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感覺到身邊的人若有似無的看我的眼神不正常了。


    原本我每天除了正常上課之外,就是貓在閱覽室,和其他同學的交集也不太多,就沒注意到身邊人的反應。


    有一天,我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平時處的還是不錯的同學,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呢,那同學突然轉身就走了。


    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的,就連一向黏我的豔霞都和我不那麽熱絡了,隻不過表現的不太明顯而已。


    倒是淩峰還是一如既往的和我交往,不過,她每天都是要回家的,我們也不是經常在一起。


    直到這一天,我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這天下課後,我一如既往的和淩峰相跟著去往了後山。


    “淩峰,自從造林回來,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勁?”


    我知道淩峰肯定知道些啥,隻不過是我們有問她也沒有說而已。


    “怎麽了,青柔,你感覺到啥了?”


    淩峰佯裝不知的反問我。


    “嗯,我總覺得大家都在躲著我,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了別人?”


    我這人從小就冷心冷情,即便是幫助別人,完了也不會說幾句好聽的,幫就是幫了,完了就沒有下文了。


    是那種隻管耕耘不問收獲的主。


    “沒有吧,你一向獨來獨往,原本不就是這個樣子嗎,除了咱倆到處溜達,你也沒有幾個好朋友啊。”


    這話說的別錯,不過,我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過去雖說我也是這樣獨來獨往的,不和人交集,但是,別人看我的眼神絕對不像現在這樣怪怪的,就像看怪物一樣。


    我把自己的這種感覺也和淩峰說了。


    淩峰見瞞不住了,就實話實說:“你說的是這個啊,嗯,這點我有些耳聞,難道你就沒有聽到一點點風聲?”


    “啥風聲?”


    我不明所以的再問。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去造林的時候,我們拜山神那件事?”


    淩峰循循善誘的引導我,估計,她怕我一時接受不了。


    “當時,你拜的時候,連續跪拜兩次,山神像就滾落了兩次,是不是?”


    淩峰接著說。


    “你不是也知道嗎,老師不是說,那是年久失修導致神龕不穩造成的嗎,這和我有啥關係?”


    我一臉懵逼的說。


    “嗯,就是那件事,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說你是不祥之人,挨誰誰倒黴,所以大家就都躲著你了。”


    淩峰一咬牙就把最近同學們的傳言都一股腦兒的都告訴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就不再問了。


    “你不生氣,也不難過?”


    淩峰說完了,原本還準備著,我如果生氣了好好的安慰一下我呢,結果卻看到我一臉的淡定。


    “生氣?為啥要生氣,你每天和我在一起不是也沒有倒黴嘛,這不是對流言最好的反擊嗎,事實勝於雄辯,我不分辯就是最好的解釋啊,有你這個活廣告,我害怕不能自證清白!”


    我無所謂的說著慷慨激昂的話,其實是我知道,那個老頭兒是不敢接受我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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