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眼中閃爍著無法遏製的怒火,麵色陰沉的可怕,令許墨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他咬牙後退了一步,卻被白起伸出手敏捷的撈在了懷裏,兩個人霎時間便靠的很近,呼吸混雜著彼此的呼吸,額頭也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既然你覺得我在玩,那我也沒辦法。”白起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裏,貪婪享受著他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氣,還狎睨的用舌尖舔了舔那清削漂亮的鎖骨:“不過,你也得陪老子一起玩……”


    他說。


    ☆、07、夜色


    貼了反光膜的警車不僅把外界的目光隔絕開了,似乎也遮擋住了夕陽的餘暉,車內盛滿了暖橙色的朝霞,道路兩旁的樹木,不遠處的湖泊,所有的景致都變得很模糊。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肌膚摩擦時發出的碰撞聲,不斷迴蕩在狹小逼仄的車廂裏,白起扶著許墨的肩膀,像是要把這個人嵌進骨血裏一般用力。兩個人的衣物早就在撕扯間不知去向,他捏住許墨的下巴,亟不可待的想要去親吻那紅潤的嘴唇。


    剛開始隻是四片唇瓣相貼,可漸漸的就變了味道。白起越吻越重,靈巧的舌頭趁虛而入,在他口腔內部盡情翻攪開拓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沿著光滑的皮膚一路向下撫摸,試圖在他身上點火。


    許墨的皮膚不止白,而且十分細膩,觸感和他的嘴唇一樣柔軟美好,夕陽的暖光照射在上麵,宛如上好的玉石,明晃晃,叫人移不開眼的那種漂亮。


    白起體內突然升起了一股熱浪,欲望像急迫洶湧的海水,瞬間將他淹沒其中。


    警車裏並沒有潤滑劑,盡管他已經沒有耐心了,但還是緩慢的做著擴張動作,試圖為這個人減輕一些痛楚,哪怕他知道,許墨從不是怕疼的人。


    他進入的動作其實並不快,甚至可以稱得上很小心,但還是讓許墨身體猛然僵硬了一下,口中溢出了痛苦的呻吟,那略帶沙啞的聲音簡直是絕佳的催情劑,白起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動作起來。


    警車裏的空間對於兩個一米八幾的青壯年來說實在有些狹小,後排的座位很窄,許墨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來回起伏,好幾次都差點掉下去。封閉的車廂似乎更能激發男人的獸性,白起每一次的動作都又深又有力,讓他有種漂浮在水麵上的錯覺。


    “寶貝,舒服嗎?”白起貼在他耳邊輕聲問道,難得的是那語氣裏沒有一絲戲謔,反倒問的很溫柔、很真摯。


    許墨突然間有點想笑,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麽做了,雖然隻是輕輕淺淺的勾起了嘴角快的根本來不及捕捉,但白起還是從中解讀出了一絲孤寂的味道。


    他張張嘴,正欲說點什麽,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在滿車旖旎的春光之中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來……電話……了。”許墨渾身顫慄,聲音也抖得厲害,仿佛想要通過這個提醒讓他停下來。


    可白起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湊過去輕輕舔舐掉了他眼角掛著的水珠,語氣中帶著不滿,卻更像是在撒嬌:“幹正事呢……你專心點。”


    西方的夕陽已經漸漸落下,傳說在這個夜幕與晚霞相融的時刻,世界萬物的輪廓都會變得朦朧而恍惚,人類無法分辨從遠處朝自己走過來那個身影到底是自己撫養的忠實愛犬,還是一頭捕殺獵物的狼。


    就好比此刻正映在許墨眼中的白起,有時會讓他心軟,有時會讓他難過。


    許墨終於緩緩地伸出了手,卻宛如沒有明確目標似的抓住了一片虛無,他的眼神少了平日裏的冰冷淡漠,多了幾分淨澈和沉寂,好像是在問白起,又好像是在自己:“為什麽……總是欺負我呢?”


    白起神色一滯,幾乎是措不及防的發泄了出來。


    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是無比亢奮和燥熱的,唯獨正在胸腔中跳動著的某個器官正在發出尖銳、短暫的疼痛。


    許墨緩緩坐起來,麵無表情地拿過座位上的紙抽為自己清理身體。


    “你……”白起張了張嘴,正欲說點什麽,就被突然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盯著許墨看了一會兒,很想問問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壞的,可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扭頭接通了電話。


    “喂,白隊,周祺洛失蹤時的監控錄像已經調回局裏了,還有之前的三位受害人果然存在共同點,他們都曾去過東城區新開的那家川菜小館!”


    王警官的嗓門依然很大,此刻卻讓白起覺得無比煩躁,他隨意的應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等到再看向許墨時才發現這人已經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白起微不可覺的嘆了口氣,把身上的衣服隨意整理了一下,便開車把他送回了家裏。


    安頓好了許墨,他才再次回到警局,準備和大家一起分析監控錄像。


    就像王警官說的那樣,不止先前的幾名受害者失蹤地點和時間不同,包括周祺洛在內的這幾個人,他們有的是明星,有的是汽車修理工,還有的是公司經理,職業、經濟水平、上班地點、下班時間每個人都不一樣,但是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去那家菜館吃飯,這點確實十分奇怪。


    “周祺洛失蹤時的錄像呢?”白起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覺得頭有點痛。


    把許墨送回家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警局,警服沒來得及換,上麵有幾道明顯的摺痕看上去有些狼狽。


    王警官把熱水推到他麵前,關切的說:“剛拷貝了一份,白隊,看您狀態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如果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的話,白起其實是不太願意的回去的。大家為了這個案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他身為隊長當然需要以身作則,可是許墨那張冷漠俊秀的臉不時的在心裏晃啊晃,晃的他心焦,於是接受了王警官的意見,拿著周祺洛出事時的錄像u盤打算回家看。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鍾,白起一進家門,就發現了不對勁。客廳裏的燈還亮著,地上有幾滴雨點大小的紅色印記,像是已經幹涸的血,透著淡淡的腥味,讓白起霎時間體溫驟降。


    “許墨。”他先是叫了一聲,略帶顫抖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中央迴蕩。


    屋子裏靜悄悄的,根本沒人應答。


    白起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停滯了,有隻大手抓在上麵不斷緊縮,力道大的幾乎窒息,他急迫地衝進客廳,甚至連鞋子都忘了脫。


    “許墨!許墨!”


    “咣當”,浴室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像是人在腳滑時踉蹌倒地的聲音,緊接著許墨便打開門,皺眉扶著腰肢,語氣不善的問了一句:“吵什麽?”


    他似乎剛洗完澡,穿著純白色的浴袍,頭髮浸潤了水汽後十分柔順的貼在臉上,如果不是那微微泛紅的臉頰,或許這句話還會有些震懾力。


    白起走過去,明顯還沒有從緊張的心境掙脫開,臉色依然不太好看:“你幹嘛呢,我喊你那麽多聲,連個屁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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