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良久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神情哀傷的嘆道:“此事原是璧君強求,隻是沈家正值多事之秋,和連家堡的婚約決不能作罷,婉兒可否同璧君一起嫁入連家,璧君絕不會同婉兒爭搶什麽,隻是,隻是……”


    “不,我不會應。”未等沈璧君將話說完,俞琬看著她的眼睛鄭重說道:“我知道沈家正值多事之秋,我也知道你的父母剛剛去世,我知道你現在很是難過,可是這一切和我有什麽關係呢?城璧如果願意娶了你我無話可說,甚至會祝福你們,可城璧如果不願意,我是絕不會將他給你。”


    “你,你!”沈璧君身邊的小丫鬟頓時衝著俞琬生氣的說道:“我家小姐與連公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才是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我家小姐何曾這般低下身份請求過人……嗚嗚~”小丫鬟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


    沈璧君麵色難堪的製止了小丫鬟,站起身對著俞琬福身歉意說道:“是璧君過分了。”


    俞琬起身還禮說道:“這沒有過不過分之說,你的丫鬟說的很對,在世人眼中你才是城璧光明正大的未婚妻,但是我不會給任何人分,更不會讓,連沈兩家定親之時,城璧正在漠北,根本不知此事,更何況,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渴望他能幸福一生,在我眼中,他不是連少主,不是無垢公子,就隻是連城璧而已。所以,隻要不是城璧自己要娶你,我是絕對不會應的。”


    沈璧君似乎沒聽過女子說起這種話,不安的睜大雙眼有些無措的說道:“婉兒誤會了,璧君並沒有。”


    沒有女人願意和沒有好感的男人結婚,更何況是和其他女人一起嫁,俞琬並沒有將此話說出口,而是笑了笑:“我知道的,美貌的女子都有著自己的驕傲,更何況是你。”


    沈璧君有些訕訕,氣氛很是尷尬,俞琬站起身對她傾了一下身,漠然的帶著小錦離開。


    月色晶瑩,如水般明澈,俞琬並沒有直接去找連城璧,而是爬到屋頂上看著滾圓的月亮想著很多事情。


    連城璧聽著小錦的轉述,慢慢敲著桌麵:“婉兒說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她更渴望我能得到幸福,我在她眼中隻是連城璧。”


    說完連城璧忽然笑了,和平常的溫潤完全不同的纏綿笑意,哪怕是個瞎子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情繾綣。


    “婉兒呢?在屋頂嗎?”連城璧想了一會兒,看向已經呆愣的小錦。


    小錦有些暈頭炫目的點點頭:“婉兒小姐在閣樓屋頂上,小錦爬不上去。”


    連城璧端著一盞雪梨銀耳羹飛到屋頂上的時候,俞琬並不奇怪,自己是貓的時候就喜歡這兒,連城璧又怎會不知道,更何況自己是在小錦看著上來的。


    “我讓廚娘特意給你燉的。”連城璧坐到俞琬身邊,絕口不提俞琬去見沈璧君的事情,小心的將一勺湯羹餵到俞琬唇邊。


    俞琬扭頭看了一眼連城璧含笑的雙眸,就著他的手飲下,伸手不滿的扯了扯連城璧的臉頰,委屈的問道:“你為什麽也長得好看,我好看不就可以了嗎?”


    連城璧的臉頰都被俞琬扯得變了形狀,隻是好脾氣的笑著,將俞琬擁在懷中,在她眼角親吻了一下,接著餵食。


    俞琬絮絮叨叨的說著話,直到她躺在連城璧懷中睡著手指還緊緊的拉著連城璧的衣角,連城璧小心的抱著俞琬轉身,卻正好看到站在隔壁院中看向這邊的沈璧君,連城璧眯了一下眼睛,直接飛下來,小心的將俞琬抱到房間,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少主,堡主回來了,想見您。”連大輕輕敲了敲門,在門外輕聲的說道。


    正院中,連堡主一身青衣坐在桌前,桌上擺放著他向連城璧要來的大大小小的藥品,搖曳的燈火下連堡主的神色有些晦暗。


    連城璧走進屋內,安靜的站在一邊等父親說話。


    連堡主拿著手中的白瓷瓶來回的看,良久看向自己的兒子沉聲道:“沈家的婚事不能退,不僅僅是沈兄夫婦剛剛離世,此時退婚有違江湖道義的原因。”


    連城璧垂下眼簾,聲音不見起伏的問道:“那是為何?若是連家退婚對沈小姐閨名有礙,城璧並不介意由沈家退婚。”


    “並不是這些。”連堡主將手中的白瓷瓶放到桌麵上,反而說起另一件事情:“連師說你曾在路上遇到一名叫做天公子的人?”


    “是。”連城璧點了點頭:“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若是再給城璧五年時間,或許能與此人分庭抗禮。”


    “五年啊!”連堡主艱難的重複一聲,目光複雜驕傲的看著連城璧:“你已經強出為父太多。”


    “城璧的武藝精進權杖於師父,如今師父離世,城璧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不起婉兒。”連城璧說道。


    “我知道,你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對連家的恩惠何止你的武藝,說起來他的藥已經救了我兩命。”連堡主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倘若你師父還在世上,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可現在,身為連家堡的少主,沈璧君你必須娶,割鹿刀隻能留在連家手上。”


    “割鹿刀?”連城璧皺眉看向父親:“此事與割鹿刀有關?”


    “正是,現在也該告訴你一些事情了。”連堡主長嘆一口氣:“天公子,就是我們這些人口中的逍遙侯。”


    “你們大約是沒聽過這個名字的,因為聽過天公子和逍遙侯名號的人不是他的手下,便已經成了一堆白骨。”


    “連家也是?”連城璧抬頭問道。


    “連家不是,”說到此處,連堡主驕傲的抬起頭:“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從逍遙侯手中逃開兩次的人。”


    “逃?”連城璧的瞳孔深處像是燒起一團火焰:“能逼得父親用逃這個字……”


    “正是逃,若不是你師父的兩顆藥丸救了為父兩命,此時我的屍身早就化成一堆白骨。”連堡主神色變得凝重:“逍遙侯曾在江湖上廣結黨羽,引起一場腥風血雨,隻是時過境遷,當初經歷過得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隻剩下寥寥幾人,到如今,誰也說不清楚逍遙侯的勢力已經到了何種地步。甚至我們連家,父親也不能保證是否在十幾年前那場清洗中將逍遙侯的人抹除幹淨。”


    連堡主看著沉默的連城璧繼續說道:“逍遙侯是將沈家夫婦殘害致死,就是為了索要割鹿刀,沈家主給我留下密言,割鹿刀是唯一能克製逍遙侯武功的兵器,若能打敗逍遙侯,掌管他手中的勢力,連家堡一統江湖指日可待。此物必須在連家手中,但沈太君將割鹿刀作為沈璧君的陪嫁,所以,連沈兩家必須結親。至於你師父的女兒,連家不會虧待她,隻是沈璧君必須是你的正妻。”


    “我不願惹婉兒傷心。”連城璧握緊雙手,良久搖了搖頭:“婉兒說,她不會和任何人一起嫁給我,如果我娶其他人,她便離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綜影視同人)綜影視救渣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嘿嘿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嘿嘿呦並收藏(綜影視同人)綜影視救渣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