場當中,那看似散漫的背影,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安全感。


    “奇怪。”


    但原哲也卻像是發現了什麽,有些驚訝道:“是我看錯了嗎,大曲前輩帽子上的徽章,怎麽是倒過來的?”


    “徽章?”


    毛利眉頭輕皺,他定睛朝球場上,轉過身來的大曲頭上看去。


    果然。


    就見對方頭頂的徽章,赫然寫著的是【no.9】的字樣,和毛利領口的數字別無二致。


    “大曲前輩.”


    毛利眉頭稍稍挑起。


    他有預感,這位平時形象鬆鬆垮垮,給人感覺漫不經心的前輩,絕對沒有外表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而這時。


    沉默寡言的雙方,在裁判的主持下,完成了猜邊後,各自退到了底線位置。


    “比賽采取三盤二勝製!”


    高椅上,在確認雙方狀態過後,裁判沉聲道:“第一盤,日本隊代表大曲發球,一局終!”


    話音落下。


    偌大的球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了大曲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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