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強!”


    球場外。


    看到那轉停在底線上的網球,鳳忍不住的驚歎。


    “四神演武.朱雀!”


    宍戶也滿臉的震撼。


    剛才,就在那網球從天空墜落而下的瞬間,他仿佛真的看到了一隻不死鳥,從空中疾掠而下的畫麵。


    “這才是演武式網球的真正姿態嗎?”


    向日、芥川等人,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


    誰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能將日吉擅長的打法,運用到如此的程度。


    玄武、白虎、朱雀


    可以說,每一招都毫不遜色於立海大真田的風林火山。甚至在威力上,還要遠超過對方。


    忍足則是看向球場上,那動作顯得僵硬的身影,心中感慨:“就算全身心投入到比賽,亞久津連一分都無法取得嗎?”


    亞久津的實力,他自問恐怕不是其對手。


    而這樣的人物,在石川手上卻如此的狼狽。無法想象,他們的這位副部長,在網球這條路上,究竟走到了何種的地步。


    “繼續吧,前輩。”


    球場一側。


    石川笑著開口。


    而眾人則驚訝的發現,本來氣焰洶洶,鬥誌激昂的亞久津,此刻的狀態明顯減弱了。


    反觀石川。


    哪怕沒有爆發任何的氣勢,隻是站在那裏,卻有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這就是武道之勢的可怕嗎?”


    日吉目光閃爍。


    他的父親說過,頂尖的武道高手,彼此對戰時,最先開始的就是各自氣勢的交鋒。


    這種名為‘勢’的存在,無形無物,肉眼難以觀測。隻能憑借人的五感,甚至第六感以上的意識,才能夠觀察到。


    高手交戰。


    彼此之間的勢會最先的發生碰撞。


    隨後,若是有一方能夠壓製另一方,在氣勢上的表現,就仿佛是一人吞噬了另一人的氣勢。


    而此刻。


    盡管日吉無法觀測到,石川和亞久津自身‘勢’的變化。但很明顯,後者的‘勢’已經被石川吞噬。


    這場比賽,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砰!


    嘭!


    砰!


    嘭!


    果然。


    就像日吉預測的那樣。


    隨著雙方氣勢此消彼長,施展演武式網球的石川,明顯占據了絕對上風。


    比分不斷拉開。


    轉眼間。


    亞久津就被逼到了死角。


    嘭!


    “40-0!”


    裁判開口。


    這已是第六局,此前石川拿下了5局。而在他的發球局,自己則是連續得分,此時已是拿到了這場練習賽的賽點。


    “呼呼呼”


    球場一側。


    亞久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整場比賽,他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住一樣。一身的實力,無法發揮出七成來。


    反觀石川。


    哪怕隻是普通的擊球,旋轉和威力,都達到了極為誇張的程度。


    每次亞久津都要雙手握拍,才能夠還擊過去。


    滴答!


    滴答!


    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斷從亞久津的額頭滑落而下。溫熱的汗水沾濕了他的眼角,在這炎熱的七八月,被頭頂的烈日灼曬,火辣辣的痛感不斷的蔓延開來。


    此時。


    亞久津的內心極為壓抑。


    如果提前知道,比賽會變成這樣的結果。他是絕對不會向石川發起挑戰的。


    但是。


    這個時候,他驕傲的自尊心,卻不容許自己向對方屈服。也更加不會讓自己,在這麽多人的麵,屈辱的退縮。


    “一球,哪怕隻贏一球也好!”


    亞久津雙手握拍。


    目光緊緊的盯著對麵的石川,最後的時刻,他的集中力提升到了極致。


    嘭!


    而這時。


    石川發球,網球仿佛手術刀一般精準的打在了亞久津反手一側的發球線上。


    踏踏!!


    隨後,亞久津動了。


    追上網球,他用力的將網球爆抽過去。


    “哦?”


    見狀,眾人心中微驚。


    沒想到,比賽的最後,亞久津再次的撿起了之前的戰術。試圖從正麵攻破石川防線嗎?


    “可是,有著四神演武·玄武的存在,亞久津的進攻,根本就是徒勞而已。”


    宍戶搖頭說道。


    嗡!


    果然。


    就見石川身上武道的氣勢爆發,球拍快速的貼上網球。像是一個回旋加速器一樣的,把本就很快、威力極強的抽擊球,以更加可怕的狀態回擊過去。


    踏踏!!


    不過。


    亞久津卻再次埋頭的朝網球狂奔過去。


    此時的他,仿佛已經下定決心一樣。整個人身上那股灰白色的氣息,再度的彌漫出來。


    野獸的危險氣息釋放。


    周圍的觀眾,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砰!


    而這時。


    亞久津揮拍爆抽,強勢的將網球給打了過去。


    “他瘋了嗎?”


    向日低呼道:“有【玄武】的最強防禦存在,強攻是無法打破石川防線的。他為什麽不按照剛才的方法來打?”


    在他看來,亞久津則等於是昏了頭了。


    最後的關頭,倒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開始咬人了。


    砰!


    砰!


    砰!


    旋即。


    亞久津連續的猛攻三次。


    麵對石川一次比一次更強的絕招回彈,他竟然越打越凶,鬥誌也越來越旺盛,讓周圍的觀眾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到,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膽子小的隊員,聲音顫抖的說道。


    監督榊太郎眯起眼睛道:“亞久津的狀態.正在發生改變。”


    “嗯。”


    跡部也點頭道:“他的速度和力量正在加快,擊球的威力也超過了此前的最佳狀態。”


    “什麽?”


    聞言,向日驚詫的道:“你說亞久津的實力,比剛才還要更強了?真的假的,這家夥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亞久津的天賦,震撼到了眾人。


    但是。


    他的進攻,卻始終還是無法攻破石川的防線。並且,【玄武】回旋反彈而來的擊球威力,已經越來越可怕。


    隱隱的,已經超過了【白虎】和【雷】的程度了。


    “這要不要製止他們?”


    忍足不確定的開口道:“繼續下去的話,肯定會出意外的。”


    “額沒關係的。”


    榊太郎搖了搖頭,旁邊的跡部也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比賽的局勢,應該還在那個人的控製之中。”


    跡部看著麵色平靜的石川,目前為止,對方都沒有施展那個更加可怕的【劍道真意】。可見,亞久津的變化,應該都在對方的預計當中。


    “等等!!”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麽,向日驚呼道:“你們快看,亞久津的眼睛沒有了瞳孔!!!”


    什麽?!


    此言一出。


    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定睛看去,果然,此刻的亞久津,臉上的表情逐漸的變得猙獰。那雙本來充滿淩厲光澤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唔。”


    見狀,似乎想到什麽,忍足沉聲道:“他的這個樣子,倒是和無我境界有些像!”


    “無我.還真是!”


    宍戶、向日仔細的看了一眼,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此時的亞久津。


    除了周身纏繞的,並非是乳白色的氣旋之外,整個人的狀態,竟然和立海大的切原、青學的越前一般無二。


    “所以說亞久津前輩也領悟了無我境界?”


    鳳滿臉的詫異。


    “不。”


    跡部卻搖頭道:“他的狀態不太對勁,我能感覺到,一股非常強烈的負麵情緒。”


    此時。


    亞久津的速度,正在肉眼可見的加快。哪怕是毫無規則的行動方式,竟然也不比石川利用演武步法來得慢。


    並且。


    他身上那股灰白色的氣息,隱約的纏繞著一絲黑色的氣旋。


    正如跡部所說,充滿了強烈的負麵情緒。


    “這是.野獸模式的第二階段嗎?”


    球場一側。


    不斷與亞久津交手,明顯感覺到對方回球威力增強的石川,心中頗為驚訝:“沒想到,負麵情緒的催動下,他竟然也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隻不過。


    這個狀態的亞久津,可不是心無旁騖。


    恰恰相反,同樣被身體本能驅使的他,打球的風格愈發的狂暴起來。


    並且。


    隨著黑色氣旋融入到灰白色野獸氣息當中的量越多,這種現象更為明顯。


    嗖!


    這時。


    石川又是一球打出。


    擊球的速度,明顯的提升到了常人肉眼無法捕捉的程度。


    “喝!”


    亞久津爆喝一聲。


    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的飛奔出去,身後竟也出現了一連串的黑色殘影。


    “這種速度?!”


    眾人色變。


    而感覺到亞久津身上,那愈發濃鬱的暴戾氣息,他們也產生了極度不安的感覺。


    唰!


    追上網球。


    亞久津雙手握持球拍,整個人表情猙獰,額頭明顯的有青筋鼓脹起來。


    “額。”


    跡部眉頭輕揚:“繼續打下去恐怕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嚴重的負擔,甚至精神都會被影響.”


    負麵情緒過渡的堆積,是有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精神狀態的。亞久津本身性格就很暴力,如果他內心的【惡】被完全引導出來,將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唰!


    而這時。


    亞久津也雙手持拍,將全身力氣朝著網球灌注進去。


    轟!


    一聲爆響。


    網球劃過一條墨色的痕跡,仿佛撕裂空氣一般的,朝著對麵的石川激射過去。


    果然。


    正如跡部所想的那樣。


    此時的亞久津,已經完全被身體本能操控。繼續下去,他恐怕會成為被暴力所支配的機器。


    同時。


    眾人也頗為心焦的看向石川。


    這一球的威力著實恐怖,就算是真田的雷,也沒有這麽可怕。


    “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不過。


    和眾人的焦急不同。


    石川平靜的臉上,露出了認真之色。


    嗡!


    隨後。


    他氣勢爆發。


    武道之勢的奔湧而出。


    同時,他搭起弓步,抬起球拍,作出了仿佛彎弓射箭一般的姿態。


    “演武式的動作!”


    日吉精神一振。


    石川此時的動作,和他極為相像。


    不同的是,此刻對方身上,彌漫著濃鬱的武道氣勢。那簌簌響動的氣流,給人以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


    “四神演武.青龍!”


    麵對來球,石川目光一凝,手中的球拍驟然的抽擊出去。


    轟!


    隨後。


    球、拍碰撞。


    球場上傳出一道強烈的爆響聲。


    哧!


    旋即,空氣震蕩,一抹螺旋般的青色光芒驟然射出。速度之快,遠超過了眾人的想象。


    踏踏!!


    而對麵。


    憑借更強野獸本能行動的亞久津,則是捕捉到了這一球的軌跡。


    他仿佛獵豹般的撲了上去。


    腳下的地麵,明顯的搓出了兩道煙塵的氣息。


    隨後。


    亞久津抬起球拍。


    雙眼無神,周身彌漫著濃烈野獸與負麵氣息的他,猛地發力,將球拍朝著青色的光芒砸了過去。


    砰!


    爆響炸開。


    伴隨著好似有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響起,亞久津握住球拍的手猛地一頓。


    “額?”


    此時的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本來猙獰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和.痛苦!


    嗤啦!


    旋即。


    螺旋攪動的網球,輕易將拍麵撕開。嗖的一下飛射出去,咣的一聲爆響,將遠處的鐵絲網砸開了一個破口。


    啪噠噠.


    網球掉落在了鐵絲網的外圍。


    而整個球場,則是陷入到了極度的安靜之中。


    良久。


    回過神的裁判方才是開口道:“比賽結束,石川獲勝,比分.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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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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