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哢嚓一聲,門關上了。


    不被允許靠近這些書的可不包括他。


    記憶裏書寫時的場景異常清析。


    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柊澤艾利歐扭過頭,掃過門把手柄。


    手柄輪廓泛起金色的光芒。


    門外是飛回來被擋住的斯比內魯。


    “艾利歐又搞什麽?”


    第15章 奇怪的柊澤艾利歐


    屋裏,他走幾步上前摸著雕花的書架。


    花紋全是粗細不同的鏤空彎月組成。


    花精則是中文各種寫法的‘月’構成。


    當初做成這個書架花廢了不少心血。


    書架上麵還刻著層層魔法。


    防塵,防水,防火…


    記憶裏美好溫馨的時光鮮明起來。


    那是庫洛裏多和月。


    再想到不久前受著傷痛苦不堪獨自一人呆著的月。


    或許庫洛裏多選擇一個錯誤的做法……


    想到這,艾利歐的心忍不住鈍鈍的疼,胸口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黑色的髮絲遮住他的眼睛遮過大半張臉龐,看不清他的表情。


    靜默了許久,他抽出一本書。


    《themoon》


    打開。


    他墨藍色的眼睛難得透出詫異。


    書裏麵畫的是一套衣服的糙圖。


    還很簡單隻是糙稿而已沒有完善。


    糙圖的下方是一行小字。


    想了想,他沒有封印書架,而是把它隱藏起來。


    艾利歐看著其他書架的書隨手抽出一本翻翻。


    東洋魔法的起源。


    嘶——


    小心地夾著方才那本書,毫不猶豫撕下另一本的封皮。


    書本燃燒的火光映照著他沉悶的麵容。


    手在書本上麵拂過。


    然後他走了出去。


    “你終於出來啦?”斯比內魯抬頭看著艾利歐走過。


    “怎麽了,這麽不開心。”看到柊澤艾利歐的表情不對,斯比內魯關心地飛到他跟前。


    “庫洛裏多這麽做,對月公平嗎?”柊澤艾力歐看著斯比內魯的眼睛,幽幽問道,話語中一些落寂。


    斯比默不作聲。


    “月對他的感情和庫洛牌以及可魯貝洛斯明顯不同。這麽做月恐怕很傷心,那麽值得嗎?”柊澤艾力歐閉了閉眼,嘆口氣。


    “值不值得先放一邊,審判者我倒是能說幾分。”露比月聽到艾利歐反應不對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那種玩世不恭的調笑。


    柊澤抬起頭,沉靜地看著他。


    露比月收斂了以往的表情,難得正經起來,走到柊澤艾力歐麵前,“審判者月,庫洛裏多最偏愛的造物。看看審判時他對小櫻下手那麽重,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也可以看出他的恪盡職守的無情不是嗎?”


    斯比內魯輕輕接著說。“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的確是庫洛裏多沒錯。可是庫洛裏多離開後,雖說有他的遺願在,審判者終究還是選擇了小櫻。”


    手指敲點臉頰,露比月繼續接下去。


    “他可不像你想得那般脆弱。艾利歐”


    “他喜愛的人在時,他全身心的喜愛他。他喜愛的人離開,他就開啟自我保護模式,始終那麽理智,絕不做什麽無謂的事讓自己陷入傷痛不可自拔。”


    柊澤艾利歐看看兩人沒有說話繼續沉默著。


    露比月轉身看著窗外越升越高的月亮,柊澤艾力歐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機會擺在眼前,實力強勁無人可阻,明明擁有自由輕而易舉,明明那麽渴望不被束縛,可惜那麽驕傲的審判者卻願意為了可能根本什麽都不懂得的庫洛牌們放棄,唔,俊美而又高傲,冰冷卻也有溫柔,審判者月,一個壓抑情感保持理智的人,不得不讓人心生敬畏。”


    說完這些,露比月並沒有停下,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向椅子上的柊澤艾力歐。


    他麵無表情,然後扯出嘲諷的笑,充滿著惡意。


    “柊澤,我的主人,您的另外一個問題也實在太好回答了。我恐怕庫洛裏多永遠不會知道他對他偏愛的月有多麽殘忍。和情感不全的庫洛牌不同,擁有感情的我們對於創造我們的人非常重視,如果給與我們生命的主人死亡,那麽我們是不會拒絕一同陷入永眠的要求,否則…自由就是最好的臨別禮物。”


    隨著露比月的的訴說,柊澤艾力歐越發麵無表情。


    “當主人離去,當無法死亡,自由,對於我們這些造物來說,是夢寐以求的渴望,是僅次於生命的珍寶。殘忍的令審判者再次接受他人的契約,庫洛裏多怕是一點都不知道可憐的月失去了什麽吧。最偏愛的人,庫洛裏多還真是……”


    “你說得夠多了。”斯比內魯沉聲喝止。


    說的盡興,完全沉浸其中什麽也沒發現的露比月這才撇撇嘴停下,正打算回擊斯比內魯,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它已經飛到大廳遠遠一角。


    露比月還未來得及驚訝,就被極其恐怖的無比龐大的魔壓糊了一臉,瞬間懵掉。


    其實令人心悸磅礴洶湧的氣勢早就在大廳盤踞,斯比內魯早早避開。現在才發現,露比月的粗神經還真是強大令人敬佩。


    很快,露比月回神,他一個激靈,本能的拚命後退,直至緊貼牆壁。


    他目瞪口呆驚嚇的看著中央的人。


    這是柊澤艾力歐麽?兩人不由得心中同時浮現懷疑,這麽絕對壓製的可怕氣勢,這麽洶湧濃厚的魔壓,還有快要把人逼瘋的無處不在令人頭皮發麻的殺氣。


    不過想想柊澤艾力歐繼承了庫洛裏多的大部分魔力,還是很有可能的。話說回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柊澤艾力歐飆升的力量,這會是他全部的極限麽?那麽號稱最偉大的魔法師的庫洛裏多又有多麽強大呢?


    “你被庫洛裏多留下的記憶影響了吧?艾利歐。”實在受夠了可怖的氣氛,似乎下一秒都會消失在人間,露比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心裏悄悄給柊澤艾力歐蓋上大魔王的戳。


    露比月繼續費勁心思搭話。“你不覺得你對審判者月太過於關心了嗎?”


    仍舊無人回應,按耐不住的露比月不停給斯比內魯使眼色。


    斯比內魯有些懷疑柊澤艾利歐深陷庫洛裏多的記憶裏,畢竟兩個人雖說性格相仿但終究是不同的,柊澤怎麽會對那些話產生這麽大的反應?


    “你是你,庫洛裏多是庫洛裏多。”斯比內魯忍不住勸誡道。


    “露比的想法,你也認同嗎,斯比內魯?”又靜默許久,兩人大氣都不敢喘等的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了艾利歐的回應。


    魔壓緩緩下降,斯比內魯兩個輕吐一口氣,小心翼翼回到柊澤艾力歐身後。


    斯比內魯頓了頓,避重就輕道,“自由對我們來說的確很重要,艾利歐。”


    它看了眼露比月,“庫洛裏多先生並不是我們可以隨意評判的對象,我很抱歉,艾利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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