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維克托第一次抱著黑髮的青年黏黏糊糊地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們才重歸於好不久,還沒有結過婚。


    不得不說,愛人之間總是會有不同程度的心有靈犀,如果拿勇利和維克托來說,那一定就是最高級別的了,至少是在大部分時候。


    當銀髮的男人蹭著勇利的頸窩,反覆地說著“孩子”這個柔軟的單詞,勇利就一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麽。


    那會兒他雖然害羞地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裏,過了好久才小小聲地應了一聲,但維克托不會清楚這幾分鍾的時間裏,勇利的心裏閃過了怎樣的想法。


    敏感的青年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維克托對於擁有一個孩子的執著,他在一開始的疑惑和羞澀過後,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自家戀人為何如此盼望著一個孩子的原因。


    剛才維克托也說了,希望要一個像勇利一樣的孩子。他深深地愛著勇利當然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原因,但細心敏銳的勇利卻體察到了一種就連維克托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潛意識。


    那些日子,對這個成熟冷靜卻又會在自己麵前放飛自我的男人來講,到底還是有些影響的吧?


    那些被祖父和叔叔們寵愛,卻從來沒有被親生父母親近的歲月,到底給他留下了怎樣的影響呢?


    勇利原先想要旁敲側擊地問卻不忍心說出口的疑問,在那個時候似乎隱約有了答案。


    維特涅卡他還是在意的吧……勇利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這樣想。


    否則,他就不會心心念念地想要和自己擁有一個孩子,並且親力親為地撫養孩子長大。


    勇利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察覺到的、屬於維克托的、隱秘小心思。大概是因為維克托愛著自己,於是想要一個融匯了他們兩個血液的孩子;又因為他自己從未得到過父母的關心,就越發想讓自己的孩子擁有他未曾獲得的一切,變本加厲地對他好。


    終於想明白這些後,勇利的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他爬出被子,難得主動地給了維克托一個羞怯卻甜膩的吻,某個男人頓時就受寵若驚地被定在了原地。


    之後,維克托和勇利又回歸了正常的選手生活,這件事也就沒有再被提起,不過兩個人心裏都開始盤算起來。


    三年以後,一場盛大卻神秘的婚禮驚動了的不隻是花滑圈,甚至連路人都知道,“什麽,你說維克托,我知道啊,戰鬥民族的英雄和一個日本的小可愛結婚了對吧?”


    沒錯,就是這麽轟動。


    不過這兩個破例讓傳統的斯拉夫人都為之動容的事件主人公,卻在勇利安然無恙地進行了初擁,又被維克托拉著做了好幾天@@的事情以後,一起悄悄地找去了聖彼得堡國立大學。


    現在,西裏爾和葉菲姆正雙雙在這所高校裏出任教授的職務,不用說,葉菲姆也擺脫了血液的依賴,甚至親手執刀為學生們示範一台異位心髒移植手術都沒有什麽大問題。


    當維克托開門見山地說出想和勇利孕育一個孩子的想法後,夫夫兩人也是先愣了一下,然後西裏爾悄悄在維克托的耳邊說了什麽,然後又在自家孫子心照不宣地笑起來的時候,站正身體提高了聲音,“既然你們想好了,那就把東西都準備好吧,”他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關於分割seed的事,相信你也是聽說過的,如果還有什麽疑問,那就看看這個吧。”


    接著他又含糊地說了一句,“那個,記著最後弄……”


    然後就送走他們兩個,又若有所思地向著醫學院的方向走過去了。


    維克托帶著勇利回到家裏,勇利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似乎忽略了什麽事情,“那個,維特涅卡,剛才你們在說什麽?”他一臉疑問地捉住了維克托的衣服。


    銀髮的男人看了看勇利,本來想直接說出口的話在嘴裏轉了一個圈,又被他吞了回去,“就是一些關於孕育孩子的注意事項啦,到時候會告訴勇利的!”


    勇利也就沒有在意這一點細節。


    不過,三個月以後休賽期到來,計劃具體實施的時候,勇利還是知道了他家的維特涅卡究竟看熱鬧不嫌事多地想幹什麽。


    當時,他們已經放了足夠多的血液,就連分割seed的時候浮現在臉側的紫色族紋都沒有完全消退下去,尚且還有點虛弱的維克托抱著懷裏同樣臉色還有點泛白的愛人,低低地笑出了一點氣音。


    “後天,後天應該就可以恢復精神了吧?”維克托將整個臉埋到了勇利的黑色軟發間問他。


    得到了勇利肯定的答覆之後,維克托愉快地抬起頭來,“那麽勇利知道最後一個步驟是什麽嗎?”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勇利。


    “是……”勇利認真地回想起來,“血液、seed……接下來是體、□□了!”他有些害羞,似乎感覺到維克托正在醞釀什麽驚天動地的話。


    果然,下一刻——“勇利!到時候自己做給我看可以嗎?”


    聽到這句話,勇利從頭到腳都爆紅了起來,“維……維特涅卡你在說什麽啊!”他一瞬間就想起了那次自己意識到對維克托的感情的那個夢,那個時候,維克托同樣要求自己做給他看,不過那個夢裏的維克托才沒有這麽磨人呢,簡直是可以用“鬼畜”這個詞來形容!


    在勇利又要用被子蒙住頭之前,維克托一把把他翻了過來,“好不好?勇利勇利,真的超想看的,勇利想著我做的樣子一定很可愛吶!”他看懷裏的人不做聲了,便又拋出了一記重擊,“這樣吧,勇利答應的話,我也可以做給勇利看的,勇利……”


    銀髮的男人蹭了蹭勇利的頸窩,“好嘛好嘛,勇利也是想看的對吧?”


    不得不說維克托還是最清楚勇利的軟肋,他最後還是成功地讓勇利默認了自己的要求。於是,之前還在企圖不斷反抗的勇利瞬間就不吱聲了。


    『此處一輛獨輪車』


    嗯,第一戰,孕育準備活動,勝生勇利完敗!


    將三樣東西交給了西裏爾之後,維克托愉快地拖著恢復了平日薄皮狀態的勇利回到家裏,扔下早就從脖子上解下的圍巾,然後愉快地在屋裏轉了好幾個圈,完全不像昨天晚上的帶著占有欲的挑逗,反而有點像那天在巴塞隆納逛街購物以後那樣。


    當接到祖父的消息,讓他們去尼基福羅夫城堡的時候,維克托已經在家裏保持時時刻刻咧著心形嘴的狀態好幾天了,隻要是在冰場以外的地方,每天不是黏到勇利身邊討要一連串的親親,就是暢想著那個即將到來的孩子。


    “勇利,好高興啊,那是我們的孩子呢!”


    “每天都會更喜歡勇利一點,隻有勇利會讓我生出一種想要一個小孩子的衝動哦……”


    “嘛嘛,話說,我最愛勇利啦!”


    諸如此類。


    正如勇利所體會到的一樣,維克托希望有一個流淌著他們二人血液的孩子,卻也因為童年的經歷而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承擔起一個好父親應該承擔的責任。這個時候,正是勇利的同意讓他不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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