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兵器排名的作者?”


    百曉生冷冷道:“哼。”


    得到了證實的桂話匣子立即打開了,他開始不停的嘮叨道:“我早就想好了有很多話要跟你抱怨了啊!那個排名根本一點都不公道!明明還有很多人沒有上榜吧!首先,最重要的一點是居然沒有女性!雖然女性裏麵厲害的可能不算多,但是一定是有的吧!我從最後的一百名看起居然找不到一個女性!就算歧視種族性別也該有個限度啊!就像喜歡的肉球的人就應當連同那毛茸茸的身體一起愛上一樣要公平對待啊!哪怕是吃蕎麥麵的時候,把芥末和醬油混搭在一起吃才是王道啊!不過,其實我要抱怨的不是這個!明明有更厲害的武器在這個世界上你居然都不知道這才讓我大感意外啊!沒錯,那就是武士啊!武士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武器啊!能伸能縮!可帥可萌!比任何人都有著高潔的靈魂的武士簡直就是史上最強武器啊!結果你排行上麵沒有?居然沒有?你這樣還能稱得上是智者嗎?你對得起看過你排名的那些人嗎?你難道就不會產生罪惡感嗎?這樣你晚上還能睡得著嗎?”


    桂就這樣保持著高昂的姿態指著百曉生。


    至於其他人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桂。


    心湖大師雙手合十道:“請兩位檀越進屋交談吧。”


    心湖的一句話把桂剛才的那一番話徹底的無視了。桂瞬間心情跌落到穀底。


    院落裏的殿堂中端坐著的是威嚴無比的如來佛。


    銀時和桂就坐在這位大佛的跟前,而他們的周圍則被少林僧人團團圍著。


    至於與他們相對而坐的則是少林的掌門——心湖大師。


    除此外,在他身旁兩邊則坐著帶他們過來的心眉大師以及另一位師輩心鑒大師。


    百曉生則坐在了一邊。


    銀時睜著死魚眼看著他們。而心裏想的是:“使者啊!快從天而降吧!”


    不過當然沒有人出現。


    心湖大師道:“你們有何話說?”


    桂頓時氣憤的鼓起腮子抱怨道:“事到如今還說什麽?人家剛才說的話不都被你們給無視了嗎?傷害別人就感到很開心嗎?不理你們了!哼!”


    銀時麵無表情吐槽了:“別在這裏賣萌!很噁心啊!很火大啊!”


    百曉生道:“你們承認自己是梅花盜嗎?”


    銀時很沒出息的道:“你這是希望我說什麽嗎?就算現在我告訴你們我其實不是梅花盜估計你們也不會信吧?”


    百曉生道:“既然如此,那你本不該來的。”


    聞言,銀時小心問道:“欸?你這麽說的意思是相信銀桑說的話了?銀桑可以走了?”


    心鑒大怒道:“到此時,你還是想狡辯?你若不是梅花盜那麽你如何解釋那梅花盜的暗器會在你手上?為何你又會承認自己是梅花盜?”


    銀時爆出了青筋:“啊,是啊!銀桑就是這麽犯賤啊!這麽說是不是就可以了啊混蛋!不過就算是犯人自訴也會有一定的流程進行核查的吧?也會有破案過程的啊!柯南君?你在哪裏啊?這裏有冤案啊!”


    心湖厲聲道:“到此時,你還要逞口舌之利,可見全無悔改之心,看來今日貧僧少不得要破一破殺戎了。”


    銀時再一次大喊了起來:“喂!抗議抗議!銀桑真的不是梅花賊啊!難道就真的沒人相信我說的話嗎?”


    “老僧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心眉突然說出的話讓銀時安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心眉,滿眼都是疑惑。


    “欸?和尚?難道是先前的毒沒排出來嗎?開始侵蝕大腦了?”


    心眉黯然道:“既然如此,那老僧就不多嘴了……”


    “啊,開玩笑的!大師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心湖看著心眉道:“師弟,你這是有何用意?這兩人不是你帶回來的嗎?”


    心眉道:“正因為是僧帶回來的,僧自然有責任要保他們的安危!”


    頓了一下,心眉道:“早在路上時,老僧已經知道這兩位姑娘並非梅花盜了。不然她們也不會放棄大好的逃跑機會而回來救我這個老和尚!”


    剎那間,銀時幾乎淚流滿麵啊!果然好人是有好報的啊……


    但是,心鑒似乎壓根兒不相信銀時的這件事,冷冷道:“難道這不是他們的陰謀嗎?特地裝做好人,目的就是要讓你對他們有所鬆懈!”


    銀時瞪了心鑒一眼。


    百曉生也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心湖大師,還請你盡快處決這惡徒吧!”


    心湖沒有吭聲,卻是一直盯著銀時和桂。


    心鑒開始焦急了,突然一躍而起,道:“我知道師兄你不忍對女子下手!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吧!”


    說完,竟然真的揮出雙掌打向銀時和桂。


    剎那間,銀時滿臉的黑線。


    此刻,另一邊趁著少林的僧人麵對著銀時和桂的時候,三個人正悄悄的潛入其中。


    這三人自然就是李尋歡、阿飛和上官飛。


    阿飛忍不住問道:“不是要去救銀子和桂子嗎?為何要來到偏房?”


    李尋歡道:“因為有些事情我需要證實的。”


    就在這時,李尋歡突然停下了腳步。


    某個偏廂的角落上坐著個很纖秀,很文弱的僧人,雖然已過中年,但並不顯得秀蒼老,看來帶著很濃的書卷氣,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少林寺中最精練的心樹大師。


    此時的他正靜坐著念佛,突然,房門被打開了,一下子竄進了三個人。


    李尋歡看著他,微微笑了:“好久不見了,胡大人。”


    心樹打開了眼眸,看了一眼李尋歡,道:“想不到竟然是你。”


    阿飛和上官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和尚,一臉的不解為何李尋歡會稱呼這個和尚做“大人”!


    隻聽李尋歡道:“十四年前,我棄官歸隱,雖說是為了厭倦功名,但若非為了你那一道彈章,說我身在官府,結交匪類,我也許還下不了那決心。”


    心樹閉上眼睛,黯然道:“昔日彈劾你的胡雲冀早已死了,你不必再提他。”


    李尋歡道:“不錯,一入佛門,便如兩世為人,但我自始至終都未埋怨過你,那時你身為禦史,自然要盡為官這責。”


    心樹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動,沉聲道:“你棄官之後不久,我也隱身佛門,為的就是自覺言多必人,卻不想畢竟還是遇著你……”


    李尋歡道:“我更未想到昔日文酒風流的鐵膽禦史,今日竟變做了修行功深的得道高僧。”


    心樹張開眼睛,厲聲道:“你今日特地到我這裏,並非是要說這些的吧?”


    這時,李尋歡的笑容消失了,道:“恐怕你也已知道了。今日兩位姑娘被當成是梅花盜給帶到了你們這裏。實不相瞞,其實這兩位姑娘是為了救我才故意被認作梅花盜的。因此,我想救她們。”


    “既是如此,請恕僧無能為力了。”心樹道,“兩位姑娘既然選擇了犧牲自己來保你性命,那麽,你自應當好好的顧全自己,而不是來到這裏送死。”


    李尋歡沒有吭聲,但阿飛則難以忍受心樹的說法,道:“難不成你就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無辜的好人枉死嗎?”


    上官飛抓住了阿飛的手臂,勸道:“阿飛,不要衝動!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的!”


    心樹道:“即使我這麽說,你們也還是決定要去救她們嗎?哪怕跟我們全體少林為敵?”


    李尋歡、阿飛和上官飛一同道:“是。”他們回答得簡短而堅定,竟似全無考慮的餘地。


    心樹道:“你們如此做豈非太迂?”


    李尋歡肅然一笑,道:“每個人這一生中都難免要做幾件迂腐愚蠢之事的,人人都隻做聰明事,人生豈非就會變得更無趣了?”


    心樹像是在仔細咀嚼他豈句話中的滋味,道:“不錯,大太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你縱然明知他非死不可,還是要這麽做,隻因為你非做不可!”


    李尋歡微笑道:“而且,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們要去救她們,但不一定就是要與你們少林為敵。”


    阿飛和上官飛都驚訝的看向李尋歡。


    心樹更是疑惑道:“你這是何意?”


    隻見李尋歡盯著他,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少林是否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遭竊?”


    聞言,心樹突然驚了一下,但還是強忍顫抖的內心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不,你是知道的。”李尋歡道,“莫非,梅花盜也來偷過你們的東西?否則,我實在猜不透為何你們會如此執著於梅花盜的事情。”


    心樹神情凝重的看了李尋歡一眼,道:“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這是我少林本門的秘密,而且關係重大,我不願向你提起。”


    李尋歡等著他說下去。


    心樹道:“少林藏經之豐,冠絕天下,共中非便有不少佛門重典,也有許多武林中的不傳之秘。百年以來,江湖中也不知有多少妄生貪念,要到少林寺來盜取藏經,但卻從來未有一人能如願得手,全身而退的。”


    上官飛恍然道:“難道,你們的經書被梅花盜給偷了?”


    心樹道:“有這可能。其實這兩年來,本寺藏經已有七次被竊,除了一部耐平心經外,其餘都是久已絕傳的武林秘笈。”


    李尋歡也不禁聳然失聲。


    心樹道:“最奇怪的就是這七次失竊事件,事先既無兆,事後也毫無線索可尋,第一、二次發生之後,藏經閣的戎備自然更森嚴,但失竊的事仍是接二連三的發生,本來掌藏經閣的三師兄,也因此引咎退位,麵壁思過。”


    李尋歡道:“如此重大的事,江湖中怎地全無風聞。”


    心樹道:“就因此此事關係重大,所以掌門師兄再三囑咐嚴守秘密,到現在為止,知道此事的連你也隻不過九個人而已。”


    李尋歡道:“除了父們首座七位外,本來還有誰知道此事?”


    心樹道:“百曉生。”


    李尋歡嘆了口氣,苦笑道:“他參與的事倒當真不少!”


    心樹道:“此時,他也在殿上。”


    李尋歡忍不住哀嚎了起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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