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都沒關係啦,總之現在怎麽辦啊你這個天然蠢貨!”


    “不是天然蠢貨,是桂!”


    其中一個大漢開口了:“喂,你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麽?”


    桂拿出了股宗,平靜的回答道:“我是來找人幫我磨刀的。”


    看了一眼桂手中的長刀後,男子們忽然露出了商業笑容道:“哦,原來是客人啊,歡迎歡迎,請進來吧!”


    說完,他們把銀時和桂給帶了進去。


    走人村裏,隻見這小小的村落,屋舍整齊,房屋仿佛俱是新造,正有不少婦人孺子,立在門口,似在等著夫婿歸來。看起來竟是一副和泰平安的氣氛。


    “看吧,銀時,這裏看起來多麽和諧,所以說凡事都不能看表麵啊!”桂認真的說道。


    銀時睜著死魚眼吐槽道:“不管是誰看到剛剛那個模樣都會有所懷疑吧……”


    那群大漢將銀時和桂帶到了一座極為寬敞的瓦屋之前。這片瓦屋雖然寬敞,但也建築得十分簡陋,門口也懸著塊木牌,算做招牌,上麵以黑漆寫著:“神手打鐵,專。製各種巧器”。


    桂感嘆道:“這裏果然有高人在此!”


    銀時已經決定不吐槽了。


    正巧這個時候,一個青衣少女正抱著一口大鍋走了出來。見到大漢時點了點頭喚了一聲:“大叔。”


    “哦,荷兒,這兩個是客人,你去端兩杯茶過來吧。”


    少女冰冷的臉龐不帶絲毫表情的看了銀時和桂一眼後便點了點頭,轉身進到屋裏。


    大漢坐了下來道:“那麽,姑娘請把你的刀給我看看。”


    桂將股宗遞了過去,大漢仔細觀察著桂的刀身後笑了:“哦,真是一把好刀啊!看來姑娘你對這把刀尤其愛護啊,看得出來這把刀已經使用了好一段時間了,卻還能夠散發出武者的精神,姑娘想必用這把刀經歷過不少大場麵吧?並且這把刀也在述說著對使用者的感激之情。”


    桂笑了:“這是當然的,股宗可是我非常重要的同伴!”


    大漢笑著點點頭。


    桂感動的稱讚道:“真是太了不起了,大叔你必定是從小開始打鐵吧,然後練就了一雙可以看透一切宛如武士般的眼神!”


    大漢笑道:“不不,你過獎了。”


    銀時在一旁摳著鼻屎道:‘切,不過是這種程度,換成誰都可以這樣說吧?““哎,這位姑娘,你的刀……”大漢看了看銀時腰間的洞爺湖,躊躇著問道,“能讓我看看呢?”


    銀時“嚇?”了一聲後,還是把刀給交出去了。


    大漢看了看他的刀後,居然皺起了眉頭道:“姑娘你這把刀似乎聚集了不少怨氣啊!”


    銀時眨了眨眼:“什麽?怨氣?”


    大漢點頭,沉重的說道:“這把刀……我也看得出來經歷過不少大場麵,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然而,怎麽說,姑娘你是不是除了在戰場上使用外還在不少不該使用的地方也使用著呢?這把刀似乎在述說著對主人的不滿吶,與其說想砍殺敵人,不如說更想砍殺自己的主人……”


    話音剛落,一顆球便打到了銀時的後腦勺上,使得銀時猛地被撞到並且腦門狠狠的被洞爺湖給插中了。


    桂感動的稱讚道:“大叔,你太厲害了,真的被你說中了啊!!這裏果然有著世外高人啊!!!”


    大漢顫抖著看著被洞爺湖插。進腦門,此時正翻著白眼的銀時說道:“那個……這個……沒事麽?不用帶她去看大夫麽?”


    桂認真的說道:“啊,沒事的,不必擔心,過一會他自己就會爬起來的了。還請你幫忙把我的股宗給護養一下了。多謝。”


    說著,桂開始數落銀時了:“銀時,你還想繼續躺在這裏多久啊?太失禮了!你這樣還算是成人年嗎?唉,算了,愛怎樣就怎樣吧!不管你了,真是的!”


    到後麵已經變成媽媽的語氣了。銀時腦門頂著洞爺湖血流滿麵的對著桂吐槽道:“少在那裏用老媽的語氣說話啊,聽了就火大!”


    見到銀時真的就像沒事那樣直接拔出了腦門中的洞爺湖,大漢瞬間無語了。


    這時,一群黑衣蒙麵的漢子與一殘廢之人一同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蒙麵漢子還叫道:“大哥,今天搶了一個肥羊,收穫豐富啊……”


    瞬間,銀時和桂都沉默了。而那群黑衣蒙麵的似乎沒想到這裏有其他人在,也瞬間僵在那裏。


    銀時露出了便秘的表情說道:“那個……肥羊?”


    大漢似乎也有點焦急,開始解釋起來道:“那個,不是,肥羊就是……肥羊?”


    銀時:“……”


    突然,那個殘廢之人猛地撲了上來,嚇了銀時和桂一跳。


    隻見他眼神激動的看著桂,卻說不出一句話。


    銀時奇怪了,問道:“假髮,你認識他?”


    桂認真的盯著麵前的殘廢之人,腦海裏在仔細搜索著。


    隻見他不但身子殘廢,麵上亦是傷痕斑斑,令人不忍目睹。桂確實沒有絲毫有見過他的印象。


    這位殘廢之人激動的吐了一句:“大旗門的……”


    那一刻,桂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值得信任的人?”


    眼前的殘廢男子正是趙奇剛。


    第247章 第二百三十四訓


    “趙奇剛?”銀時想起了鐵中棠曾經提過這個名字,於是道,“你就是幫了鐵中棠的那個人?”


    趙奇剛聽到銀時提到鐵中棠的名字顯得更激動了。


    “鐵……鐵公子他……他還活著?”


    銀時吐槽道:“喂喂,你這算是在咒他死嗎?他當然活得好好的啊!”


    桂吐槽銀時道:“銀時,你這說法就不對了。他正是因為希望他活著才會問‘他還活著?’這樣,如果是希望對方死的話就會問‘他還沒死?’。明白了嗎?”


    結果銀時毫不猶豫對著桂來了一句:“啊,你還沒死啊!”


    桂點頭道:“嗯,我還活的好好的!”


    頓時,銀時無力吐槽了。


    桂問道:“不過,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你會……”


    趙奇剛慘澹的笑了笑,看著大漢手中的刀後便明白了,說道:“姑娘是來打鐵的啊,放心,我們的手藝絕對是最好了!特別是他……”趙奇剛指了指大漢笑道,“他叫武振雄,是我們這兒打鐵師傅中最好的那個!”


    大漢武振雄笑道:“趙大哥你過獎了!兩位既然是趙大哥的相識,還請放心,我武振雄一定會好好將你的刀打造鋒利的!”


    “啊,多多拜託了!”桂說著,趙奇剛道:“兩位請隨我進到裏麵吧!”


    趙奇剛開了兩壺酒分別給桂還有銀時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喝了一杯後便開始述說起了往日的辛酸經過。


    原來,那一天他將雲錚救出後送到自己至交武振雄處,哪知雲錚卻自作聰明,誤會了一切,竟逃了出去。而那時趙奇剛正在懸崖邊哭悼鐵中棠。也正在那時,他遇著寒楓堡門下,一番惡鬥,寒楓堡門下雖都戰死,他自己也受了重傷。等到他掙紮著逃回武振雄處時,雲錚早巳逃去,他驚急之下,知道那裏再不能立足,便與武振雄逃來這裏。他們招集弟子,在這荒地上建起這新的村落,滿懷雄心的趙奇剛,更練成刀中夾拐的招式,彌補了他殘廢的缺憾。於是他脾肉復生,要以殘年劫富濟貧。於是他與武振雄兩人,便創出這份事業。


    待趙奇剛講述完這段經歷後,桂唏噓不已:“你還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趙奇剛苦笑道:“隻要鐵公子安然無恙,我吃再多苦都是值得的啊!隻是,雲公子他……”


    “啊,放心放心!”銀時喝著酒說道,“那傢夥也還活得好好的,雖然差點被女人騙,不過也算平安無事吧!不過,那小子的被害妄想也太重了吧?該懷疑的不懷疑,不該懷疑的就懷疑到底,真想不出那傢夥的腦子到底是怎樣長的!”


    “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等他再大一點應該就會懂事了!”桂緩緩說道。


    趙奇剛笑著看著銀時與桂道:“不管怎麽說,能夠再次見到姑娘,趙某感激不盡,總算,心頭的一塊巨石落下來了。”


    桂問道:“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麽?”


    趙奇剛道:“我已經決定以後就在這裏過活了。”


    “是嗎……”


    這時,之前那個冷冷冰冰的女子走過來,將他們桌麵上的空酒瓶給取走了,並且換上了滿滿的酒瓶。然而全過程還是那樣的沉默並且一點表情也沒有。


    等她離開後,銀時吐槽道:“那個是你女兒麽?這不行啊,雖說現在冰山美人什麽的很流行,但是對女人來說,笑容才是最棒的化妝啊!”


    趙奇剛苦笑道:“不是的,荷兒不是我的女兒。其實,她是我早幾年收留的一個姑娘。”


    “收留?”桂問道,“因為她曾經發生過什麽很悲慘的事情所以才從此失去笑容的嗎?”


    “嗯……怎麽說呢……”趙奇剛說道,“其實……那孩子失去記憶了。”


    “失憶?”銀時和桂都叫了起來。


    趙奇剛又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有一晚雷雨天,我在路邊看見荷兒。隻見她出神的站在一個大樹下不知道看著什麽。雨水淋得她一身濕漉漉的,在她臉上的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總之那神情甚是悲傷。因為還在打著雷,我就想去提醒那女娃不要在樹下呆著,不然很危險。沒想到還沒走過去,就一個落雷擊中了她站著的那棵樹上,結果她就這樣被雷給劈中了……”


    話音剛落,銀時立即忍不住吐槽道:“被雷劈了?她這是人品有多爛啊?我知道了,她以前一定是幹過不少缺德的事情……”


    剛說完,一把菜刀從他的耳邊飛了過去,直刺入了銀時後方的石壁裏。


    銀時黑線著看著菜刀飛來的方向,隻見少女冷冷的看著銀時,麵無表情的道歉道:“啊,真是抱歉,想著給你們準備下酒菜結果手一滑刀飛出去了……還請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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