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陣入春了,天氣暖和了好幾天,沒等藍縷叫嚷著放風箏就下了一場不小的春雪。


    那草芽都冒頭了,沒等再探出一點就被雪蓋了厚厚一層。


    開春後河也解凍了,如今這雪一下,氣溫倒是沒怎麽降,就見那河麵上的碎冰層帶帶拉拉的落著雪,像是河麵上的裝飾一般。


    阿墨泡在河水裏像魚一樣上下遊動玩的好不瀟灑,長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小腳丫去踩漂浮過來的那碎冰上軟軟的雪層,一個不注意就被阿墨抓著腳踝拖下了河。


    長安喵了一聲,索性變回小貓模樣去追著阿墨咬她小臉了。


    “你這春遊到會挑時候。”庭樹懸坐在半空中,手上拿著一壺酒晃來晃去。


    “嘿,你不懂,這是情趣。”


    藍縷扯著樹藤伯伯的須子,讓它在河邊的樹林中編織出來了一張藤床,圓圓的,邊角掛在幾顆樹上,離地三尺高,頗有彈性。


    “是是是,你會玩。”庭樹抽了毯子出來鋪了軟軟的一層,然後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河岸邊是青草白雪,小河中是浮遊碎冰,庭樹咂咂嘴,藍縷倒真是會享受的。


    夏花跟長安阿墨她們在河裏打鬧,弄了一身濕也沒有自覺,爬上岸就要往紫藤身邊湊,被美人一指戳在額頭上就又戳回了河裏。


    “夫人。”藍縷賤兮兮的湊到空花身邊,兩個人坐在藤床的邊緣,小腿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看。”藍縷獻寶一樣,不知從哪塊偷的一朵小黃花,悄悄的別在了空花的鬢上。


    “嘿嘿。”


    ‘傻。’空花摸了摸那朵小花,心中暗笑,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的小花妖,沒等到開花的時節就被藍縷催促著開了一朵摘下。


    庭樹看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著圈看了半天,暗自懊惱沒逮住一個茉莉小花妖開出一朵茉莉花來送給愛人。


    “你又皺個眉頭想什麽呢?”茉莉拍拍庭樹的小臉,見她盯著那邊膩歪的藍縷二人,眼神轉了一圈兒,“吶,你想要?”


    庭樹啥時候這麽小女孩兒了?茉莉一副老夫老妻的心態,“你喜歡啥,我逮阿墨過來讓她從腦袋上開出一朵。”


    庭樹:......


    這麽粗暴真是犯規啊!


    阿墨那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躺在河裏頂著一頭青草裝浮遊生物呢。


    咦,撞冰山上了。


    碎冰上堆的老高的雪層蓋了阿墨一臉。


    咦,沉底了......


    長安叼了塊石頭從河裏冒了頭,小黑貓的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濕漉漉的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長平蹲在河邊盯盯的看了長安三秒,然後笑眯眯劃拉著地下鬆散的雪,搓了個雪團不等長安跑開就扣在了長安的貓頭上。


    輓歌拐著越歌出去玩了,非要拉著越歌去見見馬戲團的團長。


    越歌不肯她就叫嚷著再不見見以後馬戲團都找不到了,越歌被她鬧的又氣又笑隻得同意。


    說起來越歌也隻是厭煩族裏的牽扯罷了,輓歌知道她想的事情,笑眯眯的伏在越歌耳邊說了自己的主意。


    唔,藍縷掐了掐指頭,越歌現在估計是被輓歌抱在懷裏一臉憤慨的甩著一身狗毛吧!


    輓歌這鬼丫頭,想啥不好,非得要把越歌變成一隻小金毛。


    越歌那丫頭還真同意了,也不知輓歌以後又要被坑成啥樣,真是周瑜打黃蓋。


    藍縷打了個哈欠,向後仰倒躺在了藤床上,眨巴了一下眼睛去看天。


    咦,這又是誰帶來的龍啊,好大隻啊!


    空花也躺了下來,縮在藍縷身邊手搭在藍縷的小腹上。


    這春遊,可真是熱鬧。


    空花眨巴著眼睛似乎是有些犯困。


    畫大人拉著女媧站在樹上,寵溺的看著剛惡作劇的女媧。


    “玩兒夠了?”


    “差不多吧!”女媧收了手,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快走快走,不然一會兒小空花就發現了,非得找咱算帳不可。”


    “是是是,你想去哪兒?”


    畫大人一副順從的乖巧模樣。


    “去給娃兒們看看小衣服小鞋子啊,嘿嘿,多買幾雙小虎頭鞋,我喜歡的緊呢。”


    女媧的眼睛閃亮亮的,“咦,女媧族又要有娃娃了呢,一個娃娃兩個娃娃三個娃娃。”


    女媧蹦躂噠的走了。


    畫大人遠遠的看了一眼河邊藤床上打哈欠的藍縷。


    “三胞胎啊,真是辛苦。”


    畫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起來,藍縷懷了三個娃娃總比空花懷了三個娃娃熱鬧一些。


    這妖界,又得鬧騰一陣了。


    畫大人不再看,轉身去追女媧了。


    虎頭鞋啊,畫幾雙不就夠了?還有小肚兜呢~


    (恩,就這麽完結吧,也沒啥遺漏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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