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元為在屋裏剛剛睡下,就被外麵的喧鬧的人聲驚醒了。


    他本就因為今晚史德儈過來打擾他和美人的春宵一夜而心懷怒氣,現在被吵醒更是怒火中燒。


    廣元為滿臉怒氣的從床上起身,正準備問門外的仆從外麵為何這麽喧鬧,怎麽不讓人將擾他美夢之人抓起來碎屍萬段。


    然而還不等他出去,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廣元為一抬頭,便看見了麵色不善的梁濤和他身後跟著的幾名禁軍。


    他心下忽地一咯噔,來者不善,那點上頭的怒意便散了,難不成是事情敗露了?


    不可能啊,他帝姬麵前一直都是小心謹慎的,而且這幾日就他觀察帝姬對難民一事也不怎麽上心,應該隻是來走個過場的,這裏又有他遮掩,絕對發現不了的。


    如此就是因為別的事情了。


    廣元為臉上扯出了個假笑來,他問道:“幾位深夜前來,是帝姬殿下那邊有事召下官嗎?”


    梁濤扯了下唇角,笑的假惺惺的,他回道:“正是,廣太守請吧。”


    聞言,廣元為心底稍鬆,他看了眼被踹壞的門,重新端起了他作為太守的氣勢。


    “帝姬殿下有命,下官自是莫敢不從,隻是幾位是否太過粗暴了些,下官好歹是朝廷任命的太守,若是告到帝姬殿下麵前去,幾位恐怕也落不著好。”


    話落他朝北邊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看著梁濤等人的目光頗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等著他們向自己請罪。


    帝姬殿下雖然冷淡,但行事周到,所以哪怕是有事找他,也斷不會讓人這麽的無禮。


    肯定是這幾人擅作主張,看不起他才會如此放肆。


    也不看看他廣元為是誰,區區護衛就敢在他麵前給他下馬威,要不是他們是帝姬殿下的人,他現在就讓人把他們關進大牢裏去。


    梁濤看廣元為就像是看跳梁小醜般,想著這人做的惡事,他也生出了捉弄的心。


    如何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經曆人生的大起大落,當然是在他最洋洋得意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梁濤從懷裏拿出了塊令牌,懟在了廣元為的眼前:“本將軍名梁濤,驃騎大將軍,陛下親口任命的禁軍統領。”


    廣元為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令牌,但聽著梁濤的話語,他心下也沒了底。


    他記得京城裏的禁軍統領是楊宏邈那個老賊啊,什麽時候換了這人,他怎麽沒收到消息。


    不過這人說的信誓旦旦,想來應該也是真的,別人也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廣元為不由得心中暗恨,這人既然是驃騎大將軍,之前為什麽不說,他若是知曉剛剛也不會那麽說話了。


    念及這人官職比自己高,廣元為臉上不得不堆起了個笑來,他拱手道:“原來是梁將軍,下官真是失敬了。”


    梁濤收起了令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無礙。”


    廣元為見他沒有怪罪的模樣,嘴角的笑容也更加情真意切了起來。


    然而在聽到梁濤的下一句時,那笑瞬間僵在了臉上,好不滑稽。


    “將他給本將軍拿下。”


    梁濤一抬手,身後的禁軍立馬上前,壓著廣元為的肩膀,把他雙手反剪在身後。


    廣元為疼的麵容扭曲,他怒道:“梁將軍這是何意!”


    梁濤笑意斂去,身上的肅殺之氣迸發,他冷聲道:“廣太守這是還在裝傻充愣不成,你意圖謀反,現在證據確鑿當然要捉拿歸案。”


    廣元為還沒回過神,但依舊本能反駁道:“下官對陛下忠心耿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梁濤沒有再理會廣元為的叫嚷聲,轉身走了出去。


    範妙站在院落裏,看著被禁軍壓著出來的廣元為,美麗的臉龐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她快步走到廣元為麵前,語調輕柔中透著毛骨悚然:“太守大人,你也有今天啊。”


    聞言,廣元為停下了口中的喊聲,他死死盯著範妙,瞬間回過了味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你對不對,是你告的密!!!”


    他就說梁濤為何會說他謀反,如今想來應是胥州的事情敗露了,這些人給他扣的罪名。


    而現在他也明白了事情為什麽會敗露,一定是範妙去告發的。


    難怪她今天反常的親近自己,也是他大意了。


    今早看守範妙的仆從來稟報說範妙想見他,廣元為本來就因為顏清的到來而不得不將自己搜羅來的美人們都藏起來。


    那些美人都是不情願的,他又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麽事來,所以一直憋的慌。


    範妙正是裏麵他最喜歡的一個,如今她自己要他過去,廣元為還以為這幾日的軟禁中,她想開了。


    所以就去了,範妙也不像之前一樣不情願,反而對他溫言軟語的,果然是看開了。


    廣元為當時色蟲上腦,心裏雖然有疑慮但想著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翻不起什麽風浪,就把人放了出來。


    晚上準備顛鸞倒鳳時,史德儈來了,隻能暫罷,後麵又因為史德儈的話沒了玩樂的心思,就讓人把範妙送了回去。


    現在想來,範妙一定是那時候偷聽到了自己跟史德儈的對話,就是不知道這個賤人是什麽時候搭上帝姬的。


    範妙退後一步,輕笑道:“大人說什麽呢,小女子可聽不懂。”


    廣元為目眥盡裂,他揚聲道:“汙蔑,你們這是汙……嗚、嗚……”


    還不等他說完話,嘴裏就被塞了一個東西,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梁濤示意手下人把廣元為帶下去,他看向範妙的眼中帶著探尋,還不知道麵前女子的身份。


    剛才之所以會停下任由範妙上前跟廣元為說話,還是因為看到了她身後跟著的暗衛,是殿下的人。


    再聯想到浮雲帶回來的消息,現下看著範妙那有些眼熟的長相,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


    範妙上前行禮道:“小女子範妙,見過大人。”


    他還真沒猜錯,還真是範橋的姐姐。


    梁濤想著範橋曾經說的話,對範妙也有了些同情和敬佩。


    同情她的遭遇,敬佩她在這種境地下還為他們傳消息。


    “範姑娘快請起,這次還要多謝範姑娘相助了。”


    範妙起身,森然道:“都是廣元為罪有應得。”


    說完這句話後她又沉默了下去。


    聽出範妙語氣裏的寒意,梁濤也有點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個大老粗也不會安慰人家小姑娘啊。


    隻能轉移話題問道:“範姑娘可要去見見範橋,他一直記掛著你。”


    聽到弟弟的名字,範妙的眉眼總算舒展了些,但還是搖頭拒絕道:“晚些時候吧。”


    話落,她又有些遲疑的看著梁濤,輕聲問道:“我能去見一見那位帝姬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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