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痛心疾首的說道:“銀時,你怎麽可以偷別人的東西呢?這樣是很不道德的行為!難道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你就不會覺得內疚嗎?話說變賣出去的得到的錢會不會分我一份啊?”


    銀時毫不猶豫的對著桂吐槽道:“假髮,你的良心早就腐爛得一塌糊塗了吧!”


    “不是假髮,是桂!”桂認真的說道,“因為有些東西想得到,即使要用骯髒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喂,你這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反派的說辭啊!”


    “你們……”陸小鳳麵無表情的出現在他們背後,冷冷的說道,“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那冰冷的聲音足以讓人凍結啊。銀時和桂同時打了個寒顫,然後小心翼翼的轉過頭。


    “放心吧,眉毛桑!”銀時汗顏的說道,“你那一份我一定會保留給你的!”


    旁邊的桂也點點頭表示附和。


    三個青筋突起在陸小鳳的額頭上,下一秒,銀時和桂的頭頂上各自頂了個大包。


    銀時&桂:“對不起。”


    陸小鳳沒好氣道:“猴精一隻就夠了!你們別給我學那個司空猴子!!”


    孤鬆老人咳嗽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他問道:“那真正的牌子呢?”


    “是呢……”陸小鳳笑了,“也是該時候去看戲了。”


    此時,陳靜靜已經來到了黑烏拉。


    黑烏拉雖然並不是個大城,可是在這種極荒寒的地方,也不能算太小。


    她來到了一家小屋門口並且走進了臥室裏。


    臥房裏居然有張床,床居然很大,而且是嶄新的,床上鋪著的被褥也是嶄新的,還繡著大紅的富貴牡丹和一雙戲水鴛鴦。


    床後麵堆著四五口嶄新的樟木箱,她居然跳上了床,從自己身上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別人的樟木箱上一把大鎖。


    忽然間,一陣金光亮起,這口樟木箱子裏放著的,竟全都是一錠錠分量十足的金元寶。


    金光照得她的臉也發出了光,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用指尖輕撫著一排排疊得很整齊的金錠,就像是母親在輕撫著她初生的孩子。


    陳靜靜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拍著手,笑道:“好,好極了,難怪小丁從小就說你是心最狠的女人,她果然沒有看錯!”


    陳靜靜臉色驟然改變,可是等她站起來,她臉上立刻又露出那種溫柔動人的微笑,道:“我的心雖然狠,卻還不太黑,你呢?”


    “我的心早就被狗偷吃了!”


    陳靜靜笑了:“確實呢,不然你也不會臉不改色的一連殺掉小唐和紅兒這兩個女人。”


    說完,陳靜靜的笑容已不見了,溫柔的眼波忽然變得充滿了殺氣,手勢也變了,突然出手如鷹爪,一隻手閃電般去扣楚楚的脈門,另外一隻手狠狠的向她左肋下抓了過去。


    這一著犀利而兇狠,用的也正是和冷紅兒同樣的分筋錯骨手法,楚楚若是被她一把拿住,就算想趕快走都不及了。


    可是她出手雖然快,楚楚比她更快,她一招剛擊出,突聽“叮”的一聲輕響,兩道細如牛毛的烏光從楚楚雙袖裏打出來。


    她隻覺得膝蓋上一麻,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全身力氣立刻消失,腿也軟了,“噗”的跪了下去,跪在楚楚麵前。


    楚楚又銀鈴般嬌笑起來,道:“我們多年的姐妹了,你何必這麽多禮?”


    清脆的笑聲中,又是一點寒星she出,打在陳靜靜“笑腰穴”上。


    陳靜靜也笑了,吃吃的笑個不停,可是眼睛裏卻連一點笑意都沒有,美麗的臉上也因痛苦而扭曲,黃豆般大小的冷汗一粒粒滾了下來。


    楚楚眨著眼睛笑道:“我明白了,你一定也知道自己有點對不起我,所以來向我陪不是的,可是你又何必跪下來呢?隻要把東西拿出來,那我就不會再怪你!”


    陳靜靜一麵笑,一麵流著冷汗,掙紮著道:“什麽東西?”


    楚楚沉下臉,冷冷道:“親兄弟,明算帳,我們姐妹也一樣,賈樂山要花四十萬兩黃金買李霞的羅剎牌,你卻答應我,隻要我出十萬兩,你就可以保證把羅剎牌交給我,對不對?”


    陳靜靜道:“可是……羅剎牌豈非被你帶來的男人拿走了?”


    楚楚忽然走過去,反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光,冷笑道:“你以為我看不出那是假的?”


    陳靜靜用力咬住嘴唇,想停住不笑,可是她已把嘴唇咬破了卻還是笑個不停。


    楚楚道:“其實我早就在疑心你了,你明明知道羅剎牌是無價之寶,怎麽肯賣給別人?你的心一向比誰都黑,吃了人連骨頭都不肯吐出來的,所以我早就叫辛老二盯住你了,就算你躲到地底下去,我也一樣能把你找出來!”


    陳靜靜道:“你——你以為真的羅剎牌已被我拿走了?”


    楚楚道:“李霞還沒有把羅剎牌藏入冰河的時候,就一定被你用假貨掉了包,雖然我們本來……”


    她們本來的計劃是——


    約好要付的黃金,楚楚隻要付出四分之一,十二口箱子裏,隻要有三口是裝著黃金的,其餘九口都可以用石頭充數。


    因為驗收的人就是陳靜靜,她收下這十二口箱子後,就通知李霞交貨。


    她本是李霞最信任的人,李霞當然不會想到其中有鬼,本來準備在第二天用炸藥開河,拿出羅剎牌來的,李霞要的隻不過是黃金和男人,對西方魔教教主的寶座並沒有興趣。


    楚楚道:“可是你知道她隻要一發現羅剎牌已被掉包,就一定會想到是你做的手腳,因為除了她自己和你之外,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秘密,所以當天晚上就殺了她,還故意把冷紅兒和唐可卿也給殺了,來轉移人的注意力,因為無論誰都想不到你這樣的人會做出那種瘋狂的事!”


    她忽然接著道:“你看,你的秘密是不是完全沒有瞞過我,你又何必還要裝糊塗說是我殺的?”


    “不是……”陳靜靜全身都已扭曲痙攣,兩條腿的膝蓋更像是在被鋼刀刮著,尖針刺著。


    楚楚道:“你還不肯拿出來?你知不知道再這麽樣笑下去會有什麽結果?”


    陳靜靜終於受不了了,顫抖著供出了羅剎牌的地方。


    笑聲已停止,陳靜靜也已像一灘爛泥般軟癱在地上。


    羅剎牌當然已到楚楚手裏,她用掌心托著這麵晶瑩的玉牌,就像是帝王托著傳國的玉璽,又高興、又驕傲、又得意,忍不住放聲大笑。


    “哦,這就是真正的one piece啊!嗯,果然跟假貨的感覺不一樣!”


    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楚楚大吃一驚。看見銀時時,她的雙眼更是瞪得大大的。


    “銀,銀子姐?為什麽……”


    銀時笑了笑,走了上去直接從她的手中拿過了羅剎牌。


    “當然是拿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啊!”


    銀時的背後,陸小鳳和桂悉數出現。然而最讓她還有陳靜靜驚訝的是,李霞、唐可卿還有冷紅兒居然也出現了。


    “你,你們……”陳靜靜扭曲著嘴臉大叫著。


    李霞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甩了她兩個大耳光。


    “你個賤人,虧我平日待你就像親姐妹那樣,你竟然結合別人來害我?”


    陳靜靜顫抖著問道:“為什麽,你們明明已經……”


    突然,她看見銀時混在她們中間笑著,剎那間,她全明白了。


    “難道是……”


    “嘛,我早說過了啊!”銀時賊笑道,“這是一場天下第一賤女人的對抗賽!”


    桂上前解釋道:“我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是一夥的,於是就將計就計,逼你們將真貨拿出來。同時,我們也清楚你們並不是什麽善類,因此就安排了這一場鬧劇讓你們誤認為她們已經離世。就是為了讓你們各自之間產生猜忌造成內訌,結果,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啊!不愧是最擅長奇襲變攻這種陰險詭計作戰的銀時!”


    銀時聽了,立馬反抗道:“喂,少胡說八道,明明裝死什麽的是你提出來的建議!你才是最陰險的那個!”


    桂居然也開始辯解道:“絕對沒有這回事!我隻是提出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然而具體想出讓她們裝死的人是你啊!你還一副惡人嘴臉的說道(銀時音)‘哼哼,可以看到這兩個女人醜陋的嘴臉了!’!”


    “才沒有啊,銀桑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啊!話說,銀桑是這樣的語氣麽?銀桑的聲線明明是更加(嬌聲狀)溫柔甜美!你少在那裏誣陷我!”


    陸小鳳插嘴道:“不管誰誣陷誰,你們兩個都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賤女人!所以別爭了!”


    銀時&桂:“……”


    第69章 第六十九訓


    楚楚終於開口了:“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看著楚楚,銀時嘆了口氣:“多虧你們另一個好朋友,是她提醒我的。”


    楚楚皺起了眉頭:“小丁?是嗎,原來是這樣啊,你連小丁也收服了啊!”


    桂聽了,望著銀時問道:“打妖怪?”


    “打你個頭!”銀時一把將桂的腦袋砸向桌子上。


    楚楚冷笑了一下,道:“小丁也不見得有多善良啊!她也是個相當黑心的女人吶!為什麽你就這麽相信她?”


    銀時對此並沒有說話。


    楚楚卻激動的說道:“銀子姐,我是真的很崇拜你!因為你很強,強到大敗西門吹雪,強到甚至無視自己是個女子的身份瀟灑的生活著!無論是哪一點我都非常的羨慕!我……非常痛恨自己是個女人的身份,因為是個女人,所以總會屈服於男人,但是你不同,你的強大讓人總是會忽略掉你是個女人的身份!可是啊,我們不是你啊!”


    銀時沒有說話,隻是在掏著耳朵。


    “正因為如此,我們隻能憑藉羅剎牌來對付那些從來不曾拿我們當人看的男人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羅剎牌!”


    “就是這樣?”


    銀時突然開口,卻是問出這麽一句話,楚楚愣住了。


    “什麽?”


    “我看啊,最看不起你的人就是你自己吧!”銀時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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