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吃飯吃吐了,媽媽感覺很好笑,就問我:“妞妞,怎麽搞的,吃飯咋能吃吐呢。”


    “媽媽,不是的,我就是覺得今天的菜特別淡,還是越吃越淡,吃著吃著就吐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


    畢竟吃飯吃吐還是很丟人的,好像自己不知道饑飽似的。


    “有嗎?很淡嗎?”


    媽媽疑惑的問。


    妹妹們一起搖頭,異口同聲的上:“不淡。”


    可我真的覺得很淡啊,並且是越吃越淡,最後兩頰一酸,嘴裏就開始流口水了,接著“哇”的一聲就把飯吐了出來。


    媽媽也不知道是咋了,看我的狀態,吐了之後就和沒事人一樣了。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媽媽總是習慣性的去找外婆。


    外婆的醫術雖然比不上舅爺,但是,三裏五村的,遇到啥疑難雜症,還是會找外婆。


    就像我現在的這種樣子,說病也不像病,可就是找不到症結在哪。


    我吐了之後,也沒休息,就和妹妹們一起出去玩了。


    媽媽則迅速的收拾了一下碗筷,把家裏的被褥整理好,就去外婆家了。


    外婆還是小腳婆娘,每年媽媽都會給外婆做幾雙那種特殊的鞋子。


    我們家人,包括外婆腳上的鞋都是媽媽熬夜一針一線做出來的。


    外婆有一個兒子,三個女兒,大女兒,和和女兒都沒有活過四十歲,舅舅也才活了六十歲。


    媽媽是最小的幺女,也是最長壽的一個女兒,全憑著媽媽結婚後沒有受婆婆的管製。


    所以,媽媽結婚後,外婆的穿衣被褥就都是媽媽在做。


    這不前幾天,媽媽剛給外婆做了一件夏天穿的衣服,就借著我的事情去了一趟外婆家。


    中午媽媽回家後就給了一顆藥,讓我吃了,因為是媽媽給的我想也不想就吃了。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就感覺想要去拉粑粑,趕快就往廁所跑。


    我們農村的廁所都是敞開的,頭頂藍天白雲,腳下踩著兩塊架空的石板。


    我拉著拉著,就感覺屁股後麵有什麽東西在晃蕩,低頭一看。


    “媽媽,快來啦,我拉出蟲子了,好長啊,嗚嗚……”


    一看自己拉出蟲子了,就嚇壞了,拚了命叫媽媽。


    媽媽正在做飯,連忙擦幹手就出來了。


    “妞妞,不怕啊,媽媽給你拿掉。”


    那時候,沒有一次性手套,媽媽就拿著一張手紙,低下頭,用手紙墊住,捏著那個擺來擺去的蟲子,輕輕一拉。


    我就感覺肚子裏一鬆,媽媽拿著那個長蟲給我看,足足有一根筷子那麽長。


    我一看見蟲子,“哇,嘔,”就又吐了。


    媽媽連忙把蟲子扔進了廁所裏。


    接著媽媽說:“這就是導致你嘔吐的罪魁禍首,看你以後還吃糖不?”


    喔靠,這說了半天,那條蟲子還是我自己偷偷養出來啊。


    媽媽也沒有多怪罪我,就是就是論事的教訓了我一下,就繼續去做飯了。


    我平時是挺喜歡吃糖的,即便是媽媽把糖藏起來了,我也能找到。


    有了蟲子這件事,後來,我就不怎麽吃甜食了,不僅僅是不吃糖了,而是,幾乎拒絕了所有的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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