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姐姐”


    二妞太懂事了,交代的事從來沒讓人操心過。


    交代完二妞,我就打開了自家小廚房的電燈。


    不錯,相比七十年代的煤油燈,八十年代之後,改革開放以來,電燈逐漸的取代了煤油燈。


    雖說,點電燈要出電費,但是,危險係數明顯降低了,也更亮了,對孩子們的眼睛尤其有幫助。


    我打開電燈,用一塊廢棉布包裹住一根軟柴,也就是比較容易點燃的柴禾。


    在火爐的下邊那個炕洞裏找出火柴來,小心翼翼的點燃了廢棉布,連帶著軟柴一起被扔進了火爐裏。


    趁著火苗越來越旺,我把早就準備好幹燥的玉米芯一個一個的用手掰斷,掰不斷的就用小錘子砸碎,大的架空再把細碎的撒進去。


    “呼”的一下熊熊大火就衝天而起,接著我再把事先準備好的炭塊架空進去。


    火宜虛,人宜實,老輩人都這樣說,大意就是火不能填的太實在了,太實在了不透氣,就燒不旺,燒火講究的就是一個“虛”字,越是架空,越虛就燒的越旺,相反,做人不能虛虛假假,一定要實在,才能博得個好名聲好人緣。


    別看我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們,生火煮飯之間就增加了學問,父母教育孩子也大部分都是從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滲透的。


    我把火點著了,就開始著手和麵,炒菜做飯。


    二妞在院子裏一邊掃院,一邊吆喝雞進窩。


    “噓,嗷,噓嗷,噓噓,嗷嗷……快進窩,天黑了,要睡覺了……。”


    二妞很有耐心的把雞全部趕進雞窩後,再把雞窩的門擋起來,收拾好一切也進了屋子。


    “姐,我都弄好了,做的啥飯?”


    二妞走進屋,洗了一下手,順口問了一聲。


    “湯麵,二妞,昨天媽媽蒸好的饃饃還有,咱今晚就吃湯麵配饃饃吧。”


    我看見二妞洗好了手,就把盛好的飯放在了小飯桌上,接著和了一釺煤,把火填住了,再用火柱在中間捅一個小空洞。


    過去,家庭條件有限,完全燒炭火一般家庭都用不起,即便是像我們家,有爸爸這個吃公家飯的,炭塊也隻能用來引火,長期做飯還得用煤麵搭配著燒土一起用。


    不然怎麽說呢,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如果單純的用炭塊,火燒完了就隻能留下灰,長期用炭火反而不著,把煤麵和燒土按一比二或者一比三的比例調和好,放進火爐裏,火反而燒的更長久一點。


    每天晚上吃過飯,添一釺煤進去,到第二天做飯還能燒的旺熥熥的。


    我是從九歲開始就學著做飯了,到十四歲,家裏的做飯洗衣收拾衛生等大小事宜就已經難不住我了。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生在農家,父母都很忙,不管是不是嬌養著,該幹的活還是得幹,一般的家庭都不養閑人。


    所以從農村裏走出去的孩子們大部分都懂事勤快還節儉。


    我和二妞一起吃完晚飯,寫了一會作業就上床睡覺了。


    盡管媽媽交代我們隻要喂好雞看好門就行了,但是看見別人家都收秋了,讓我們在家裏等著大人回來再收秋也不現實,萬一糧食被人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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