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東流歪了歪腦袋,極有興趣的看著:“你想怎麽樣?”


    “舅舅……”陳默的聲音有些輕,卻一字一句很清晰:“我不想與您為敵,但如果一定要這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小默,”厲東流悠悠然的給自己點了根煙:“你要知道,你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什麽樣的人都不會跟真金白銀過不去。你不應該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境地裏。”那一副樣子,跟承認自己殺了阿fi也沒有什麽兩樣了。


    “我知道。”陳默笑了笑,打開門:“大不了,我就跟她一塊死唄。”


    厲東流吐了一口氣,把煙擱在菸灰缸上,凝著目光看向陳默:“晚上陪舅舅在家做頓晚飯吧。像小時候那樣。”


    陳默的麵容動了動,因著厲東流這句話,想起了小時候的許多事情,心裏終究覺得有些難過,緩緩點了點頭:“好。我訂明天的機票。”厲東流似乎還想再說什麽,看著陳默張了張嘴,卻又擺了擺手讓她離開。陳默關上房門走出厲東流的辦公室,卻迎麵見到了阿龍。


    在中國苦尋無消息的阿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而且人家壓根沒有一丁點兒的是剛剛藏匿抑或逃避什麽事情的神情。想來也是的,畢竟截止到剛剛,所有人都以為她陳默什麽也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一向行事怪異的厲東流更是如此,便是剛才那問題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卻依舊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陳默覺得後背有些發寒,盡管最後厲東流說的話讓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升騰起一陣微微的暖意,但說起自己曾經授意直接殺死的阿fi,厲東流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早已習慣殺人的冷血殺手。她腦海中又回想起雲溪跟她說的那句話:“陳默,你真的要離這個人遠一點。”


    遠一點……這是自己的親人,怎麽遠一點?


    阿龍恭恭敬敬的對陳默微微彎腰鞠了個躬:“大小姐。”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在國內嗎?”陳默佯裝詫異的看著阿龍:“我以為舅舅讓你在國內呢。”


    阿龍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老爺派我去德國見了個客戶,我剛回來。”


    陳默輕飄飄的扭身就走,丟下一句:“也是,這麽多年都勞煩你盯著我,現在他親自盯著了,你也有空閑了。還真是物盡其用。”


    阿龍怔愣的看著陳默,整個人染上一股陰鶩的氣息,咬了咬牙進了厲東流的辦公室。


    厲東流依舊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看見阿龍進來,指了指沙發:“坐下說吧。”


    “尼克爾要抽四成。”阿龍沒敢看厲東流,低聲說:“不然,不出貨。”


    “四成。”厲東流動了動手指,摩挲著報紙的紙麵:“這麽大胃口,真不怕撐死自己?”他輕輕的點了點太陽穴揉了揉:“這件事先別管了。西碼頭的那艘船今晚上無論如何得送出去了。最近有人盯著咱們,再晚了出手又是麻煩。”


    “恩。”阿龍沉悶的點點頭,有些忐忑的看著厲東流,厲東流卻又笑:“幹什麽這麽看著我,怕我生氣?”站起身子走到阿龍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陪我去超市。”


    阿龍有些受寵若驚的點頭,急急忙忙的起身恭敬的跟在厲東流背後出了門。


    紐約市一條偏僻的街道旁,兩個女人坐在一旁的長凳上,腦袋上的帽子壓得很低,黃昏給整個街道染上一層金色,根本看不清楚她們的麵容。


    簡單雙手交握著,手上還有明顯的傷痕:“你來幹什麽。”


    “我來找我女人。”林澈壓了壓帽子,沉著聲音說:“你不也是來找你女人的嗎?”


    “我可沒興趣。”簡單輕叱一聲,搖了搖頭“我隻是想知道他們費這麽大的周折鬧這麽大陣仗是為什麽。順便把sara帶回去。”


    林澈斜著眼睛看著迎麵走來的一個外國男人,又把帽子壓了壓:“我聽說,有人想殺我。”


    簡單有些吃驚的看了看林澈,看著那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就知道她這話不是調笑的,林澈就是這樣,臉色越淡然,說明事情越大。若是小事情,她這火猴子早就打趣臭屁起來。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可真是有趣極了。你這趟是來自尋死路的?”


    林澈微微一笑:“不是。”


    “那你來幹什麽?還不快縮回鼎盛的殼裏去?”


    “我麽,”林澈伸了個懶腰:“我就是想見識一下那個打算幹掉我的人,順便,把陳默帶回去。”


    簡單嘖嘖兩聲對著林澈豎了個大拇指:“你可真是藝高人膽大。摸清楚在哪了嗎?”


    “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但我懷疑我一下飛機就給人盯上了。”林澈嘿嘿笑“簡小白,怎麽辦。為了我的終身大事,你得陪我。”


    簡單瞪著眼睛迅速的四下觀瞧:“你知道有人盯著你你還來找我?”


    “逗你玩兒的,我用的假身份證。戴了墨鏡口罩,還特地帶了個假髮。他們根本不能認出我來。”林澈咧開嘴樂:“你的目標是哪?說來聽聽,說不定咱倆一樣呢。”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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