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


    不等靈伊解釋,帶土又說到:“我知道,因為你父親,你一直恨她是不是?!”


    “帶土!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哈哈哈!!!小伊,你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你怎麽狠心,去殺掉這麽善良的琳?!!!”


    靈伊聽著帶土的話,她忽然覺得沒有再開口解釋的必要了,因為在他心裏,自己早就變了,隻有琳是善良的。


    “是!我殺了她!因為她殺了我爸爸!”


    “那你可以殺了我!我也對你爸爸動手了!!!”


    “怎麽可能對你動手?!我殺了她!也因為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你又何曾注意過我?”


    帶土靜靜地抱著琳,不開口。


    “她奪走了你!她奪走了我的一切!奪走了我的善良!沒錯!我變了!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這就是我!”靈伊像是賭氣一樣,心痛著說著那些半真半假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她此刻願意讓帶土認為自己十惡不赦,讓他記住自己一輩子。


    “你閉嘴!!!”靈伊的話刺激著帶土,帶土握緊拳頭,強忍著不去傷害靈伊,可是靈伊依然不罷休。


    “她死了!你最寶貴的人!死了!恨我嗎?那就恨我一輩子吧!”


    這句話剛剛出口,帶土再也忍不住怒火,拿著若無刺向靈伊。


    那一刻,還沒被帶土刺中,靈伊就感覺她的心在瞬間千瘡百孔,支離破碎,她選擇不躲開,靜靜等待著自己的結局,被愛人殺死的結局。


    終於,那一把若無,深深刺在靈伊的心上,鮮血直流,這一刻,靈伊的意識異常清醒,清晰的疼痛感,流血的胸口,鋒利的若無。還有,帶土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懊惱。也許他沒想到靈伊會不躲開,也許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動手。


    帶土頹廢地走向琳,靈伊仍然血流不止,她是醫忍,知道自己心髒被刺穿,必死無疑,慢慢的開始意識恍惚,可卻清楚的聽見帶土說:“這世界已讓我絕望。琳,我要創造一個有你的世界。”


    帶土,原來你的眼中至始至終都沒有我。沒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後,我依然得不到你的回眸。若有來生,我一定要比琳更早遇見你,依然選擇愛你。卡卡西,水門老師,姐姐,各位,再見了……爸爸,抱歉,我答應你守護木葉,恐怕……無法做到了……


    ☆、二十九


    慰靈碑前,卡卡西站在這兒已經三個小時了。自從上次回來後,他每天隻要一有時間就會來這裏,而且那次以後,他被調入暗部。


    他本該有幸福快樂的一生,可是這樣的忍者世界殘忍地奪走了他的父親,掠走了他的朋友,搶走了他的心上人,把他一步一步地逼上絕境。從未見過他流淚,可麵罩下的他也不再有笑容。他就這麽活著,丟掉感情的活著,內心沉重的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父親的死本就給他的身心帶來了沉痛的打擊,可那時還好,靈伊還在,帶土還在,琳還在。雖然有些冷漠,可在他們的影響下,內心還有些許溫暖,本以為可以這樣過下去,說不定有一天自己會走出來。可是沒想到會接二連三的失去他們。帶土為了救自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有著帶土眼睛,打算連著帶土那一份活下去,他想把自己活成帶土的模樣。再一次打算認真麵對生活的時候,琳又出事了,自己答應過帶土的事終究是做不到了。最沒有想到的是,把靈伊也牽扯了進來,如果當初知道靈伊會出事,不管說什麽,也不會讓靈伊跟來。


    那日卡卡西醒來後,周圍都是霧隱的屍體,那不是自己之前殺掉的,也許是靈伊做的吧。這才反應過來靈伊不見了,隻有琳還靜靜躺在地上,卡卡西怕靈伊被抓走,他召喚出帕克想要追蹤靈伊的蹤跡,但帕克在離琳不遠處停下來,那兒有一灘血,帕克說,是靈伊的,除了靈伊,周圍的氣味都很陌生。


    卡卡西心裏直打鼓,追問帕克靈伊的行蹤。可帕克除了發現那灘血跡,其他的追蹤不到,連靈伊的氣味也嗅不到。


    後來琳被帶回村裏以隆重的儀式下葬,而靈伊怎麽也找不到。


    因為村裏臨時出了木葉忍者被抓並植入尾獸的事,村子裏的人們有些不安定,所以水門的上任儀式推遲了兩個星期,卡卡西則被安排進暗部。


    慰靈碑上的英雄中,加入了琳的名字,至於靈伊,三代的意思是,如果一百天後仍然尋找不到,就以保護木葉而犧牲的理由宣布死亡。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帶土接受了斑的計劃——無限月讀。是了,帶土沒有死,他被與初代決鬥而重傷的宇智波斑救了下來,此時的斑已白了頭髮,可他的心沒有老,他還有野心,一個左右世界的野心。心灰意冷的帶土答應了斑的條件,他告訴自己真正的帶土已經死了,在琳死後殺死靈伊那一刻,宇智波帶土就消失了。


    對於靈伊,帶土有的隻有愧疚,冷靜下來他細想了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靈伊對他亦如他對琳。這個可笑的忍者世界玩弄人於鼓掌,靈伊的父親,卡卡西的父親,甚至是靈伊和琳,都沒能逃脫。琳的死,他並不是不知道真相,可是他不願意再在這個虛假無聊的忍者世界逗留,罷了,靈伊死了也能避免以後刀劍相向,當月讀世界來臨,不管是琳還是靈伊,都會回來的。


    於此,宇智波帶土從此不再!阿飛誕生!


    ☆、三十


    黑暗,無盡的黑暗…女孩卻不自覺地在黑暗中前行。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麵牆,那麵牆上閃現著從靈伊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一幕幕往事呈現眼前,靈伊無措。


    “我不是死了嗎?怎麽還可以看到這些?難道說人死後都會回顧一生嗎?”


    “確切的來說,是被詛咒的你死了。”悅耳的女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什麽???”靈伊環顧四周,尋找聲音的源頭。


    “哈哈,你還是個未成年呢。”一個女人的身影漸漸顯現。


    “你是?”


    “我叫沐川子。你好,靈伊。”女人約摸二十五六,聲音清脆悅耳。


    “你知道我?欸?”


    “在你來之前我並不認識你,剛才看你記憶裏的其他人這麽叫你的。”


    “我來這裏?這是哪裏?你說的我好像沒明白欸。什麽詛咒的我死了?”


    “不急,你會明白的。你是被心愛的人殺死的,對嗎?”


    靈伊一愣,心又開始痛,低下頭,輕聲說:“嗯……”


    “那就對了,要不你也來不了這裏。”女人笑笑,忽然伸手摸了摸靈伊的頭。靈伊抬頭看著她,雖然這個叫沐川子的女人在看她,但她覺得女人的眼睛透過了自己在看什麽……


    “這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來這裏的人。”


    靈伊奇怪的看著她。


    “想知道一切的話,就聽我講吧。”沐川子手一揮,剛才的黑暗和回憶牆都不見了,瞬間置身於一個明亮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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