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鍛造鬥鬼神的牙齒,來自悟心鬼,和魍魎丸一樣是奈落的分·身。」殺生丸解釋了一下鬥鬼神的來源。


    這樣一說,鬥鬼神的歸順就很有可能是來自於悟心鬼的意識。


    「所以是因為我殺了它的真身,它才聽話嗎?」玖蘭夙夜笑:「沒關係。」隻要服從,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沒關係。


    「它要是願意一直聽話,我可以將它和明石一樣召喚出來,讓它重新活。如果以後再敢反抗,那就折斷好了。」


    不稱手的武器,他也不樂意一直留著。


    殺生丸對此毫無異議。在他看來要麽一直不服從,既然選擇了服從,那麽就應該一直服從下去。否則,背主的武器,確實應該接受折毀的懲罰。


    看玖蘭夙夜和殺生丸都停了手。藥研覺得正好是他可以去坦誠的時機,於是來到玖蘭夙夜身邊。


    殺生丸無意旁聽,不予理會的轉身去了另一邊。雖然以他的聽力即便避開幾步也不代表他不能聽到,但避開隻是他的態度,並不代表他殺生丸必須要那麽做!


    抓住了關鍵點之後,藥研對自己以後用人身服侍主人的模式也有了定位。既然是坦誠,那麽他就將自己的忠心完全袒露出來便是。雖然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有幸和其他兄弟重逢,但現在他代表了粟田口一族,就該為了以後的兄弟做好打算。不要讓主人對粟田口的忠誠抱有懷疑。


    不管是作為刀劍,還是作為付喪神,他們粟田口一族都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我可以信任你,但是,我不接受背叛。你懂嗎?」


    「屬下明白!」藥研瞭然的回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他懂。越是驕傲的主人,越是不會容忍下屬的背叛。


    這次回答的速度還挺快的。玖蘭夙夜決定暫時先相信藥研一回。然後走到了明石身邊。因為習慣了明石隨時犯懶的性格,所以看到明石在睡覺的時候已經不像之前一樣不爽了。


    玖蘭夙夜蹲下來,逕自在明石身上摸索,尋找想要的東西。


    藥研看著毫無所覺的明石,眼角微抽。他就不信明石真的睡著了,而且就算真的睡著了,被人掀來翻去的搜身能沒有半點知覺嗎?


    本來就不算整齊穿戴的衣服徹底被解散開來。玖蘭夙夜最後從明石腰間紅繩的繩結中找到了兩片四魂之玉碎片。


    第38章


    「給你。」


    藥研接過, 卻有些不明白:「交給我保管嗎?」


    「你拿去找那個叫戈薇的人類。」玖蘭夙夜解釋:「既然你不知道那幾把刀什麽時候被燒毀,那就讓那個人類告訴你,人類不是要學習人類的歷史嗎?哼,她總會知道,就算不知道,讓她帶你去能讓你知道的地方。這兩片碎片就當做她的報酬。」


    有種突然被喜悅砸中的感覺。藥研總算體會了一番明石口中的「很好哄」。明明之前還在生他氣,然而隻是坦誠後宣誓效忠, 就能夠得到如此的體貼。藥研心中一陣喟慰。


    但是,僅僅隻是知道了兄長他們是在何時被燒毀的也毫無意義。藥研緊緊的捏住四魂之玉碎片,輕嘆了一聲, 然後將碎片遞了回去。


    「不用了,主人。我並不能拯救兄長他們,知道與不知道並沒有區別。不必讓主人用這麽貴重的東西來做交易。」


    玖蘭夙夜狠狠地瞪了藥研一眼:「愚蠢!我怎麽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交易!你給我記住,主人的命令僕人沒有資格質疑!」


    哼, 愚蠢又遲鈍!刀劍付喪神的腦子都是石頭做的!


    「我說了很容易生氣哦。」明石睜開眼,瞄了眼小主人氣洶洶的背影, 然後保持躺著的姿勢,仰視著不明白主人為什麽又生氣了而有些木然的藥研。


    「所以你聽話就好了呀。啊······對了。」明石半點沒有驚訝的感覺,懶洋洋的拉長了語調:「我好像沒有告訴你主人可以製造時空通道對吧。隻要知道了時間地點,主人可以帶我們去任何地方哦~」


    藥研頓時明悟!也就是說, 他隻要知道了兄長們是在何時何地遭受火焰的烤噬,就可以請求主人帶他過去將兄長們救出來!不、不需要請求,他的主人本來就是這樣決定的,所以才會讓他去確定時空。然而他卻拒絕了, 這在主人看來無疑是不知好歹,主人當然會生氣!


    真是的。藥研輕笑,明明內心溫柔但說話卻頤指氣使的,果然如明石所說,主人是個別扭的小孩啊。


    不過,這個叫明石的同僚果然還有很多關於主人的事情沒有告訴他吧。沒關係,他總會知道的。作為粟田口的先鋒軍,他可不會輸給其他人。


    藥研找到了戈薇,或者說雙方很巧的遇到了。不過不說戈薇的學習已經落下了許多,就算是學習跟的上,學校課本上所描述的歷史也隻是關於歷史人物的。至於歷史人物的佩刀並不會怎麽提及。所以戈薇在聽到「一期一振」這個名字的時候,一無所知。


    不過正好最近學校會有小考,這邊又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所以戈薇是打算先回去一趟的。藥研帶著四魂之玉碎片找了過來,又沒有提出特別為難人的要求。戈薇覺得這點消息她還是可以幫忙查到的,所以承諾會幫忙去查歷史資料。


    藥研回想了下玖蘭夙夜的話,決定和戈薇一起去現代。畢竟他家主人說的是「讓她帶你去能讓你知道的地方」,而不是讓他單純的等待對方告知。而且,在他看來,與其等待,確實不如自己主動去了解。不僅僅是兄長們的遭遇,如果可以,他也想了解一下歷史中其他兄弟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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