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讕忍笑不語,她的心驀地一跳,“那好,我們明日再走。”


    “娘子啊,嶽母大人給你的癢癢膏,效用有多久?霍蘇年突然問道。


    曲知讕想了想,答道:“半個時辰_匱著……你間這個做什麽?這次是曲知讕隱隱覺得不對了。


    隻見霍蘇年笑吟吟地從內裳袖中拿出了那個小盒子,“娘子,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待幾日再走……”


    “你敢對我用這個!”


    曲知讕趕緊警告,“契書寫過的,你不能欺負我!否則,家法伺候!”


    “這個啊……我才不稀罕用……霍蘇年將小盒子往妝檯上一放,忽地將曲知讕抱了起來,“區區半個時辰,還不如……她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說話間,便帶著曲知讕一起倒回了床上。


    曲知讕被她壓在身下,滿麵羞紅,心跳得格外厲害,“警告你啊,你敢讓我在下麵,我也要家法伺候你的!”


    “好啊,就讓娘子在上……霍蘇年翻身讓曲知讕騎到了自己身上,她挺起身子坐起,緊緊地圈住了她的身子,笑眛眛地道,“不能隻有我一個騎不了馬,對不對?”


    “你……啊……”


    曲知讕突然酥聲輕吟了_聲。霍蘇年的指應輕輕摩挲,她附耳笑道:“娘子啊……你明明都……”


    “閉嘴!”


    曲知讕厲喝一聲,羞然咬了一口霍蘇年的肩頭,“天亮了,會有丫鬟來伺候梳洗的,你快讓我起來……”


    “這樣啊……來人!霍蘇年突然高聲一呼。


    曲知讕的身子猛地一緊,“你做什麽? ”外間果然已經有丫鬟候著了,“大人,有何吩咐?”


    “告訴嶽母大人一聲,說我咋夜不小心染了風寒,想多睡一會兒,你們先忙你們的去。霍蘇年的話音才落,曲知讕便知道自己要完了。


    “是,大人。”


    丫鬟們紛紛退下。


    “你……”


    曲知讕挑了挑眉,“你……無賴!”


    “就對你一人無賴……霍蘇年將手指從曲知讕身下拿了出來,突然愁聲道,“呀,我忘記了,我這手指方才不小心摸到了藥膏的! ”“你……你不是說不用藥膏麽? ”曲知讕覺得自己是真中套了。


    霍蘇年嘆了一聲,柔聲道:“放心,我會輕輕地給你撓撓的,“霍蘇年!你……唔……”


    “夫妻就該是……同甘共苦的……”


    天,越來越亮。


    當庭中已日光燦燦,曲嫜已吃過午飯了,派去傕霍蘇年與曲知讕的丫鬟回來稟告說,兩人還是沒有起身。


    曲嫣長長地一嘆,突然有點後悔咋天給女兒那個殺手鐧。


    “不要等她們了!我們先走!”


    曲嫣好想罵一句“不知羞”可她卻莫名地臊了起來,追根究底,這也是她不小心“弄”出來的結果。於是,曲嫣悻悻地先離開了灞陵城。


    數年後,誰也記不得霍蘇年與曲知讕是在一年後,還是兩年後才回到滄州,可大家都記得,少爺跟少夫人回來的那一年,懷中抱著一個漂亮的女娃兒。


    少爺很得意的告訴大家,這是霍家的小小姐,名叫霍寧。


    每個人都以為,霍家小小姐當人如其名,寧靜雅致,哪知幾年後——“小小姐,你快下來啊,牆高,摔下來要傷了的。孫叔帶著翠雲站在牆下不斷勸著小小姐爬下來。


    翠雲也急聲道:“小小姐,快些下來吧,摔壞了少爺跟少夫人要心疼的!”


    “孫叔,翠雲,你們別嘮叨了!我摘朵花就下來,就一朵!小霍寧騎在牆頭,興致勃勃地看準了牆頭的一朵白梨花,便伸出了小手去摘。


    “呦,爬那麽高啊!”


    霍蘇年聞聲走了過來,仰頭一看霍寧,臉上滿是笑意。


    孫叔早就急壞了,“少爺啊,你也不能總慣著小小姐啊,萬一真梓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a文學城“也是。霍蘇年點了下頭,剛想說點什麽,便看見曲知讕走了過去,把牆邊的梯子給撤了。


    霍寧急了,“娘親,你這樣我下不去了! ”曲知讕仰頭笑眛眛地看著霍寧,“不,你下得來,梓一次就知道,有些牆是不能爬的“嗚……霍寧突然委屈地大哭了起來。


    曲知讕笑問道:“下次還敢爬麽?”


    霍寧括了括腦袋,“不敢了,娘親,寧兒要下去,寧兒怕了……”


    曲知讕看了一眼在場的幾人,“大家可都聽見了,若是寧兒下次食言再爬,你說,你是什麽?”


    “寧兒是小狗……霍寧抽泣著,看娘親臉色不太好,又趕緊換了一句,“是小豬……”


    眾人忍笑不語。


    曲知讕看了一眼霍蘇年,“夫君啊,你還愣著做什麽?”


    霍蘇年忍笑點了下頭,足尖一點,飛上了牆頭,抱住了霍寧,帶著她穩穩地落了下來。


    霍寧緊緊抱著霍蘇年,往她懷中一鑽,“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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