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樣一句話,來賓們都被逗得笑了起來,他們都紛紛鼓起掌來。


    霍森菲爾微微地勾起嘴角,嗯,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家的小廚師還是當初那種愛玩的性格呢。


    “那麽,我將冒昧地在此引導二位,向始祖許下誓言。”霍森菲爾在心裏笑了笑,臉上依舊嚴肅認真地說。


    “血族的始祖,尼基福羅夫譜係的最高上親,我們來到您的麵前,為您的和即將成為您的子係的孩子們祈禱婚姻的祝福。不論世間種種束縛,在黑夜的擁抱中永遠相守,在始祖的庇佑下永恆擁護,直到時間盡頭。”在誦念過選自《諾德之書》的禱告詞之後,鉑金色長髮的血族侯爵轉向了站在他左側的維克托。


    他對著維克托微笑,然後重新開口,“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你是否願意成為這位先生的伴侶?無論黑暗還是光明,或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並引導他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員,將永恆的時間始終不渝地與之共享?”


    銀髮的男人眼眶有一點微微地發紅,他緊緊地盯著勇利的麵容,腦海裏是認識勇利以來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我願意。”他聽見自己一刻也沒有猶豫地給出這個答案。


    “勝生勇利,你是否願意與這位先生締結婚約?無論黑暗還是光明,或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並且自願選擇加入他所在的世界,與他相愛相守直到永遠?”霍森菲爾又麵向勇利問出了相似的話語。


    勇利盡力地睜大眼睛,就好像這樣做的話,已經盈滿了眼睛的水珠就不會滾落下來一樣。他鎏褐色的眸子裏水光不停地閃動,勇利的喉結輕輕地滑動了兩下,然後他的目光迎上了維克托溫柔的視線。


    “我願意。”他在剛剛聽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那三個字以後,毫不猶豫地將自家戀人也期盼了無數次的話語訴之於口。


    明顯感覺到,這兩個平日裏秀恩愛幾乎達到沒羞沒臊程度的小夫夫都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莫洛斯狡黠地露出了半顆還沒有變長的尖牙,“宣誓什麽的你們有一整個晚上可以做這件事,我們就不要圍觀了,那麽最重要的事就是,請二位交換你們的戒指。”他不知從什麽地方變出了剛剛戒童們交給霍森菲爾的兩個裝著戒指的首飾盒,維克托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枚套在勇利的左手無名指上。


    幾分鍾前,這裏還有著一枚金色的素戒,而現在,它已經光榮地成為了固定充當掛墜的東西。維克托的脖子上也掛著一個金色的圓圓的東西,他耐心地等著勇利哆嗦著將戒指套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後不等莫洛斯說什麽,就一把拉過勇利,吻了上去。


    莫洛斯很上道地跟著來賓們起鬧,然後等維克托好不容易放開了懷中的薄皮小豬的時候輕咳了兩聲,“嗯,我還沒有說請二位可以接吻了啊……”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要不,你們再來一次吧?”


    這下,勇利的臉轟得一下,變成了火燒雲的顏色。而這種顏色一直到晚宴結束維克托拉著勇利上樓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消退的跡象。


    “維恰!”安德烈管家為賓客們安排好客房以後,叫住了他們,“勇利的初擁,你自己……可以的吧?”這個問題問起來略有些尷尬,看到維克托點頭以後,管家先生就叮囑了他幾句,說是雖然初擁不會像他自己的轉化那麽痛苦,但還是會難受的。


    維克托早就發現勇利又習慣性地不好意思了,他偷偷地在某人軟軟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拖著臉上顏色更紅的人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好嘛,這樣一來,勇利又縮得隻能看見一個黑黑的發頂了。


    “勇利,”維克托關上門以後,才把某人從自己的懷裏挖了出來,“勇利是想先讓我為你初擁,還是……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銀髮的青年溫柔地在勇利的臉頰上輕啄。


    聽到維克托這樣問,勇利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過了一會才意識到維克托是在開玩笑。他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銀髮的男人一眼。維克托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勇利不生氣不生氣,先來初擁就好了嘛,不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擔心地湊近,“就是勇利會有些難受了……”維克托實在是有些擔心,他家勇利能不能撐得住。


    然而勇利的反應又讓他吃了一驚,“到了現在,維特涅卡還要這樣動搖嗎?不是早就說好的,維特涅卡還要擔心什麽!”他的鼻尖輕輕皺了一下,又瞪了維克托一眼,“安德烈管家不是說了不會像……那麽痛苦嘛,還是說維特涅卡覺得我忍不過你啊?”他半開玩笑地說著,伸手做出又要戳某人發旋的樣子。


    維克托趕緊躲開來,笑著捉住勇利的手,“還真是壞啊,勇利!不過是擔心你嘛!”銀髮的青年當然知道勇利剛剛模糊了聲音的那幾個字是不想再提起當年不開心的事。


    他在浴池裏放滿冰涼的水,拉著勇利坐進水池之中,讓黑髮的青年半躺在自己屈起的腿上,“勇利這麽有信心,就準備好吧,現在就可以給勇利愛的初擁了呢!”說著眯眯眼睛,閃出來一個足以讓勇利暈頭轉向的wink,“然後,勇利就可以摘掉這副擋住勇利眼睛的眼鏡了!”銀髮的男人說著露出一邊的牙尖來。


    勇利已經完全習慣了血族的形態,他並沒有在維克托向自己俯下身的時候感到害怕。微涼的牙尖與脖頸處細膩的皮膚接觸,黑髮的青年有些緊張地抓住了維克托的衣擺,銳利的齒端穿透皮膚,他因為刺痛而緊張了起來,但片刻之後,屬於維克托的氣息就將他緊緊包裹了起來。


    水溫非常冷,但勇利沒有什麽感覺,他可以察覺到維克托的吮吸,卻漸漸在血液流失的情況下,模糊了意識。


    冷嗎?似乎應該是冷的,不過這並不是來自冷水的溫度,那是身體缺少血液的情況下的一種感覺。


    勇利開始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那是身體內外的寒意帶來的麻木。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一遍又一遍地提示自己,維克托再三強調,在這個意識的過程中,必須保持強烈的控製力,保持已經降到極低的心率。


    就在他血液流動的速度隨著心跳而減緩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從那兩個不大的齒洞沿著維克托的牙尖,進入了他的體內。那是一種冰涼的液體,讓已經冷到麻木的勇利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


    銀髮的青年鬆開戀人的脖頸,舉起空著的那隻手,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下。他緊接著用力將傷口撕裂開來,暗紅色的血液帶著淡淡的甜意流淌出來,維克托將手腕緊緊地貼合在勇利頸邊的傷口上。因為有了屬於血族的毒液,維克托的血液在毒液的引導下流淌進勇利的身體之中。


    盡管不是非常清醒,但勇利還是馬上就感覺到了,這是維克托的血。


    讓他十分意外的是,盡管平日裏維克托的體溫總是半溫半涼,但他的血液卻出奇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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